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手臂上传来一道有力的劲一把将上官玉繠拉至角落里。
还没来得及反映过来,上官玉繠愣了下。只见管家老伯贼兮兮的四处张望了一把,这才恭敬的鞠了个躬。
“王爷,您可算是回来了。”再不回来,王府都快叫人闹翻天了。
管家啥时候变得这么有劲了?上官玉繠不由得惊讶,平日里看他老态龙钟的模样,还真是不好说。
扫视了王府门前的一群人,秀眉微微蹙起,“怎么回事?”她需要一个交代,一个能够说服她的理由。
“王爷,今日正午时分,大皇子和二皇子无端驾到,说是要为您择亲,还是奉圣上的口谕前来,老奴等人不敢上前阻拦,只能任由他们。”管家一脸惭愧,说到底他只是个下人。
“对了,门口的守卫呢?”其他的就算了,偌大的王府若是连个守卫都没有,还不让人笑掉大牙?她上官玉繠的脸往哪里搁?
“回王爷,都让大皇子调走了。”管家有些畏惧的低声说道,他已然是自责万分。
水灵的眸子透出一股犀利,上官睿明,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别过拥挤的人群,上官玉繠端站在朱红色的大门前,那抹橘红色的懿旨格外显眼,只看那上面赫然印着几个大字:谁家的礼数最为周全,则可优先考虑选妃。
一旁的风霓彝只是默默的掏出一把银色折扇装作若无其事的扇了扇,天知道他只是为了掩盖此刻的笑意,鬼愿意大寒冬扇扇子!
他们两个这是打算玩死她么?她不得而知,但是,懿旨竟然粘贴在堂堂王府的大门上,这一做法无疑是冲着她上官玉繠的脸呼了一巴掌。
管家躬身上前用力的推了下门,虚掩着的门页缓缓打开。
“那个人是谁啊?”一个长相颇为男儿气概的女子十分不爽的看着门前的四个人。
“怎么这样啊,规则摆在那还能走后门啊?”又是一道尖锐的女声。
人潮之中有些人已经开始站不住了。
“统统给本王闭嘴。”威严的声音刮过每个人的耳膜,震慑人心。上官玉繠冷冷的扫视全场,在她身旁的三个人无不捏了把汗。
在场的女子都悻悻的闭嘴,好大的气场,只怕是惹不起的角色。但是她们哪里会知道,自己千辛万苦要嫁的王爷就是他。
甩门而入,上官玉繠往右边圆门大步走去。
右门乃是专门接宴招待之地,与他们的寝室相对错开。风霓彝依旧是面不改色的跟在上官玉繠身后,只是刚踏入这圆门内便不由得震惊了一把。
与左门内完全不同的景致,偌大的庭院中间开了一方水池,池上矗立及腰长廊,蜿蜒环绕在四周尽头的假山之内。
池中央坐落着一方五角亭,摆放了整齐的石桌椅。亭子两侧分别通向两面长廊,而其余侧面则是用朱红色的栅栏围绕而起,隔绝了那一片池水。
另一端长廊的尽头则是通向假山深处的一方石阶,而这石阶之上为何物,风霓彝就不得而知了。
微微眯起眼眸,原以为这王府大是意料之内,没想到同样是一个府里的,左右两边却大不相同。盯着她的背影良久,才发现自己原来一点也不了解她。这让风霓有股淡淡的忧伤。
“公子......”风晚感觉自己很久都没有说话了。快憋死了!
“回去再说。”甩下一句话,让风晚乖乖的闭上嘴,欲哭无泪啊!
上官玉繠飞快行进的身影很快就掠过了一道道弯曲的长廊,那中央亭内的两个身影此刻竟然有些刺眼起来。
上官睿明和上官平遥舒适的坐在石椅上,翘起了二郎腿得瑟的不行不行的。左右两边各安排了两个婢女伺候。
真把这儿当自己家了?靠近之时上官玉繠明显放慢了些步伐。
“二位皇兄今日怎的如此雅兴,光临王府做客?”挑眉,特地突出做客二字,让他们自觉醒悟这里是谁的地盘。
“是玉繠回来了?你大哥我寻思着许久没来王府坐坐,又琢磨着这当下乃是三弟选妃大事,就顺带一同办了。”光洁靓丽的衣襟扬扬散散的随意套在身上,似乎之前是经过了什么运动一般。剑眉凤眸,笔挺的身姿倒也有几分威严所在。
向上提了一把自己的外衣,方才逗弄身后的小丫鬟不小心脱落的,那丫头虽然一脸羞涩,但凭着那股欲拒还迎的把戏也实在是让他玩的不够不够的。伸手抚摸上自己细致的脸庞,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来。
“那不知二位哥哥对本王的选妃一事办的怎么样了?”水灵的眼眸睥睨而起,池面上微微荡漾而起的水波也那般的刺眼,她心下又开始不淡定的跳动起来。
“玉繠放心,哥哥们一定会像对待自己选妃一般严格要求。”上官平遥接下话来。他长得与上官瑞明颇为相似,原同一个母妃所生,气势嚣张一点也不比他哥哥来得弱,反而内心更为邪气。
真当她是瞎的么?上官玉繠勾唇一笑,“如此,还要多谢二位哥哥操心了。”抬眸,分明带着一丝不屑。
都说女人的心思最难猜,风霓彝在房内走了不下十圈,却依然没有半点头绪。对于这王府的构造,他实在是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头脑才会想出这么一分为二的建筑构造。域风国的房屋通体构造也是十分的简单,并没有可观赏性所在。
而风晚只能干站着,默默的数着圈数。
最让风霓彝感到吃惊的是,自己一向是会把对方的老底摸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