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费嫣虽然神经大条,但是并不傻缺,这种礼物岂是她和饶晨现在的交情就能随便收的,正当费嫣准备开口拒绝的时候,却听见门外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好大的口气,你一个人,能代表整个饶家吗?”
费嫣一愣,正不知道外面是什么人的时候,转头一看饶晨的脸色,却是一脸的惊慌和焦急。
“他怎么来了?”
“哎呦,看来晨晨你似乎不欢迎我这个堂兄啊!”
包厢的门被推开了,外面走进来一个华服公子,约莫十八九岁的样子,似乎还带着几分酒意,神色轻佻而且狂傲,脸上还带着些酒色过度的疲劳。
这位公子身后跟着的,就是刚才领着饶晨进门的妙音姑娘。
“同哥,今天小弟在这里宴请朋友,你怎么来了?”饶晨这句话虽然是对着自己的堂兄说的,但是眼睛却在盯着妙音看。
按照规矩,饶晨作为饶家的公子,当然是有权利使用厢的,而且饶家也有规矩,就是不管子弟们谁要使用包厢宴客,都会在百花楼的账簿上留下记录。
一来是为了方便每年年底算账,二来则是防止有家族子弟在宴请的时候有所冲撞。
饶晨是昨天就已经安厢,他在下订之前专门派人查了记录,并没有任何饶家的人订这间包厢,也就是说,今天自己的堂哥饶同是专门来找事的。
“饶公子,奴婢已经和这位同公子说清楚了,说您今天在这里宴请客人,但是饶大公子就是不听,非要上来,奴婢也拦不住啊!”
妙音一脸的委屈,这种事情还从来没有在百花楼的股东之中发生过,妙音自己不过是百花楼一名普通的姑娘,面对饶同这种地位极高的股东子弟,她怎么敢于阻拦呢?
“好了,我知道了,妙音姐你下去吧!”饶晨挥了挥手,他也知道自己这个堂兄的脾气,平时就仗着家世眼高于顶,而且尤其看自己不顺眼,现在看样子饶同还不知道在哪里喝了点小酒,那可就更不得了了!
在饶家有句话,是专门说自己这位堂哥的,所谓没喝酒之前,饶同是丰都的,喝了酒之后,丰都都是饶同的!何况现在小厢而已。
饶晨心中也有些为自己的大伯感叹,大伯一生在外面打拼,照顾家族的生意和地位,但是生了个儿子却是这样的不成器,将来饶家的家门,要是托付给这种纨绔,不败家才怪呢!
“怎么了小晨,我不能进来吗?”饶同满嘴喷着酒气问到。
“当然可以,只不过小弟今天确实在招待朋友,实在是有些不太方便!”
“什么样的朋友,我饶同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那不就得了,小晨我告诉你,在饶家我是长房长子,饶家所有的一切,将来都是我的,包括这间包厢,现在我要在这里喝酒听曲子,你们另选地方吧!”
饶同这话说的可谓无礼之极,他虽然在饶家是长房长子,但是饶家一直没有确立第一继承人,而且饶同的父亲因为这几年有病在身,饶家的族长虽然还是饶晨的祖父,但是家长之位,一直是饶晨的父亲。
更何况今天原本就是饶晨先行订下的包厢,别说饶同,就是饶家的大族长,饶晨的祖父来了,也只能另选地方,这就是家规,但是现在冒出一个饶同,居然要让饶晨一行让地方,真是岂有此理!
饶晨此时则是一脸尴尬,因为不论自己让或者不让,今天这顿饭都是已经吃不成了,自己这个堂兄也真是的,为什么非要挑今天和自己找茬,他没看出来今天自己约了心仪的姑娘吗?
其实饶晨不知道的是,不管饶晨哪天约费嫣在百花楼吃饭,饶同都会前来捣乱,在饶同心中也很清楚,自己已经渐渐被饶家的大族长排除出第一继承人的位子了,而这一切的根源,都是因为饶晨,所以饶同很久以前就一直在留意饶晨的行踪,直到厢,饶同特意准备在今天给自己这个堂弟一个下马威!
“同哥,我今天已经约了朋友,你想要喝酒听曲厢还多得是,请你另选一间也就是了,你这般行为,让小弟以后如何在朋友面前相处,要是传了出去,对饶家的影响也不好啊!”
“有什么影响,你长幼不分,目无兄长,才是对饶家的影响不好!”饶同根本看都不看饶晨,“咦!这位小娘子生的一副好皮囊,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可曾婚配他人?”
饶晨一看自己的堂兄居然对费嫣都起了心思,赶忙上前说道:“同哥,这是小弟的朋友,也是经略院中的同学!”
“什么玩意儿?你的朋友?同学?那这样吧,我看今天百花楼中漂亮一点的娘们儿都被人点了,不如让你这位朋友留下来,给我唱几首小曲儿解闷,你们两个嘛……”饶同看着饶晨和坐在一旁的玄靖,“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饶晨正待说话,费嫣却已经忍不住了,看着饶同冷笑道:“你又是个什么东西,让本姑娘给唱小曲?”
“呦,小姑娘年纪不大,脾气倒是不小!”饶同说着从怀中抽出一张银票,上面写着万通号的本票,面值一百两纹银,随手扔在桌子上面道:“这是一百两银子,今天你给本公子唱一首曲子,本公子就赏你一张百两银票,你看够吗?”
费嫣一张脸气得通红,她堂堂太尉家的小姐,什么时候受过这等肮脏气,正待跳起来发作的时候,玄靖却伸手拦住了费嫣。
费嫣一看玄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