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青影,你到底在哪里?”如花急的想要暴吼,抓狂的她想,如果她活下来了,青影出现在她的面前,她一定要给他两个耳光。
吉祥虽没有上前帮那个男人,可那个男人已慢慢地站起身来,如花冷静了一下,急中生智:“你中了毒,半个时辰不去药铺求医,就死路一条。”
“毒?你这小娃儿还会使毒?”
“你的腿是不是已麻痹的没感觉了?我告诉你,我可没骗你,你若不想活,我也没办法。再说了,我们都这样了,我还能骗你什么?”
说着,如花看喜娃连滚了几圈后,身上的火终于灭了,放心了不少,给他使着眼色,喜娃悄悄地往如花这边爬了过来。
“给我喝点水,真是可惜,那么香的粥我一口都没喝。”
如花见男人犹豫不决地看着自己,知道越是这种下三烂的小人物,常常用这种下三烂的手段,若让他们遇上这样的事,相信她说的话的可能也是最大的。
“别看我,我没解药,那是用来防野兽的,谁让你倒霉用在你身上了。”如花说着,喜娃已拿了如花身边的竹筒喂水给她喝,男人看了,拖着腿向前几步,一脚踢过去。
“闪开。”如花一喊,喜娃偏过身子向一旁滚了过去,手里的竹筒却打翻出去,如花脸上被泼了不少。
“赶着驴车出了小树林往西走,足够时间你找到药铺。这驴车可值几十两银子呢。”
如花瞥见吉祥已悄悄地后退着跑去找伍三秋,冲那个还犹豫不决的男人又提醒了一句,果然,男人往驴车的方向望了望,俯身就去捉离他最近的如花和如梅。他想着,能捉一个是一个,卖了也是钱,至于那辆驴车,他根本就不打算给王树的三姐。
“你捉我们一个试试,这里面还有几枚毒针呢?让我想想,两枚?五枚?你要试试吗?我只轻轻一按,瞧瞧,这会我不会再射偏了,你的脑袋离我这么近,我只往你脖子那儿射,你放心,我的手不会抖的。”
如花手里的竹筒离男人弯腰低下的头很近,男人的手已抓住了如梅,另一只伸在如花眼前。
喜娃手里也抓着一个同样的竹筒,对准了男人,“我也瞄准你了,你敢动,我就杀了你。”
此时,吉祥已拉着伍三秋和彩霞,惊恐地看着这边,脚下却往驴车的方向移去。
男人心下大急,额头的汗如雨水一样滑落,有一些还滴在如花的脸上,那股子汗臭味让如花一阵恶心。
“别,别,咱们各退一步,我放过你们,你们放过我,我走,我走还不行吗?”
如花强咽下喉间的那沫腥酸,“好啊,说话算话,驴车送给你了,你把那三个一起带走,我不想看到他们。”
“好,好,你们千万不要动手。”男人说着,松开抓着如梅的手,直起身子,拖着左腿,右腿连跳带跑地往驴车奔去。
喜娃机灵地离他三步的距离,跟着他,手中的竹筒一直瞄准着他的身体。
“磨叽啥呢,还不上车。”
男人推搡着也已到了驴车边上的伍三秋三人,将他们强推到驴车上,他跳坐在车辕上,一甩缰绳,驴子迈起蹄子跑了起来。
喜娃见驴车跑远了,忙转回去跑到如花跟前,如花已能自己坐起身来,正抓了几片叶子在嘴里嚼着。
“喜娃,拿些薄荷叶来。”如花吃的正是薄荷叶,刚才喝了些薄荷水,感觉头脑清醒了不少,这地上的几片薄荷叶,还是王树翻他们的干粮时掉落的,那本是如花想用来再熬些薄荷水的。
“好啦,我自己来,你给我爹他们几个也喂着吃些,我娘别喂,这个太清凉,那边的竹筒里的水给我娘喝几口,给她用水擦擦脸,她应该就能醒过来。”
如花吩咐喜娃照做,等他喂了柳氏几口水后,柳氏真的有了反应,一会儿后睁开了眼睛。
“姐,你好了?”看如花站起身,活动着腿脚,喜娃欣喜地问着。
“嗯,带你来的那个人呢?”如花握着拳头,眼里的怒意是怎么藏也藏不住的。
“他前天带我骑马到了这里后,说是连夜赶路去救一个人,说他两天就能回来,让我等你们。”
如花的怒火又加了一分,“他放你一个人在林子里呆了两晚?”
“嗯,在林子那前边,有几棵榕树的树冠很大,他让我在树冠上睡,不怕地方小掉下来。”
如花感觉身体已有了力气,低头捡起那把曾经差点夺去伍立文和她命的镰刀,冲也已能坐起身的伍志勤说:“大哥,我去前边看看,防着那人又回头来这里。喜娃,你帮大哥再去打点水用薄荷叶煮了给爹他们擦擦脸清醒一下,能走了,就带他们去你说的那几棵榕树那儿躲着,我一会儿去找你们。对啦,这里的东西都收拾干净,火堆也用土埋了。”
“如花,别一个人去,危险,爹好多了,我陪你去。”
“不,爹,你照顾娘,我去,我已经能走了。”伍志勤咬着牙爬起来,脚底下软软的像是踩着棉花一样,握着拳头狠狠地迈出一步,虽步子不稳,但还真的能走。
看伍志勤坚持要陪她,如花只好依了他,扶着伍志勤,两个人往驴车离开的方向追去,尽管追的速度有些慢,但兄妹两个还是咬着牙一直往前赶。
快到出林子的地方时,如花擦了擦汗,看了看地形,对伍志勤说:“大哥,咱们从这边的山坡上去,我看从这里走是截路,应该能看到那条大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