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忠孝两全,你们的心情我明白,但是你们一定要沉住气,既然你们选择追随我,那我也一定会想办法救出你们的家人!”
礼楚话音未落,就有士兵提出疑问:“将军是要帮我们救出家人?这怎么可能做到呢?西都现在守卫可谓一般啊。”
“我总有办法……”
“那将军……我们要等多久啊?时间久了,我怕我的兄弟姊妹都不在了,我们家的人可都比抓走了啊!”那士兵又着急道。
“是啊,将军愿意出手我等感激不尽,只是不知道要多久?该如何行动?”
礼楚微微抬手,缓声道:“你们不必着急,办法我已经想到了,三日之内,若是三日之内我救不出各位的家人,那么去留便由你们自己决定,我绝不为难在场任何一人!”
礼楚这话堪比军令状,面前的这些士兵无不跟吃了定心丸一般松了口气,礼楚偏头看了一眼晋远,正要宣布他是新君的事,一个士兵疾步上前,行礼道:“将军!有个叫南宫非的剑客在山谷外求见!”
礼楚目光一拧,侧头看向不远处的子善,见他也是一脸的震惊,顿了一顿,应声道:“让他进来吧。”
“是!”
小飞竟然又回来了,这让礼楚很是郁闷,心中暗想,他为什么就犟地像头牛了?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还回来干什么?
“师兄……”
未过片刻,南宫非便牵着一匹红棕色骏马到了礼楚面前,余光在子善的脸上闪过,轻声道:“师兄,听说你们出师未捷,我特赶来相助。”
“胡闹!当初不是说得好好吗?走了之后就不准回来了,这才过了几天啊?就忍不住回来了?丁谧怎么办?”礼楚悄悄将他拉到一面,压着声音质问道。
“小谧很好,我找到了她大哥二哥,拜托他们帮忙照顾一段时间,等我帮师兄做完该做的事,我就会回去找她了。”南宫非言语稳重,显然这个计划不是一时之冲动,而是早有预谋。
礼楚看着南宫非坚定的目光,一时找不到话反驳,只得反复道:“你啊,要让我说什么好?让我说什么好?”
南宫非对上礼楚的眼睛,淡淡一笑,隐隐察觉到有道锐利的目光往自己这边刺来,忍不住侧头去看,只见那锐利目光的主人一下将头别开了。
礼楚顺着南宫非的视线,也看到了这一幕,瞥了一眼有些尴尬的子善,对南宫非道:“老人家这几日可想你想的喝酒都没有味道了,有时间你陪陪他?”
出乎意料的是,南宫非竟然没有拒绝,而是点头道:“好……”
这让礼楚有些吃惊,但回过神来也不难联想到南宫非这次回来是为了子善,原本他不想打扰南宫非和子善相聚,只不过面前形势严峻,不得不将救人计划告诉他。
南宫非听了目光一震,重重点头道:“你这主意甚好,只怕李璟尧到时候束手无策,只能老实放人了,这件事包在我身上,我一定完成师兄的任务!”
“和子善一道去吧,这里有我把关,不会出什么事的。”礼楚意味深长地对南宫非一笑,南宫非迅速理解他的意思,跟着一笑没有说话。
很多话,大家心知肚明就行了,说出来,反而让人尴尬,礼楚点头示意后便拍了拍他的肩膀,先一步离开了驻扎之地。
晋远跟在礼楚后面,松了口气,安慰自己又偷的几日空闲,岂料面前的人忽然顿住脚步,紧紧盯着自己。
“公子……怎么了?”晋远讪讪地看着礼楚,眼中大为不安。
“没什么。”礼楚欲言又止,到底还是没再给他施加压力,一个十六岁的少年,若是让他承担过多的压力,只怕会受不住,那么只好由自己继续替他承受这四面八方的压力了。
“咳咳咳!”礼楚回身间,只觉气血上涌,胸口一片炙热,血腥味更是直扑而来。
礼楚强力咽下吼口那一点腥甜,迎上晋远关切的目光正要开口说没事,却不想呕出更多的血来。
晋远一下子便慌了神,着急道:“这可如何是好?徐大夫还在西都,这里的人又不会什么医术,公子你怎么样?不然我去找子善来!”
“算了……这么多年了,他自己都救不了自己,难道还能救我吗?”礼楚说着扶着凭栏坐下,看着一脸慌乱的晋远挤出笑容道,“你现在就是去找他,也来不及了,他们已经离开山谷去了别处了。”
“那该怎么办啊?”晋远见礼楚的嘴唇都发白了,忙问道,“徐大夫给的药呢?还有吗?”
礼楚摇了摇头,喘息道:“早就吃完了,我们现在在山谷,又临近夏日,想必有不少的毒虫出没,你带上一些人帮我去寻一些来吧。”
晋远想也不想点头道:“好,我这就去,你等着我回来啊,我很快回来!”
“诶……”礼楚想要叫住他,却见他一下子跑的没影了,只好无奈起身往草屋走去。
这是山谷里的唯一一间茅草屋,将士们都在不远处驻扎,唯独他与晋远独居在此,为的便是方便练秘籍。
他走到床前,拉出一个木盒子,当时晋远走的匆忙,只从府里带出来这一个木盒,是一条百年难得一见的毒蛇。
“你在干什么?”刘温陆的声音忽然从身后闯进来,礼楚一惊,险些放走放走手中的毒蛇,正当他准备将毒蛇放进木盒时,一柄冷剑忽然袭到面前。
“收回你的剑!”礼楚想到刘温陆曾闯进密室毁了自己的心血,不由得有些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