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侯府的马车,进去城,何里需要下车检查的?
现在这位当差的口气倒是不小,竟然敢让她下车接受他们的检查?
以为自己是什么?这一个个的,是真以为自己的父亲不在京中,所以就好欺负了?
阿贵打马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守城的官兵,“放肆!就凭你们也配让我家小姐下车?将你们的上司叫来!”
安潇潇愣了一下,随后又是一笑,自打捡了这个阿贵之后,真正用到他的时候,似乎是并不多。
所以,这个吉祥物到底有多大的本事,她也一直不知晓。
今日之事,倒是一个试探他的极好的机会。
安潇潇不下令,底下的人,自然是没有一个站出来去阻止阿贵的。
那小兵被阿贵身上的气势所震,竟然不自觉地就后退了两步,有些呆呆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你是哪根葱?我告诉你,别以为你是侯府的护卫,爷就怕了你了。”
说话间,便从城楼上下来了一位明显是武将打扮的人。
“参见千户大人。”
“嗯,怎么回事?”
小兵立刻狗腿地开始告状,“启禀大人,定远侯府昨晚上失窃了,所以,小人在此奉命严查。只是这位小姐仗着靖安侯府的人,所以拒绝接受检查。”
徐千户抬头,看着面前英武的男子,那一张狰狞的面具在其骇人的气势面前,似乎都极其缺乏存在感。
这样的男人,当真只是靖安侯府的一名护卫?
“车上是安大小姐?”
“正是。”阿贵回答得一脸倨傲,眼皮都不曾动一下,对他也是爱搭不理的。
这样傲慢嚣张的态度,也实在是让人有些火大。
徐千户也算是有见识的人,倒不曾似那小兵太过冲动,拧了拧眉,“既然是靖安侯府的马车,那便过去吧。”
一侧的小兵似乎是不乐意了,他收了人家定远侯府的好处,哪能如此轻易地就放行?
“徐千户,可这上是头的意思,小的只怕也是做不得主的。”
言外之意就是,定远侯府可不好惹,人家侯爷、世子,可是都在京城呢,而且这权势可是牢牢在握。
不过是一个靖安侯府,手无实权的大小姐,到底哪一个更不能得罪?
徐千户皱眉,什么时候,一个小兵,也能如此地猖狂了?
听到身后有动静,徐千户转头,看到了江昌华从城楼里下来了。
“江大人,小的奉命检查,只是这位安大小姐……”
江昌华摆摆手,到了徐千户的眼前。
“徐大人以为不必检查?”
徐千户心里的狐疑更重,总觉得,这江昌华看那马车的眼神不对。
“江大人,你不会也怀疑定远侯府失窃,与安大小姐有关吧?”
“我可没这么说,不过,谁知道那贼人是不是混在了这马车之中呢?”
这话说地未免就有些欺人太甚了。
安潇潇是什么人?靖安侯府的大小姐,他现在这样说,摆明了就是要坏了安潇潇的清誉。
“放肆!我家小姐的名声,也是你能败坏的?”
不待小姐下令,阿贵就直接出手,一道凌厉的掌风就挥了过去。
徐千户大惊,这男人的内力如此深厚,怕是不必亲自挨到江昌华,都能让其身受重伤。
果不其然,徐千户身后矫健地躲了过去,可是江昌华,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肩膀上还是被掌风擦到,接连退了几步,生生将到了喉头的血给吞了进去,勉强没让自己摔倒,也不至于太丢人了。
“大胆!你竟然敢对官兵出手,简直就是反了。来呀,给我拿下。”
安潇潇的眼睛一眯,看来,对方是认准了,她安潇潇比较好欺负了。
徐千户立马上前,开始规劝,“江大人,你消消气。你们也都退下。”
有了徐千户出声,那些个没有什么本事的小兵,自然也都十分痛快地退后了几步。
毕竟,能将他们的头儿给打伤的人,他们这些小喽啰,可惹不起。
“这位兄弟,你出手未免也太重了。”
阿贵冷哼一声,“敢对我家小姐不敬,不曾取了他的性命,已是对他格外开恩了。”
“好大的口气,爷倒要看看,你今日如何来取我的性命!”
这边儿的江昌华也恼了,他就不信了,这么多人,还治不住一个护卫?
徐千户看着不远处围上来了不少百姓,事情只怕是越闹越大。
“好了,这是城门口,外面还有等着进城的人呢,别因为这些小事,而耽误了守城的大事。”
“徐大人,这事儿你别管。今日我不仅将这个眼高于顶的小子给解决了,我还非得将那安潇潇给揪下马车来了,怎样?”
“啪!”
这一次,不是一个巴掌,而是一道鞭子,十分凌厉地抽中了江昌华的半张脸,同时,他的两片嘴唇,也被抽中,立马就高高地肿了起来。
“谁?是谁敢暗中伤人?”
因为被打中了嘴巴,说出来的话,并不是那样清晰。
七月冷哼一声,“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如此地诋毁我家小姐,甚至出言不逊!刚刚只是给你一个教训,你若是不服,大可以打回来呀?”
徐千户也没想到,刚刚那一鞭子,竟然是这个看起来有些瘦弱的姑娘打的。
“你该庆幸,本姑娘今日只是拿普通的马鞭抽的你,不至于让你彻底废了。就冲着你刚才的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