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笙回头看了她一眼,但是,下一刻便又转了回去,举着酒杯咽了几口红酒,“我会提醒你的。”
不知怎么的,秋也竟觉得他刚刚匆外幽黑,而且,他的声音里也好似浸上了一些不似平常的喑哑。
奇怪极了。
但是,谈妥了礼物这件事,秋也就没心思去深究其他东西了,跟他落落大方地道了声谢后就不打算久留,“那我先回去睡觉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晚安。”
笑容甜甜,没心没肺的样子,也不等傅寒笙作出回应,秋也便转过身拉开玻璃门。
然而,就在一只脚刚迈进去的时候,男人沉哑的声音便缓缓响起,“小也,以后出门之前,系好衣服。”
话落,两人之间的空气寸寸冷冻下来,秋也心里一“咯噔”,脚步就顿在了原地。
接着,不敢置信地缓缓低下头,却只见睡袍的带子松得只剩下一个结,而因为之前自己将头发撩到后面的缘故,自己的松垮的胸襟便完全没了遮掩,露出隐约的沟壑。
虽不至于lu点,但这种半遮半掩却有种诱人深入的意味。
秋也脑子里的弦瞬间崩断,手忙脚乱地将睡袍拉好,然后一句话也没说,便快步跑了进去。过了两秒钟,又趿着拖鞋返回来迅速把玻璃门拉上。
隔壁阳台上,傅寒笙咽了咽喉咙,随即将酒一仰而尽,眸光深邃明灭。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他看了眼屏幕上“景菲”两个字,动作优雅地接了起来。
“三哥,我听说你去阳城出差了?”景菲在那边小心翼翼地问着,“你能不能去找一下秋姐姐,帮我把生日礼物带回来啊?”
傅寒笙闻言面色未变,朝隔壁阳台看了一眼,随即转身回到房间,只留下一句沉稳有力的话语飘散在空气中,“她会亲自把礼物带过去。”
*
秋也一直跑回到卧室,才捂着胸口抵在门上平息着。脸色赤红,活像刚在烤炉烤过一遍似的。脑海里一遍遍闪过他眸色幽深的眼睛和低沉沙哑的声线,不由得又是一阵窘迫。
“该死的老男人!”秋也气恼地跺了跺脚,“要么就早点提醒,要么就别说,都看那么久了才说,什么意思呀!”
秋也只觉得最大的尴尬也不过如此了,亏她还在他面前故意表现得款款大方,结果呢,人家根本就没把注意力放到跟她的对话上!
正当秋也一个人在房间里恼羞成怒的时候,门铃却突然响了。
秋也一愣,心想自己好像并没有叫客房服务,心里升起几分狐疑,走出卧室朝着房门走去。刚要开门,却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低头仔细查看自己的衣着,待确认严严实实之后才打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