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幻的烛火,摇曳的腰肢,纤细的倩影,如烟似雾的出现在灵愫雪眼前。
她的头很晕,面色苍白,看什么都在旋转,令她想干呕,四肢更是如棉花一样,使不出半分力气,胸膛像挣扎一样刺痛着,只有眼珠还能动,但看什么都像雾里看花,不真切。
一个红色的身影,和一个紫色身影,在面前晃动着。
片刻,灵愫雪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哎呀!妈妈,她醒了!”
“一定是我施展的法术,刺激了她,所以她才会忽然醒来!不过不要紧,她中了你的妖毒,就算醒了,一时半而也没有力气动。”
灵愫雪听到着两只妖精的谈话,心想,她们这是在干什么?
为什么要对我施法?
少顷,紫衣美人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妈妈,难道就让她这么醒着?一直看着我们?”
“怎么?害怕了?”
“嗯……她呆滞的目光让我看得毛骨悚然,我想让她闭眼!”
“那你就再朝她吹一口狐毒。”
很快,一股黄色的烟朝灵愫雪苍白的脸扑去。
灵愫雪看着黄色烟,瞬间想起之前自己被迷晕的那一刻,她想挣扎,但来不及了,黄色的烟呛得她再一次眼前发黑,昏迷。
“哈哈哈!没想到这仙奴的心竟然是玲珑心!”红衣老鸨染血的双手捧着一颗晶莹剔透的心脏,如获至宝。
而心脏还很鲜活,扑通扑通地跳动着,让老鸨越看越喜悦,双眼弯成一条缝。
“妈妈,什么是玲珑心?”紫衣美人笑道。
“玲珑心是世间纯净的心,传言凡界商朝有个名叫比干的人,他的心是世界最纯净无比的七窍玲珑心。”红衣老鸨望着手中晶莹剔透,旋转着打量一番后,接着道:“这个心没有七窍,应该是等级比较低的玲珑心。但无论如何,也比一颗鲜红味腥的凡心,强一百倍!”
“吃了它能有什么功效?”紫衣美人迫不及待道。
“听说吃了七窍玲珑心,能够立即飞升成仙。但这颗玲珑心,应该没有那么强大的效用,只能增强许多法力吧!”
“那妈妈,你快吃!”
红衣老鸨忘着手中玲珑心,有些不舍,感叹道:“世间玲珑心难得,我一吃入腹,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见玲珑心。”
“既然妈妈如此不舍,那先将它阁在盘子里,待吸尽灵愫雪的灵魂,再来享用也不迟。”紫衣美人提议道。
“不错!先吸干她的灵魂!”说罢,红衣老鸨将玲珑心递给紫衣美人。
紫衣美人捧着温热跳动的玲珑心,小心翼翼地走至茶水桌前,慢慢放在一个干净的盘子里。
此刻,红衣老鸨面目狰狞,双手施法抄灵愫雪脑门抓去。
忽然,灵愫雪变成了一个枕头。
这是怎么回事?
红衣老鸨刀子般的目光,朝紫衣美人打去。
紫衣美人表情无辜,摇着头:“妈妈,不是我干的!”
“不是你,是谁?这屋里除了我,就是你!”红衣老鸨怒发冲冠。
“妈妈,就算我起贪心,刚才接过玲珑心的时候就可以一口吞了它,可是我没有!”紫衣美人奋力解释着。
红衣老鸨将眸光一移,玲珑心果真还在茶水桌上。
“那会是谁?”红衣老鸨百思不得其解。
忽然,门被一阵狂风刮开,一个深海如蓝的修长身影,带着闪耀的光芒出现在门口,是酆逝隐,他一只手拦着灵愫雪染血的纤躯。
“臭山鸡!竟然半夜偷抓我的人,还将其掏心,简直丧心病狂!”酆逝隐凤眸愤怒上翘,犹如两把阴戾的刀。
红衣老鸨娇躯一震,眸光凝厉地望着紫衣美人,厉斥:“我不是叫你弄个假灵愫雪瞒天过海的吗?”
“我弄了……”紫衣美人惊骇的脸色刷白,浑身颤抖。
酆逝隐愤怒望着紫衣:“映紫,你太令我失望了!”
紫衣美人身躯一软,瘫坐在地上抽抽噎噎,哭泣:“我也是没有办法……”
酆逝隐冷冷一哼,将凶狠眸光望着红衣老鸨:“灵愫雪的心呢?”
红衣老鸨阴恻一笑,瞬间闪身来至茶水桌旁,抓着玲珑心就往嘴里塞。
酆逝隐立刻伸脚朝红衣老鸨一踢,靴子飞出,在半空与老鸨手中之物调换位置,换成染血的玲珑心,飞投至他宽大的掌心。
待红衣老鸨反应过来,嘴里吃的竟然是一只深蓝色缎面靴子。
“可恶!把玲珑心还给我!”红衣老鸨发疯似地朝酆逝隐张牙舞爪。
酆逝隐薄唇轻轻一吹,一张坚韧无比的铁网杵在红衣老鸨跟前,任她怎么拍打施法都冲不破。
然后,酆逝隐聚精会神地望着手中的血心,痴痴道:“这就是世间罕见的玲珑心!”
“臭小子,这个仙奴是我先遇着的!就是我的!你休想独吞!”红衣老鸨狰狞地叫嚣着。
酆逝隐面色一沉:“独吞?本少爷拿两层租金跟你换这个女人,你还有脸说是你的?”
红衣老鸨不甘:“你买她,无非就是想吃她。现在你也看到了她拥有玲珑心,两层租金的价格根本连她的一块肉买不了!”
“那又如何?反正白日在楼下大堂,众目睽睽之下我们一定买卖成交!”
“我不管,无论如何,你都要把她玲珑心分给我一半!”
酆逝隐眸光更厉,黑如无尽深渊,看不到寸片波澜:“谁说我要吃她的?”
“你不吃她,你买她做什么?”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