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庄稼地里,金字塔似的草垛,疏疏朗朗的一堆堆排列在土地之上,太阳照射在上边,闪着耀眼的金光,田野在望,云彩在听,一块草垛之上纠缠着一男一女,朴实的打扮说明了他们就是旁边村庄的村民。
一男一女都是三十有几,男的不俊,女的不俏,有着只是生活留下的痕迹。
“老刘,我们别在这块庄稼地,换个地方吧!”女的叫高兰,是个寡妇,丈夫在三年前就死了,不甘寂寞的她,跟别的男子勾勾搭搭在一起去了。
而这位勾勾搭搭的男子叫刘友,村中闲杂人等,什么叫闲杂人等,就是好吃懒做,一天无所事事,虚度人生。
刘友两眼皆是邪火,想卸去高兰的衣服,嘴巴道:“在这里怎么了,四处无人,环境好,真是偷情的绝佳地方,啧啧!”
“你忘记了吗,这块地里死过人,死了一对姐弟!”高兰眼中虽也有邪火,但她还有一点怯怯的怕。
刘友恍然大悟,那贼眉鼠眼的小眼睛环视了下四周,道:“死过人怎么了,那杀人犯都已经被枪毙了,你怕什么!”
“我不是怕,是不吉利,我听说你跟那杀人犯还是邻居是吧!”高兰跟刘友并不是同一个村,但是却是近邻,两个村挨着边。
刘友的双手依旧的不老实,满不在乎说:“对,那小子叫姚长青,平日来傻不拉几的,我真没想到这小子那么有种,居然敢杀人,而且还杀了不少人,而且还都是那种先奸后杀,比老子有种多了!”
“比你当然有种,你也就勾引勾引我这种没人要的寡妇!”高兰嗔怪的白了他一眼,但一想到姚长青的杀人事迹,寡妇的心就颤栗起来。
少年杀人恶魔,简直就是这片大地的恶梦,一片朴实和善的环境中,居然培养了一个杀人恶魔出来,谁都不敢相信。
“有种有个屁用,现在还不是当野鬼去了,傻不拉几,比劳资还不是东西,他自己痛快了,可苦了翠花大姐跟家里的小儿子了!”刘友在村里的名声很不好,但他最少还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杀人放火的事情他可绝对不敢做。
刘友的话,勾起了高兰的兴趣,像是想起了什么:“翠花大姐也是命不好,她丈夫抛弃了这一家子人,说离开就离开,也没个音讯了,这个大儿子还当了杀人犯被枪毙了,她现在怎么样了!”
“哎,疯了!”刘友摇了摇头,一脸遗憾。
高兰目瞪口呆“疯了,你说翠花大姐疯了?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换你,你疯不疯!”刘友看了高兰一眼。
高兰一下子沉默了,都是女人,都是寡妇,多少能理解,这位翠花大姐,没了丈夫,儿子当了杀人犯,先是杀了同村的一对姐弟,逃亡路上更是先后杀了十几个人,罪大恶极,让人闻风丧胆。
姚长青被枪毙了一了百了,可还生活在村中的一老一小就度日如年,每天被村民乡里谴责,每天活在指指点点的压力下,不疯才怪。
或许没有小儿子,她不是疯,而是直接选择自杀了。
刘友跟高兰在草垛上窃窃私语,说着一些八卦,殊不知田野庄稼地上有一趟乳白色的液体悄悄流淌而来,慢慢的逼近他们,而且停滞。
“你说谁疯了!”
一道森然如野兽的声音在庄稼地中冲天而起,刘友跟高兰都浑身一颤,顺着声音出现的地带放眼望去,旋即便呆若木鸡,惊奇得像半截木头般愣愣地戳在那儿。
只见前面田地上一滩乳白色的液体在蠕动,非常的诡异,渐渐的,这股蠕动的液体慢慢的拔高,凝固成了一个人形态的样子,另外液体不断的上下流动,渐渐的一个人的样子越来越清晰起来。
刘友跟高兰半张着嘴,脸色煞白起来,目瞪口呆,只觉得脊梁上流下一股股的冷汗涔涔而出。
“鬼啊!”
只闻刘友突然尖叫一声,不敢置信的看着这趟液体变成了一个人,这个人的样子还跟他无比的熟悉。
少年恶魔杀人犯姚长青。
刘友惊讶的不能自己,怎么可能是姚长青,他不是被枪毙了吗,这是鬼,是鬼魂,他们现在所在的地带,正是姚长青第一次杀人的犯罪现场。
“你你你”刘友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身边的寡妇高兰更是被吓傻了,脸颊上没一点血色。
“告诉我,谁疯了!”姚长青从原始森林历经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才来到自己的故乡,他经过当初自己第一次杀人现场,本想来回味一下,没想却撞见了刘友和高兰这对偷情的狗男女,恶趣味下,他准备看会戏,却没想到听到了让他震惊不已的事情。
不见姚长青有什么动作,人已经逼近在刘友的面前,浑然散发着死亡气息。
“我不不知道!”
“说!”
刘友的喉咙被一只如铁锯般的手掐住了,让他连一丝挣扎的空间都没有。
“你娘疯了,翠花大姐疯了,这不关我的事,长青,不管是你人是鬼,你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别来找我啊!”刘友短促而痉挛地呼了一口气,把话说出来,仿佛一下子被掏空的身子。
姚长青如同雷轰电掣一般,呆住了,嘴巴喃喃自语:“我娘疯了,我娘疯了!”
“这不可能,你是骗我的,该死!”
姚长青一声咆哮,人顷刻间烙印在刘友的身上,顿时间,他再次的化为一趟液体,丝丝寸寸的钻入刘友的身体之中。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