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宛如一直记得,父亲在告诉自己这些秘密的时候,眼中发出的光芒和声音里压抑不住的狂热!父亲还嘱咐过石宛如,无论什么时候,如果有一天遇见这枚印信的主人,让石宛如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地追随他,协助他!
“我代表家父宣布,轩公子不论做什么事情,但有驱使,我们石家上下莫不为公子马首是瞻”石宛如无奈地说道。
石庭霸喊道:“小丫头片子,你有什么资格代表石家!石家的家主是……”
“石家的家主是谁?”石宛如终于觉得自己这个二叔一家都不可救药了,“二叔,你说话前过一过脑子好不好!”
石庭霸一愣,是呀,神君羽化之后,石家的家主自然是大哥石庭君,而大哥今次并没有来芜城奔丧,但是全权委托石宛如前来处理一应事物,也就是说,如果要认真论起来,眼下在芜城,石宛如就是石家的代理家主。
如果严格按照家规执行的话,现在石宛如就完全有权利处置石庭霸!
石庭霸活了四十年了,今天是第一次感觉到如此的无助和绝望,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比自己强大,现在他们看着自己的眼神和看着一个死人没什么区别。
石庭霸突然想到,自己在芜城能一帆风顺纵横一方,完全是因为有一个一代神君的父亲,现在父亲羽化了,如果自己没有大哥和三青门的支持,那么即使遇见玄靖这样一个小孩子,只要他随便带两个高手,都可以轻而易举的要了自己的性命。
深深的恐惧袭上心头,石庭霸再也顾不得自己的什么面子和尊严了,像条狗一般爬到玄靖脚边哀求道:
“轩公子……轩公子,小人不是东西,小人那个贱种也不是东西,求您大人有打量,看在神君的份上,饶小人一命,小人愿……愿出资十万两白银,恭贺轩公子乔迁新居!”石庭霸脑子倒是转得不慢,虽然惜财如命,但是真到要命的时候,拿钱买命的事情,也绝不犹豫!
石宛如看见自己的二叔像条狗一样跪在别人面前摇尾乞怜,真是恨不得有条地缝能钻进去,不过好歹石庭霸开窍了,知道示弱求饶了,不知道轩公子会放过他吗?石宛如想到这里,不由得向玄靖看去。
玄靖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意兴阑珊地说道:“今天有些累了,顾先生,明早麻烦你陪着石二爷到青云洞府来一趟吧!”
说罢,玄靖示意让白烈替石庭霸解开穴道,一行人面无表情地鱼贯离去,只留下石家和三青门的众人面面相觑……
……
“公子,你为什么非要和石家结仇呢?”白烈有些不明白,他们今天太张扬了,很可能引起龙空山他们的注意。
“那我们怎么办?顾先生早就告诉过我,石庭霸已经开始打这间青云洞府的主意了,难道我们搬出去给他腾地方?”玄靖淡淡地说道。
“可是……可是我们要这洞府有什么用,大不了一走了之呗!”白烈说道。
“白长老,现在还不是走的时候,何况,我找石庭霸的麻烦,还有其它原因。”
白烈不解道:“还有其它什么原因?”
玄靖道:“白长老,记得帝畿的百花楼吗?”
“怎么能忘呢,你们家密室的通道就是在百花楼下面嘛,你和老宗主还有慧琴姑娘就是从百花楼逃出来的。”白烈一头雾水地问道:
“公子,石庭霸和百花楼有什么关系?”
玄靖从怀中拿出柳相临终前交给他的卷轴,递给白烈,“白长老,这个卷轴上记录着现在还能联系上的牧云武士,其中就有百花楼总堂的堂主——花馨予。”
“百花楼也是牧云团的产业?”白烈虽然是牧云团的长老,但是牧云团历来行事隐秘,每位长老手下的牧云团成员都是自己独立控制的,而大宗主所掌握的牧云团信息,更是连几位长老都不清楚。
“算是吧,花家多年以来,一直负责牧云团的情报工作,总堂也在掖泉的都城丰都,一向只对宗主负责,青楼那种人来人往的地方,本来就是情报的汇集之处。”玄靖说着给白烈沏了杯茶。
白烈端起茶杯问道:“那这和石庭霸有什么关系?”
玄靖道:“可是牧云团已经很多年没有正式的宗主了,我爹虽然代任过大宗主之位,但是因为身在庙堂,也从来没有联系过牧云团的旧人。”
“而柳相爷爷被幽禁以后,花家就脱离了牧云团,当初牧云团在九州四海内建立的所有情报网,现在都成了花家的,他们也依靠着贩卖情报得来的好处,这些年快速发展壮大起来!”
玄靖说着眯了眯眼睛,“而石庭霸,就是百花楼在芜城分堂的堂主!”
白烈恍然,原来石庭霸还有这样的身份,“可是公子,那石庭霸难道曾经也是牧云团的人?”
玄靖一笑道:“那倒不是,只是花家看他在芜城有些势力,所以给他个堂主的虚名,每年分些好处给他罢了,真正在芜城百花楼主事的,还是花家的子弟,叫做花亭匀。”
玄靖又顿了顿说道:“不过石庭霸的大哥石庭君倒真的是牧云团武士,而且地位还不低。”说到这里玄靖露出了一丝笑容:“真是有意思,神君的大公子居然是牧云武士,怪不得他不肯受神君的衣钵呢。”
白烈道:“难怪公子的印章给那个小丫头一看,那个小丫头就对公子宣誓效忠呢,原来如此!”
玄靖点了点头道:“卷轴上记载,石庭君是位数不多这些年没有叛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