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所有的思绪都被打断。
得,她算是看出来了。
只要哪个女人把裴烟哄开心了,那也就算是把傅寒笙给哄开心了。要不,为何每次将裴烟逗笑之后,他就用那种如狼似虎的眼神看着她?
秋也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别以为看她两眼,就能抹除他刚刚的恶行!
要不是为了裴烟,她早就甩袖子走人了!
不知想到了什么鬼主意,秋也突然眼前一亮,接着,笑眯眯地夹起一块炒年糕,然后伸长胳膊放到对面人的盘子里偿。
随后,就在裴烟的迷茫、张晋的惶恐以及某男的冷笑中,朝着张晋将双眼弯成月牙状,“张秘书,多吃年糕,来年步步高升哦!”
随着秋也的话落,张晋一个哆嗦,然后偷偷瞄向身边的男人。
这时,傅寒笙的嘴角弯出一个弧度,对着战战兢兢的张晋吐出几个字,“给你就吃,别噎着。”
尤其是最后三个字,已经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了。
闻言,张晋立刻一个冷颤,然后朝着傅寒笙万分恭敬地低了低头,“是,傅总。”
然而,接下来,秋也却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游戏,时不时地跟裴烟说说话,时不时地给张晋夹点菜。
眼看着某男的脸色越变越黑,秋也心里差点乐开了花。
因此,自己吃得倒是格外欢庆,等结束年夜饭,她已经有些撑得走不动路了。
看着鞋上还沾着的面粉,秋也无奈,上楼洗了脚后换上拖鞋,慢悠悠地下来。
傅寒笙和张晋正在外面放鞭炮,她也没有什么劲头再去折腾了,只站在一边跟裴烟捂着耳朵看他们放。
只是,没过一会,裴烟便有些累了。
秋也想了想,决定先把她送到楼上休息。
从裴烟的房间里出来时,本想也回去睡觉,可是,当注意到一间间的花房时,她就打消了睡觉的念头。
良辰美景夜,去睡觉太浪费了。
摸了摸尚圆滚滚的肚皮,秋也走进一间房,权当是散散步吧。
这间房是绿萝房,远远不如蔷薇房大,只不过,布局倒是让秋也很喜欢,而且,窗户向阳,所以,以前在这里住的两个月里,她有空也会来这间房听听音乐。
虽然,现在没有太阳,但是泻进来的月光却犹如万丈银华,美不胜收。
因为是温室,所以种植的花草都是载在盆栽里的,然后,再摆放在六层花架上。花架绕成一个圆圈,圆圈里面的空地上铺着一层厚厚的浅绿色地毯,地毯上有个白色的藤木摇椅。
秋也一进来,就闻到绿萝散发出的清新气味,心里不由得舒畅起来。
她将拖鞋脱在一边,掀起花架拱门上垂落下来的绿萝枝叶,直接光脚踩上地毯,绕着花架看了一番。
蔷薇堡有专门的园艺仆人,将这里的花花草草都照顾得很好,即便在冬天,外面枯木萧条,到了花房里也是生机勃勃得很。
就像这间房里的绿萝,桃形的叶片一片深绿,亮闪闪得像是要冒出油似的,无数的茎条宛如美人的发丝,向下垂落着,自发地形成了一片圆柱形的帘子。
秋也心中欢喜,跑到摇椅上躺下,正好缓解肚子的饱涨感。
她闭着眼,哼着不知名的曲调,惬意极了。
傅寒笙原本是想来好好惩罚她一番的,可是,透过绿萝层层叠叠的叶子,看到藤椅上闭目弯唇的女孩,一瞬间,饭间被她折腾起来的火气便降了几度。
他并没有着急进去,而是在花架外围,透过缝隙饶有兴致地端量着。
过了一会,女孩哼曲儿的声音渐渐淡下来,面容也显得越来越恬静了。
傅寒笙见状无奈勾唇,脱了鞋走进去。
不知是不是地毯吸声的缘故,还是她真的睡着了,直到他走到藤椅前蹲下了,女孩还没有睁眼的意思。
“小东西,干了坏事还能睡得这么安稳?”轻笑间,傅寒笙抬手将她脸上散乱的发丝都拢到耳后,露出她白净小巧的脸蛋,以及一只如白瓷精制的小耳朵。
本来只想给她拢头发的傅寒笙,此刻目光触及到这幅画面,竟然舍不得将手收回来了。但是,依旧不舍得以粗粝的指腹去触摸她,而是用食指上层光滑的皮肤在她的耳朵上来回轻轻碰着。
尽管如此,手指上的触感比起他的皮肤来说,还是光滑得有些过分了。
牛奶凝乳般,带着一丝微凉。
让他爱不释手。
而这时,不知是不是他不小心力气大了,还是因为姿势不舒服,秋也将耳朵上的“不明物体”拍开,然后就将腿朝前甩过来。
她以为自己现在躺在好几米的大床上啊?
傅寒笙伸手接住她甩过来的腿,顿时有些好笑。
要不是他在这儿,她是不是又要滚下来了?
怕吵醒她,傅寒笙握着她的腿想要不动声响地给她放回原位,可谁知,女孩即便陷入睡眠也一点不老实,小细腿蹭着他的胳膊就是不往回收。
傅寒笙禁不住低笑,只好握住她的脚。
可是,不握还好,这么一握之后,那种羊脂般细腻的触感便通过手掌的一根根神经,迅速传入大脑回路。
接着,傅寒笙就感觉到,自己的大脑神经一根根地寸寸崩断。
他低下头,看向被自己握于掌心的yu足,脚指匀称整齐,如十棵细细的葱白。透过细腻半透明的白/嫩脚背,甚至隐隐可见皮下深处细小的血管。
此时,大概是因为睡姿别扭,女孩的脚趾微微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