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雯被如花如此直接的拒绝,面上脸色顿时不好,眼里一片阴沉,袖子下的手紧紧地捏着,指尖深深地陷在掌心。
“看来舒雯姑娘是生气了,唉,真是不好意思,舒雯姑娘莫生气了,都说了我说话直,人小就是没个耐性,我要是好好地和舒雯聊半个时辰后再拒绝你,估计舒雯姑娘就不会那么生气了。是我的不是,我向舒雯姑娘赔礼,请姑娘大人大量,莫和我计较,要不然,尚老板不照顾我家生意,那可真真的是叫我难过。”
此时的舒雯和如花站在店铺外说话,街上自然有些路人,起先没人注意这边,看到一个小姑娘向一个年纪也不大的小姐福礼致歉,就有人站在一边上看了起来。
舒雯的脸有些扭曲,面前的小姑娘在第一次见她时就对她不冷不热的,如今,她虽有舅舅这样的靠山,可面前的小姑娘的娘却成了个六品的夫人,她舅舅再有钱,也没有一个皇上亲封的封号来得重。
舅舅跟她说了,要她起码在明面上,要和伍家客客气气的,所以,要忍的时候她必须得忍。
瞥见有人在往这边瞧,于是,舒雯的眼睛眨了两下,眼里就含了泪,娇弱的身子一颤,款款地要向如花行礼,如花忙一个闪身,侧身错开了。
舒雯咬了咬,还是行完了礼,这才凄凄哀哀地说道:“伍姑娘,对不起,是我错了,还请你愿谅我,你娘是六品的夫人,我不过是个商户家的姑娘,我爹娘过世了,来投奔亲人已是不易,就想着不拖累舅舅,自己做点生意赚几个钱来维系生计,我只是想问问你做生意要注意些什么,并不是要窥探你家的生意。伍姑娘,你不要误会我,你不要叫你的娘亲治我的罪,对不起,我向你赔礼。”
这是猪八戒倒打一耙啊。
如花在心里冷笑着,面上却立即一副受惊吓的委屈模样,一把拉住舒雯的手,红着眼睛带着哭腔就说:“舒雯姑娘,你是怎么了,明明是你说把我家做生意的方法都学了去,你就可以和你舅舅尚老板一样赚多多的钱了。我娘都没见过你几面,怎么就说她要治你的罪,我娘也就是个农户家的妇人,得皇上恩典,因着她做了手套才封了个夫人的头衔,可我娘什么时候以夫人自居而欺负乡邻了?你可得把话说清楚,要不然,我娘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周围的人有认出如花来的,自然就知道柳氏这六品夫人的封号如何来的,听如花说这位小姐是要学她家的生意经,就看出这其中的事端来了,于是,就有人指指点点地说舒雯的不是。
“这做生意的哪家能把自己的门道教给别人的,这位姑娘也真是异想天开。”
“是啊,这尚老板的福惠居酒楼已是这镇子上和县里的头把交椅了,尚老板的生意做的也多,怎么还打着别人家的主意?”
舒雯掩着嘴巴,本是装娇弱可欺的,怎么这些人会帮着伍家说话,矛头还都指向了她和舅舅。
如**想:装可怜谁不会。舒雯你这是搬起石头来砸自己的脚,你想叫人们说我娘以权欺人,可你怎知,人都有仇富心理,你舅舅多年来在彭田县和南柳镇做生意,赚的钱多大家都看的见。可她们伍家才来这里不到一年,况且还在个住在村子里的农户,她娘这六品夫人的封号也是因为做出了个手套得来的,这一切怎么和你们这真正的生意人相比,一个农户家的妇人又怎么可能来欺压你们?她娘这六品夫人不过是个空有的名头,手里可是一点权力都没的,就连在村里都是村长有权。
“舒雯姑娘,你说啊,我娘怎么欺压乡邻了?我不就是没答应教你做生意的门道嘛?你不能这样冤枉我娘,呜呜。”
如花死命地摇着舒雯,虽红着眼,语带哽咽,可这眼泪却是一滴都没有。
周围的路人却不这么想,他们看到如花小小年纪,可怜兮兮的都快要哭了,明摆着是被舒雯这位小姐给欺负的实在是忍不住了,才不依不饶的拉着舒雯讨说法,这是一个被冤枉了的小姑娘的正常反应。反观舒雯,眼泪都流了下来,一副娇弱的似是要晕过去的模样,怎么看怎么都有些作假。
舒雯一口银牙都快被她给咬碎了,周围越来越多的人在说三道四,多的是在叫她给如花道歉,叫她不能冤枉人,柳氏是个农村的妇人,她根本就没做过什么欺压乡邻的事,舒雯确实在污蔑柳氏,叫她要向柳氏赔礼道歉,还有的在说她胆敢说六品夫人的不是,是可以送衙门里被治一个诋毁诽谤的罪的。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说错了话,我是无心的,没有诋毁伍姑娘娘亲的意思,伍姑娘,你大人大量,原谅我吧,我给你赔不是,我给你磕头行吗?”
说着,舒雯一把抽开自己被如花拉着的胳膊,双腿一弯就要跪下去。
如**想:小样,真要叫你跪了我,这周围的人还不得用口水淹了我。
递给袁琦一个眼色,袁琦已单手一把捞起了舒雯,“舒雯姑娘,你年纪比我家二小姐大,又是富家小姐,怎地还会做出如此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