“这……这么荒诞的事,会有人信吗?”
“我自有主意,你照办就是了,千万不要被人发现了,他们这些人厉害的很。”
“是,丞相。”
来人拿着银票缓缓退后,转身疾步走出了房间,周永南看着他的背影,浑浊的双眼闪出一丝狠厉。
老奸巨猾的他,怎么愿意看着礼楚一人独大?这个时候不打压他,到时候风头便盛过自己了。
当天下午,周永南的阴谋得逞了,西都人人都在讨论礼楚是凭虚公子的事,这件事情甚至传到了宫中。
“怎么会这样?难道食人帮竟一个都没察觉这风声是从何处传出的?”晋远不可思议地盯着子善,见子善横眉一竖,又忙撇开了眼。
礼楚拧眉道:“这件事传得很快,不像是巧合,倒像是人为传播的,只是我现在有一件事不能确定。”
“什么事?”晋远问道,回答的却是子善,“你不知道始作俑者到底是有意陷害你还是真的知道了你的身份?我觉得他不可能知道,这只是巧合罢了。”
确实如此,倘若真是得知了自己是凭虚公子的身份,为何那人无半分动静?食人帮无半分危险之意?
但礼楚还是放不下心来,呼气道:“无论如何,这件事不能掉以轻心,当初想着李璟尧不可能猜到我是凭虚公子,所以在他面前我说了凭虚不少的好话,如今联系起来,说不定会对我有猜疑之心。”
“一定是公子深蒙皇恩,朝中有些小人看不下去了,才做出这种事情来,我现在就去查那始作俑者!”晋远说着就要出门,却被礼楚叫住,礼楚眯着眼睛道,“既然他想把事情闹大,那么我便把事情闹给他看!”
“公子的意思是……”
“走,现在跟我去军营,派出所有士兵以治安的名义彻查散播谣言之人!”礼楚说着取过墙上的佩剑,转身之力道十足,让子善略微皱了皱眉。
这秘籍只怕是练了大半了,那么也就意味着……
这个时辰,市集上已经没有多少人了,因为大量的川北府军出现,所以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这些士兵几乎占据了所有街道,成效自然也是极好,两个时辰便抓了三四百个人,凡是在街头大肆议论礼楚和凭虚公子之事的,都在这里了。
仗着人多,人群中便有人不服气道:“天子脚下,连说话的权利都没有了吗?不说就代表心里不想吗?有本事欺负我们小老百姓的,你有本事别做出那样的事啊!”
其他几个同伴应声附和,攒托其他百姓一起反抗,场面一时混乱之极,礼楚挥了挥手,便有士兵冲进人群,将那几名带头闹事的拎了出来。
“这本就是子虚乌有之事,有人心思不良目的不纯,想要在西都制造混乱,我是大司马将军,奉命守卫西都,怎么能视若无睹!”礼楚说着示意士兵将人带到跟前,扫了一眼问道,“你们几个贼眉鼠眼的,是谁叫你们说这些话的?刻意制造混乱,究竟有什么目的?!”
这些人本就是市井混混,耍起无赖简直无人可挡,大声道:“我王五不过是吃茶聊天的时候听人说话插了一句嘴,莫名其妙地便被拎到这里来了,大家伙给评评理,就算是大司马将军,也忒欺负人了吧!”
“就是就是,抓这么多人是干什么?我男人可是我家里的顶梁柱,他要是出什么事我们一家子可怎么活啊!”有妇女嘶声喊出这句话,周围人的情绪便被点着了。
其实大司马将军是不是礼楚对他们来说有什么关系?况且这凭虚公子还在城中散过财,颇受称赞。
他们关心的只是过好自己眼前的小日子,眼下自己身边的亲人朋友都被抓进去了,怎么可能能不急?要知道,在西都要是有人被定上逆贼的罪名,那说小了都是死罪,说大了可是祸连全家的!
礼楚扫了一眼躁动的众人,抬手拿过弓箭对着那跪在面前的人就是一箭,弓箭穿过他的发髻,将他掀翻在地,那人吓得面如土色,抖着身子坐将起来,周围人也顿时噤声了。
“诸位!我知道这些人里面的绝大部分都是无辜的,我礼楚也绝不是个受不了别人在背地里说坏话的人,只是在这些人里面,混着那么几个恶意造谣之人!他们试图隔阂我与皇上,试图让西都回到惶恐不安的日子!”
礼楚见大家都沉默着听自己说话,顿了一顿又道:“我今日要是不查出这些逆贼,到头来受苦的还是西都的百姓!你们放心,我绝不会恶意伤害任何一个无辜的人,但也绝不会放走任何一个有罪的人!我就在这里,当着大家的面,把那些贼子找出来!”
周围人听他这么说,觉得有点新奇,在这?但着所有的面从三四百个被抓的百姓中找出那么几个逆贼,这听上去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既然有这本事,又何必抓这么多人?
在细碎的议论声中,礼楚下了城楼,走到刚才几个从人群中拎出来的市井混混前,抬手在他们的衣服里摸了两下,找出几个大钱袋来,打开一看,好几个整锭的银子。
“几个每天靠混吃混喝的市井混混,哪来的银子?”礼楚说着翻转银子一看,笑道,“还是官银?是偷的吧!”
那几个混混一下子吓住了,连忙磕头道:“大司马将军冤枉啊!这银子是有人给小人的,不是小人偷的!”
“别人无缘无故给你银子干什么?还不赶紧道来!”礼楚目光一闪,不怒自威,那几个混混正要说话,人群中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