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公子闻言,转头见到慕皓辰,说道:“一个荷包,金丝束边,上面绣着些花鸟,倒也不是什么珍贵事物,只是那荷包是我娘亲亲手所缝制的,因此万万不敢丢失。不知兄台可曾见过?”
慕皓辰闻言心中一动:“嗯,这荷包是他娘亲绣的,我小的时候娘亲也给我绣过不少衣衫。”便道:“我适才见到一人,看上去贼头贼脑的,手里下刚刚的描述,应该就是那人所偷无疑。”
那青年公子连忙道:“兄台可否告知在下那人此时现在何处?”慕皓辰道:“偷人钱财,法理难容,我这便带你们去。”
青年公子拱手道:“多谢兄台,在下姓水,名唤云愁,敢问兄台尊姓大名?”慕皓辰见他虽然在仆人面前极受敬重,但说话行事礼数甚足,因此心里对他颇有几分好感,便还礼道:“在下慕皓辰。”便带着这三人前往安泰赌坊。
安泰赌坊是泰山脚下最大的赌坊。四人转眼来到赌坊门口,慕皓辰道:“之前我亲眼瞧见他进了这赌坊,此刻想必正拿着水兄的钱与人豪赌,咱们可要快些进去,切莫让他将钱输光了。”
水云愁说道:“银钱有无剩余倒不要紧,只要荷包还在便不碍事。”他身后的两个大汉一个唤作水福,一个唤作水祥,听闻此言互相看了一眼,脸上哭笑不得,慕皓辰见他们两个八尺大汉如此哭笑不得的样子,心里暗暗好笑,说道:“水兄不在乎身外之物,可这两位仁兄就难免心疼自己的银钱了。”
水福水祥二人见慕皓辰替他们开口,脸上均露出微笑,以示感激。水云愁将面色一沉,对二仆说道:“你们两个又急个什么,追回荷包之后,我还会不管你二人的吃喝不成?”
福祥二仆闻言齐道:“少主人说得是。”水福道:“我这便去后门堵住那贼人的去路。”水祥道:“少主人在此歇着,我随慕少侠进去将那小贼捉了来。”水云愁将手一摇,说道:“我又不是走不动路,你在正门守着,我随慕兄进去便可。”
水福忙道:“少主人说的是。只是那贼子本事不低,还请少主人多加小心。”慕皓辰笑道:“二位仁兄放心,有我在,绝不会让他伤了水兄。”两个人便掀开赌坊的门帘,向里走去。
赌坊的门虽不宽敞,但里面的空间着实不小,喧哗声里大大小小几十张赌桌皆围满了形形色色的人,每个人的眼睛都专注的盯着赌桌上的牌局,没有人在乎慕、水二人的存在。
慕皓辰挨个赌桌寻去,却听见东首的一张大桌上格外喧嚣,他向桌上望去,一个留着八字胡的人正一只脚踩在椅子上,不住的拍着桌子,眼睛盯着桌子中间的骰盅,嘴里不住地叫嚷,桌子上赫然便放着水云愁的金丝荷包。
水云愁这下才知道自己的荷包是何时被偷的了。他万万想不到竟然有人能在不触碰自己的情况下从自己的怀里将东西偷走。“这贼人的手段也颇高明。”
慕皓辰凑上前去,挤到闻人奚身旁,见那荷包里已剩不了多少银钱,便笑嘻嘻地道:“你今日的运气可着实不佳啊。”说话间猛地扣住了闻人奚手腕要穴。
闻人奚正沉浸在赌局之中,哪里会想到身旁这个未曾谋面的年轻人会突然朝自己发难?他只觉手腕一疼,想要摆脱,但对方出手既快且准,兼之力道十足,大大出乎他意料,禁不住“哎哟”一声,全身只感到酸麻不已,根本无法动弹分毫。
旁边的赌徒见此情景,都道是闻人奚被人要债来了,这种事在赌坊之中并不少见,而他们与闻人奚又没什么交情,因此也都静静的看着闻人奚被慕皓辰拉出赌坊。
闻人奚见到水云愁正笑吟吟地瞧着自己,心知大大的不妙,但他毕竟是老江湖,这时仍镇定自若,对慕皓辰咧嘴笑道:“这位英雄,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何故将我穴道扣住?想必是认错了人?”
慕皓辰眼光转向水云愁,对闻人奚道:“我的确是与你素不相识,但这位公子,难道你转眼便忘了?”闻人奚冲着水云愁尴尬地一笑。说道:“兄台,实在对不住,我也是生计所迫,莫怪莫怪。”
水云愁这时已将荷包收入怀中,慕皓辰笑道:“怪不怪你,这也难说的很,说不定便要打你个屁滚尿流,再送到衙门。”
说着便扣住闻人奚手腕往门外走去,快要出门之时,闻人奚忽然脚下一停,朝门旁的几位大汉喊道:“还不动手!”
慕皓辰蓦地一惊,怒道:“好啊,竟然还有同伙,你们一起上吧。”话还没说完,忽然手中一滑,原本扣住闻人奚穴道的手竟然被一股奇异的内力滑开。他一怔之下,闻人奚的身子已经如箭离弦般射出门外。
旁边几个大汉却仍然一动不动,脸上甚是疑惑,显然并不明白眼前发生了什么。慕皓辰这才恍然大悟:“哎呀,让这贼子骗了!”正欲拔足去追,身旁一个身影猛地窜出,紧紧跟着闻人奚,速度快得出奇。
慕皓辰惊讶道:“想不到这水兄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竟然身负如此上乘的武功,当真是人不可貌相。”脚下一点,也跃出门外。
赌坊中的众人见到这三人一个接一个的奔出,身法也是一个快似一个,不由得看得呆了。
论轻功,闻人奚自然是江湖上的第一流好手,但可惜今天要捉他的人,一个身负家传绝学,另一个乃剑仙传人,亦习得《武道奇典》里的部分武功。
闻人奚闪至门外,忽觉耳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