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响看着地上一字排开的尸体,居然无一人能认清全脸,死状之残,哪怕他当了几十年的警察也不禁动容。
凶手,凶手居然是一群黄蜂,这案子该如何结,陈响眉头死死的紧着,呼吸都不禁加重。
“陈,陈大局长,这太庙可拆不得啊,你看这些人惹怒了庙里的菩萨,现在都死了啊,可不能在继续了,否则还会死更多的人!”
苏老校长在杨成的搀扶下,颤动的声线走到威严的陈响旁边!
陈队看着一头花白的老人家,惊讶的忙向前搀扶起他的手臂,尊敬道:“老校长,您怎么在啊!”
苏老校长当了几十年的校长,陈响虽不是新建村的人,可七八十年代,学校不多,附近十几个村的孩子都是在同所小学毕业,陈响也不例外,当初也是在苏老校长的学校毕业!
“陈局长,你好!”苏老校长看着他搀扶过来,再次叫了声!
“老校长,你可折煞学生了,在您别人,我是什么局长啊,你还是叫我小陈吧!”
陈响当了几十年的警察,现在又是副局长,平日威严十足,可在苏老校长的面前,可不敢抬身份。
“好,好,小陈,我跟你说,这个李刚带着一群警察非要拆太庙,就是因为如此才得罪了庙里的菩萨,菩萨发怒,降罪他们,你们现在无论如何也不能在拆这座庙了!”
“拆庙?,菩萨降罪?!”
这都是什么迷信说法啊。
难不成是庙里的菩萨杀人,陈响倒吸了一口凉气。
陈响上山而来,眉头就没松过,拆庙?这座太庙比他的年纪还大,而且在附近的十几个村都非常的有名望,每逢过节,不但本村的人会来上香祈福,就起附近的村都会来烧香,这样的太庙怎么可能会拆,而且连他这个副局长都没得到消息!”
“老校长,您别急,拆庙的事情我也不清楚,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苏老校长道:“没误会,李家小子李刚不是你们公安局的队长吗,他带着十几个警察来拆庙,说是政府下的命令,你看那个石狮子雕像就是李刚那个兔崽子砸的!”
陈响闻言,顺着苏老校长的手指看过去,果然一座石狮子雕像的头已经被砸的粉碎,他眼睛一闪精光,转头看向身边的一个年轻警察,道:“到底怎么回事!”
“这个,这个...局长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是李队长亲自带人来自己的村要拆庙,而且你看这些尸体中,就有李队长的尸体,连他也死了!”
“什么,公安局的分队队长都被黄蜂杀死了!”陈响震惊了,接着他咽了两三口唾沫,好像是嗓子里发干似的。
果然他看到一排尸体中有一人是身穿队长警察制服,旋即想到什么,忙问:“除了李刚带来的人,还有没有其他的人死亡?”
“局长这个你放心,除了李队长他们,现场在座的数百号村民无一受伤,只是有不少人受到了一点惊吓,不打紧,说也奇怪,那些黄蜂好像是认人攻袭的,并没有袭击村民,只是袭击了想要拆庙的人!”
“李刚带来的警察就全死了吗,无一生还!”陈响期盼的问着。
“这个好像没有!”
“局长有,有一个跳下半山腰,现在被挂在一颗大树上!”远处传来了移民警员的声音。
陈响闻言喜色一出,顿时跑过去大喊:“快救人!”
没多久,一名十分年轻的警察被救了上来,转身看去,陈响走过去看到那名被救的警员在地上发抖,神志不清的样子,而且脸上跟表面的皮肤都有不少伤口!
陈响深吸了一口气,问道:“这位小同事,你没事吧!”
被救的警察神情恍惚,浑身发抖,看了一眼陈响,更为害怕:“局,局长...!”
“说,到底怎么回事,谁让你们来拆庙的!”陈响一眼瞪过去,声音浑厚。
年轻的警员差点吓尿,颤颤抖抖的说:“局长,我也不清楚,只是被李队叫过来,他说拆,我们也只能拆!”
“混账,那么拆迁文书呢,拆寺庙必须有政府下达的文书,你可见过!”
陈响问道!
“见过,见过,有文书否则我们也不敢真的来拆庙,太可怕了,我差点死了,我想回家!”
年轻的警员居然当场嚎啕大哭起来,情绪激动!
“把他带下去!”陈响蹙眉,拿起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几分钟之后,他的脸色越发的难看,该死,居然还真有人下了文书,而且相关人员既然连那个村的庙都没搞清楚就签的字。
最为可气的是,居然还是李刚亲自过去找人签的,他是发什么羊癫疯,要拆庙,还是拆自家村的老庙。
这让他如何跟新建村的人交代,而且还死了那么多人,各个都是警察啊,这个烂摊子要他如何处理!
陈响一头黑线,还真是躺着也中枪,这案件太大了,大的他这个副局长都掌控不了了。
深吸了一口气,陈响想了想走到苏老校长面前,惭愧道:“老校长,实在不好意思,政府并没有要拆咱们这座太庙,是弄错了!”
他只能说弄错了,政府不能背这个锅,只能说是李刚自己善做主张带来人拆太庙。
否则死了如此多的警察,后悔太严重了,严重到陈响都不敢去想象!
“弄错?政府不拆了?!”苏老校长激动起来!
“不拆,咱们的太庙历史悠久,造福一方,怎么会拆呢,老校长,我跟你保证,今后不会在发生这种事情,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