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点头,说:“知道了。”
总算是把二婶婆给劝走了,伍立文赶着车,柳氏和袁琦都陪着如花,一路疾驰着到了镇子上,用了不到半个时辰,就看完了伤,开了抹的药和喝的药。
柳氏给如花腿上擦着药,说:“膝盖都整个紫了,还划了那么个大口子,如花,疼了你就说,别忍着。”
“太太,大夫问看看二小姐身上还有其他伤没?要看仔细些。”
“哦,我都瞧过了,就是这腿上的重些,身上有些淤青,听如花说是撞到树蹭的,你给大夫说说,肩上、后腰这儿都有。”
袁琦听了,忙又出去给大夫说了,大夫就又开了几副擦洗的药。
“一日一副,慢火煎,温热时擦洗伤肩上和后腰的伤处,如有破皮的地方,不可擦洗。”
“是,大夫,我记下了。”
从医馆出来时,伍立文驾着车等在外面,袁琦抱着如花上了驴车,柳氏也上去后,几人又往村里赶路。
天色已泛着灰黑了,到了村里时,正好赶上作坊的人下工,碰到吴和邦、村长他们赶着牛车过来,看到牛车上的两头大野猪,整个村里的人又沸腾了。
如花下了车,看着围着的人们或好奇或羡慕地看着牛车上的两头大野猪,于是,就冲村长吴立山说:“村长伯伯,麻烦你通知一下全村的人,今晚我家请全村的人吃杀猪宴,叫大家自带碗筷、凳子,有大桌子的也拿来。一个时辰后,请大家过来我家院子前面,咱们热热闹闹的吃一顿。作坊里干活的人也是如此,都回家取碗筷去吧,外村的几个人就先留下帮帮手,一会儿用我家的碗吃。”
“嗳,好,那我就去通知大家伙了,志西、志南你们留着搭把手。”吴立山说着,就去各家通知了。
作坊里是本村的人,也都高兴地回家去通知家里的老小,食堂里干活的四个人自动留下和外村的几个人一起给吴和邦、吴立德他们帮忙。
剥皮、剔骨,清理内脏,两头野猪,先收拾了一头出来,如花叫把另一头的下水也弄出来清理干净。
切了足有一百五十斤的肉块,把两副下水都炖了,猪骨头也炖了汤,在院子外直接垒了三个灶,三口大铁锅架在上面,不多时,整个大吴村上空,都弥漫着肉香。
如花叫袁宏去吴六叔家把他家的豆腐全买了来,骨头汤里加了豆腐、萝卜、粉条、白菜。
一个时辰后,热闹的大吴村里,男女老少都来了,家里的有大桌子的都自发的带了来,摆在伍家的院子外,整整摆了八桌。
每人先给捞了几块肉,又加了半碗的豆腐萝卜骨头汤,整整一碗,每个人都端着碗,上了桌的就坐着吃,没能上桌的人就站着、蹲着,在那儿大口的吃着。
如花看到吴立仁吴五叔,就叫他过来,给他又舀了一碗,“吴五叔,你给五婶端家去吃吧。”
吴立仁笑了笑,对这个不害怕他脸上刀疤的小女孩,很是感激,说:“好,谢谢你了如花。”
马燕儿和她的两个哥哥马大郎、马二郎一直帮着杀猪、炖汤,如花叫赵婶从厨屋里找了几个小坛子出来,给外村的这几个工人,都装了在坛子里,叫他们带回家去吃。
如花也知道这些人不啥得自己只吃独食,他们有好的总会想着留给家里的老人和孩子。
“燕儿,给,这是你们的,你们快回去吧,天都黑了。”
马燕儿感激地对如花鞠了一躬,才和两个哥哥跟柳氏他们招呼了一声后就回家去了。
马家屯村里只有他们三个在如花的作坊里作工,还有李家村的邵氏,如花也给她装了些,叫她带回家去了。
剩下三个都是王家沟的,那里是和马家屯村一样,属于最穷的村子了,当时如花看着三个妇人绣活都不错,就破格留了她们在作坊里。
给她们三个也舀好了肉和汤,把坛子给她们抱着,三个人也连连道着谢,一起结伴回家去了。
村里有孤寡老人的,还有腿脚不便老的老小的小的家里的,如花都叫志勤、志学、志曦带着二河和李强、李小喜他们,一起去给亲自送到了门上。
一时间,整个大吴村都知道,伍家猎了野猪,请全村的人吃了杀猪宴,这在全村迁到这里的十来年里,是头一份。
如花没有想到的是,刘秀才家的也来人了,来的是刘秀才的两个儿子,也就是大哥、二哥、志曦他们的同窗刘镇堂和刘镇宇。
两个人第一次看到野猪,也是第一次看到杀猪后直接来煮了吃的,都觉得新奇。
看到如花穿着个花袄,上面还套了间白色的珍珠羊毛皮坎肩,一张小脸红扑扑的像个红苹果一样,皮肤白皙,眼睛又大又亮像两颗黑葡萄,一张小嘴红艳艳的,站在那儿微微地笑着,怎么看怎么都不觉得像个农家女。
“你就是志学的二妹吧。”
如花扭头,看到两个文质彬彬的少年站在一步之遥,正微笑着看着她。
如花微微地转了下身子,点了点头,说:“是,我二哥是伍志学,你们是我二哥的同窗?”
稍小一些的立即点头,稍大些的那个则笑着说,“你猜猜,我们是谁?”
如花有些好笑地眨了眨眼睛,尽管已猜出了他们是谁,可她现在有些累了,不想和这些小孩玩你猜我答的游戏,于是,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