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琦,如花干嘛非要跟着去宁博文的家啊?”
志学歪着脑袋问一旁走着的袁琦,很是不解。
袁琦暗自翻了个白眼,心想:二小姐这是立志要当个媒婆了。袁琦摊开双手,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志勤和志曦在一边上看了看志学,也颇为不解,志曦想了一会儿,突然说:“呀,我猜到了,姐叫小叔背着宁博文他姐的筐子,跟小叔一起去送宁博文他们四姐弟,这不就是在打宁博文姐姐的主意吗。明明马车就拴在那儿,还要走着去。”
袁琦吃惊地看着志曦,心想:这伍家小的两个怎么这么精怪,二小姐的心思,这小少爷也猜出来了。
志勤瞥了一眼袁琦吃惊的表情,似乎也明白了,微微地一笑,“嗯,有这个可能。好吧,咱们快点走,去仙粉店等小叔和如花回来。”
志学张着嘴巴,看大哥的表情轻松,志曦偷着在那儿笑,半晌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不会吧,如花这也能想的出来,不过,我听说宁博文他家的父母都去逝了,好似他姐姐为了养大他们几个,供宁博文读书,把家当基本都卖了,还做着许多工来赚钱。原来似乎有门亲事,就是人家看她家里有几个小的弟妹要养,就没成,这宁博文的姐姐没有二十,怕是也有十八、九了。”
志勤皱了下眉头,说志学:“你这都是从谁那儿听来的消息,你这心思一天是不是用在学习上呢?”
志学对志勤还是有些敬畏和惧怕的,看志勤皱起了眉,忙跟志勤解释道:“大哥,我有用心读书。这些都是听刘长胜说的,你也知道,他和学堂的每个人都能套上近乎,他好多事就是从看宁博文不顺眼的黄屹那儿听到的。大哥你也知道,这黄屹因为宁博文学问比他好,他早就看不惯宁博文了,所以他把宁博文家的事打听的特别清楚,就是想在这些事情上说说嘴,打击打击宁博文,揭揭宁博文的短,叫宁博文不好受。”
“以后不许听,也不许说这些事了。”志勤板着脸对志学说。
“是,大哥,我知道了。”志学答应了,转过头,又问:“大哥,要是如花问我,我能跟如花说吗?我猜着如花一定会打听宁博文家的事的,我给如花把我听到的都说给她听,行不行?”
志勤瞪着志学,志学缩了下脖子,冲志曦使着眼色,志曦看了,就拉了志勤的手,仰着脸说道:“大哥,我也有听到过些事,咱们只自家人知道,不往外说,也不算传闲话的,是不?”
志勤想了想,才缓缓地点了下头。志曦和志学对望了一眼,彼此给了对方一个笑着的眼神。
如花和吴立武、韩雅、苹儿赶着马车,去仙粉店接志勤几个。
方才送了宁家姐弟去了宁博文租的屋子,如花借着叫小叔帮宁韵秋把那么重的筐子给背进屋的机会,看了下宁家姐弟要住的屋子。
屋子不大,是一个小院子里的西厢的两间屋子,屋子似乎有些年头了,已有些破败的感觉,听宁博文说这院子里连正屋带东西厢,全都由院子的主人给租了出去,现在加上宁家一共住着三家人,他们要共用一个院子,共用一个厨屋,一间茅厕。院子里没有水井,吃水用水都要到隔壁街的最东头的水井那儿去挑水。
宁博文抱着宁博远坐在椅子上,扭头问正坐在床边上收拾衣箱的大姐宁韵秋。
“大姐,你们怎么认识伍家的人的?”
宁韵秋低着头把姐弟三个的几件衣服从衣箱里取出来,重新叠着放好,听宁博文问她,就说:“在路上碰上的,他们好心顺路带了我们一程。”
宁博文点点头,“哦,是这样啊。大姐,这衣箱不是烂了吗?我怎么瞧着好像那个破洞没了。”
宁博远抢着说:“是那个赶马车的大哥哥给补好的。”
宁博文摸摸宁博远的脸蛋,笑着说:“那你有没有谢谢他啊?”
宁博远想了一下,摇了下头,“没啊,大哥,是大姐找那个大哥哥给补好的,当时我不在,没瞧见,下次我见了他,我跟他道谢。”
宁韵秋的手顿了一下,下次,下次还能见着人家吗?
“那个,为什么那个姓伍的小姑娘要叫那位吴公子小叔?他们是亲戚吗?”宁韵秋问宁博文。
宁博文摇摇头,“我不知道,伍家兄弟是去年冬才来学堂的,他们家的事我只知道他们在大吴村住着,家里有作坊,在镇子上和县上有铺子,听说他们的娘因为绣活好做出了手套,所以朝廷还封了他们的娘为六品夫人。”
宁韵秋听了,很是吃惊,“手套?我见过那个,这位夫人真能干,能做出那么好的东西来。”
“嗯,是啊,我们学堂里的学生和夫子,伍家一人送了两双手套,一双手指那儿是空的,握着笔还能写字,可方便了。他们送时,说是过年送的年礼,我们这才收了的,当时我给回了一本我撰抄的诗集给了伍志勤。”
宁韵秋点点头,想起正事来,忙问宁博文:“大弟,你什么时候去县学?”
宁博文抬抬眼,思索了一下要怎么说后,才开了口,“大姐,我不去县学了,我还在夫子这儿求学。”
宁韵秋脸上神色一变,忙起身走过去,将手搭在宁博文的肩头,关切地追问道:“怎么又不去县学了?”
宁博文的眼神闪了闪,抿了下唇,宁韵秋看了,自小带大的弟弟,咋还有不明白他想的是啥,于是,就说:“是不是怕银子不够?大弟,姐不是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