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夹了一块血块放到如花碗里,又夹了一块鱿鱼,“尝尝鱿鱼入味了没。”
如梅也夹了一筷子的毛肚给如花放到碗里,“快尝尝,如花。”
如花虽狐疑柳氏和如梅对她过分的热情,可美食在前,也不想别的了,夹了毛肚就往嘴里放,嚼了半响,看柳氏和如梅殷切地望着自己,如花咧嘴一笑,“快吃啊,娘、大姐,真好吃。”
“真的?哎哟,娘也尝尝,娘第一次做,生怕做不好呢。”
柳氏说着,就夹了筷子的肥肠,尝了尝,没吃两口,就觉得又麻又辣的,连忙找水喝。
如梅也吃了块豆腐和鱿鱼,觉得有些辣了,“娘,下次做少放点花椒和辣椒吧,这有些太辣太麻了。”
如花却一摆手,“不不不,就这个味最好,毛血旺一定要又麻又辣的才最香,这鸭血一煮,入了味可好吃了,还有娘,下次做的时候,如果有黄鳝,放些鳝鱼也入味好吃。咱粉条作坊里不是这个月做了宽粉出来嘛,下次就放宽粉,我觉得宽粉比这细粉条要好吃。”
看如花吃的香,吃的开心,小脸也不知是高兴的,还是辣的红扑扑的,柳氏一杯水喝下去,才说道:“好,下次娘就做两盆,一盆又辣又麻的,一盆味道清淡点的,反正这里面的东西如花说可以变换着来,有莴笋时就放莴笋,没莴笋时放点别的菜,里面的肉食就换着来,肥肠、毛肚、黄鳝、鱼片,都成,是吧如花?”
“嗯,这毛血旺里血块是一定要的,还有配的菜里有豆芽和蘑菇、粉条什么的,其他都是想吃啥,就放点啥就成。”
看如花吃的欢快,柳氏觉得自己这中午的饭总算过关了,母女三个乐呵呵地吃了饭,一盆子毛血旺几乎全进了如花的小肚子,如花背靠在椅子上,满足地摸着肚子在乐。
“哎,大姐,娘咋想起来今天中午给咱做毛血旺吃了?我一直说要做着吃,但总是没腾出空来,没想到娘第一次做,就做的这么好吃。”
如梅拿了条帕子来,给如花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笑着和如花说:“你总说毛血旺有多好吃,娘想着你喜欢,这就给你做了吃呗。方才吃了太多辣的,你多喝点水去。”
“噢,好,我都有些吃撑了,晚上别做我的饭了,我吃不下了。”
如花揉着吃撑的肚子,站起来,准备回屋子去。
如梅瞧着如花一定是忘了今天是她自己的生辰了,张了张嘴,好笑地看着如花嘀咕着,“要不,我出去消消食,这天寒地冻的,屋子一待就不想出去了,可睡觉的话肚子涨的好难受。”
“把围巾围上,还有你做的那个口罩也戴上,别吸了凉气,又得打嗝。”
如梅仔细地交待着,如花点着脑袋,被韩雅服伺着围了围巾戴了口罩,又把手套戴好了,这才由红衣陪着,到村子里去逛悠消食。
慢悠悠地晃悠了一刻钟的样子,如花正打算往家的方向转回去,就见二婶婆家的院子里出来了一群人,其中不算二婶婆一大子人外,有几个面生的人,村长吴立山和吴二伯吴立川、杨大山的爹杨树林、吴四、吴六叔也混在其中。
看有个一脸尴尬的老汉对着大堂伯吴立木一个劲地拱手,还呼喝着一边上一个脸色不好的中年汉子,如**思一转,拉了红衣,就闪身往另一条路上走了。
“小姐,你干嘛要躲那些人。”
“我一个小姑娘,和这一帮子男人们碰了面,叔叔伯伯大爷的要叫一堆,我累啊。”
红衣撇嘴一笑,“小姐,还好他们都比你大许多,你叫着也不吃亏,若是像宁博远那样的小毛头,你得叫舅舅,这要是来一帮那么大的孩子,辈份都比你高,你这躲着才正常嘛。”
“去,你这是拐着弯骂我不正常呢,三天不打你就上房揭瓦了,咋地,想惹我不高兴,不怕我扔你去养猪。”
“别,小姐,我错了,我诚心向你认错,这地好伺候,这猪嘛,我还是不想伺候的,你要罚,我宁可再去地里干活。”
如花摸了一把结了霜的长睫毛,露在口罩外的大眼睛不怀好意地朝红衣瞟了几眼。
“门都没有,想种地,那算是小惩,你再多嘴多舌的惹我,我一定罚你去养猪,成天给猪喂食洗澡,打扫猪圈,背猪粪到沤肥坑,哼哼,叫你从香喷喷的变臭哄哄的,看你的黑子还睬你不。”
“你?”红衣气结地咬到了舌头,脸上出现一抹不自然的红晕,别过了头,不再说话。
如花早就瞧出来红衣对黑刹的情意,只是黑刹冷冰冰的又沉默寡言,这红衣多少次风情万种地跟他搭话,却总被他一个皱眉的嫌弃给打了回来,叫红衣怎么都猜不透黑刹是否明白她的意思,是否喜欢她。
如花瞥了眼被她一句话给制住的红衣,鼻间溢出来一声骄傲的轻哼,望见前面的大棚,如花干脆飞快地跑了过去。
两个表哥和姥爷应该去吃午饭还没来,大棚外的小屋里,只守着的两个长工在,如花一敲门,其中的一个立即拿了钥匙出来。
“二小姐,是去棚子里瞧瞧嘛?要不要摘点菜?我去拿个篮子。”
如花欢快地说:“拿两个吧,我想摘点草莓吃,草莓有熟的吧?”
“有有有,二小姐稍等,我这就去拿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