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手里端着个托盘,习墨桓接过来,关上门,端着托盘走到屋里,将托盘放到一把椅子上,将椅子搬到了床边上,如花也已扯开两边拉住的床幔,从中间露出个小脑袋出来,看着习墨桓和椅子上的东西。
如花看着托盘里的纱布和清洗用的酒精,问:“你要重新给我换药?”
“嗯,这是宫里太医制的玉肌膏。”
如花知道玉肌膏,价值千金一小瓶呢,不是什么人都能买到的。
本来还想着不麻烦了,换个药也怪疼的,可有玉肌膏的诱惑在,如花极是配合地脱了外衫,背过身去。
习墨桓准备好劝如花重新换药的话就硬生生地憋在嘴里,没机会说出一个字来,好气又好笑地盯着如花洁白如玉的左臂,习墨桓吸了口气,压下心底深处涌起的丝丝情动,先是轻轻地擦去原本敷着的黑色药膏,看到了长约二十公分的那条鞭痕,心隐隐地有些疼,习墨桓轻轻地吹了吹,看如花缩了缩脖子,这才用纱布清洗着。
如花皱着眉头,咬着嘴唇,将“咝咝”的呼疼声全数吞进肚里,没敢叫出声来。
“疼的话就叫出声,别忍着。”
如花将她的一颗小脑袋摇的跟个泼浪鼓似的,扭过头来,对习墨桓露出个大大的笑容,说:“不怎么疼,你快把玉肌膏给我抹上,这可是个好东西,你还有吗?有的话多给我几瓶。”
习墨桓眼角一抽,将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可惜的是如花已扭过头去,没有看到习墨桓瞪着她的眼神。
然后,如花觉得方才习墨桓轻柔的动作就转变了个画风,手上的动作有些粗暴,明明她都可以忍了清洗的疼痛的,可这会儿抹个药,她却疼的叫出了声。
“啊!”
“痛吗?”
“你轻点呀,怎么这么疼呢?明明这玉肌膏不是假的,怎么会疼呢?”
习墨桓刚刚抬起按着如花伤口的手指顿了一下,“你知道玉肌膏的真假?”
如花正要点头,却生生地卡着没动,一时大意,说漏了嘴,前世她自是知道玉肌膏,又用过玉肌膏的,怎会不知道它的真假好坏。可习墨桓问她,此时,她要怎么回答?
如花的脑袋瞬间开始超速运转起来,唯一能想到的,便只有她在京城里闭门谢客的那段时间,太医频频出现在她府里的事,于是,“呵呵”地先掩饰着笑了两声,说道:“上次不是遇到刺客,皇上派了太医来给我医治,当时也就是磕着碰着了的皮外伤,太医因为有皇上的吩咐,给我带的药都是最好的,里面便有这玉肌膏,听太医说很名贵,药效极佳,我便多问了几句,知其形色味,便也能分辨出个真假出来了。怎么?难道你还真的给我用假的不成?怪不得我这么疼呢,你,你从哪儿买来的这假货,快停下,别抹了,这伤口要是烂了,那可真遭罪。”
“别动,本王会用假药给你?再胡思乱想的说胡话,小心我一会儿狠狠收拾你。”
如花吐了吐舌头,还好,她这胡搅蛮缠的,习墨桓该不会再追问她玉肌膏的事了,她就不信,习墨桓会去问那个太医,有没有给她用过玉肌膏和讲解过如何分辨玉肌膏真假的事。
换好了药,如花拉好衣衫,这才巧笑嫣兮地说了句话:“清清凉凉的,舒服多了。”
习墨桓净了手,擦干净,坐到如花身旁,揽着如花,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顶,“早些睡吧。”
就在如花以为习墨桓会吻她时,他却潇洒地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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