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大姐惊讶的睁大下垂的眼睑,没料到看起来文文静静的女大学生说出这样的话来呦,客厅的灯才几个钱哩,能多出十块来吗。对现在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学生来说,那也叫钱!还——还有点月亮就够用洒。
简直摧毁冯大姐的认知观,以前那对租住的男女虽然行为不好,但可是很大方滴包了客厅的电费喽。
新租客怎么不上道哩,出来跟野男人租房子你们有脸呀,不知道羞,不该多吃点亏掩盖你们的行径喽。
“怎么了大姐,有什么问题吗?”
冯大姐不高兴:“没什么呀。”
夏渺渺笑眯眯的:“我看客厅的灯有个独立电表的,虽然我们不怎么用,但也不能让大姐吃亏,明天我在客厅墙上贴张纸,以后我如果用了灯,几点用的用了几分钟走了多少字就写上,大姐如果觉得写不方便,我还可以按照走的字数画个图,这样一目了然,等月底了咱们一起算账,一定不能让大姐吃亏的。”平分都不可能!鬼知道你们会不会多用,到时候让她花冤枉钱。
冯大姐一瞬间不知道要说这小姑娘什么洒!简直鬼的啦!“我们不计较那些哩。”
“别,我知道大姐人好,亲兄弟还明算账,我不能让大姐吃了亏不是吗。”看来厨房的灯以后也要盯着表,谁知道趁她不在她开哪个。
“怎么会洒,大姐相信你。”
看来都是明白人,不会撕破脸,明白人就好,抠门一些爱贪小便宜都不是事:“大姐人真好,以后一起住着,多多关照。”
“关照,关照。”
正说着话,大姐夫光着上身,穿着短裤走出来。
没什么可赘述的,就是乘凉时旧小区内随处可见的大哥形象,只是他更家壮士,口音比大姐还重:“新搬来哒。”
夏渺渺见人三分笑:“是呀。”
“小呀,学生?”
冯大姐不高兴的开口:“现在又不是很热,房里又住了别人,出门穿上背心。”
“哎呀洒,烦不烦!”
何安听到男人说话声,打开门,平静肃穆的看了一眼又冷静的关上。
夏渺渺笑笑,你不穿只要敢走出来她都敢看:“是呀,已经上大学生。”
“哎呀,是个小伙子洒,你男朋友,一起住?”冯大姐眼里透着浓浓的八卦。
“是呀。”显而易见的事。
大姐夫很好心的从厨房里拿根黄瓜出来啃着:“我告诉你呀,别小小年纪就跟男的出来住喽,小心被男孩子骗!”
“谢谢你,我先进去了,还有事。”
“去撒,去撒,婆娘赶紧做饭去,饿死了!”说完大哥碰的一声关上门。
夏渺渺撇撇嘴回到房间。
何安就站在门边。
“你吓死我了。”
何安看着她。
“刚才怎么出来又回来了。”夏渺渺向洗手间走去。
何安依旧安静的看着她。
“饿了吗?”
“……”
夏渺渺出来,见他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看着她。
夏渺渺叹口气,走过去,双手放在他手臂两侧,把他固定在墙和自己胸前的范围内,开口:“这很正常,隔壁的大哥大姐看起来人还行,大哥呢,可能随意了点,你不习惯,但他明显刚下工,累了也觉得热,所以穿的少。”乘凉的时候男人都是这么穿:“你要是看着不习惯,以后不出去就是了。”
印象中,除了做那种事,何安好似从没有衣衫不整过,就是夏天很热的时候也没有见他受不了的掀过衬衫。
夏渺渺不禁觉得何安好诡异,修养文明的诡异。
何安看着她,神色平静,声音无波,陈述一个事实:“我不喜欢他们。”
夏渺渺闻言拍拍他胸口,把脑袋放上面:“不喜欢就不接触喽,平日很少碰到的,放心啦,又不是认识的人,不打招呼也没问题的。”
何安本能的伸出手抱住她,脸色没变:“不喜欢。”
“是。”喜欢他们干什么,夏渺渺把他手拿下来:“想吃什么?做给你。”刚才她们顺便去超市买了些调料和吃的。
“随便。”
“等着,给你下面去。”
“小姑娘也来做饭。”大姐热情的开口。
“是啊。”夏渺渺顺手就打开了自己的灯。
冯大姐见了笑容灿烂没说什么。
夏渺渺打开火添了水,看看自己放在灶台的柴米油盐,想了想返回房间拿了支笔,把酱油、花生油、老抽上都划了刻度。
大姐看了她一眼。
夏渺渺笑眯眯的,她没别的意思,但可以避免误会,否则大大咧咧的最后闹出矛盾了大家脸上都难看。
大姐也是很懂的人,对此并没有说什么,做好饭就端回房间了,也没有虚伪的客套。
夏渺渺耸耸肩,觉得这样很好,本来嘛,人跟人一定要有距离。
夏渺渺煮的面条不难吃,但也谈不上好吃,就是平时的口味,没有复杂的材料也不存在化腐朽为神奇的厨艺,平常的家常餐,但加了一个鸡蛋,两人一人一半。
何安穿着短袖、大裤衩坐在低矮的小桌前吃了一口,筷子顿了一下,又继续动着。
夏渺渺边吃边提醒:“明天走的时候把手提带上,贵重的东西先别乱放。”
“……”
“好吃吗?”
“……”
“下面条是我的拿手绝活。”
“……”
“回头我教你。”
夏渺渺刷着碗筷,唠叨着隔壁的夫妻:“你也不用表现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