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季礼就道:“那人没说他的姓名,只说老爷多等两日。《 .l”
“没有留下姓名?到底是何人呢?他的话可信吗?你这样就信了他的话?”伍立文不禁怀疑。
“老爷,他拿了这个给我,说给老爷一观,便知他是谁的人。”
成季礼说着,还小心地向四周望了一眼,其实这屋里就他们两人,可因着那人的叮嘱,他不得不这么小心。从怀里掏出一物,递给了伍立文。
伍立文拿过来,是手指粗的一块紫檀木。
“这是……”伍立文想了一下,喜道:“这是如花的,是她挂在挎包上的那个,上面有我给她刻的祥云纹。”
成季礼看伍立文认识这个东西,一听又是他家少东家二小姐的,顿时也高兴起来,放了心,毕竟那个年青人不表明身份,他还一直担心是使坏的哪家故意带话来拖他们的时间。这下好了,既然是二小姐派来的人,那这案子还真不怕文知府一人一手遮天。
“老爷,是乡君,那太好啦,看来乡君已派人来帮老爷和少爷们,那老爷便再等两日。”
伍立文点点头,兴冲冲地说道:“我这就跟志勤他们去说一声,免得这两个小子私下里跑去击鼓了。”
说着,也不管成季礼了,伍立文快步出了偏厅,成季礼不禁好笑,暗自腹诽着,也不知道今早上是谁要去府衙击鼓的。
“志学,娘是不是打疼你了?娘不是故意的,娘昨儿个一时气糊涂了。”
柳氏拉着志学,摸着志学的脸,一脸的愧疚。
志学正要给柳氏道歉的,没想到他娘率先跟自己道了歉,微愣了下,便说:“娘,是我做事欠考虑,是我的错,不怪娘,娘打的不疼,真的,真不疼,娘别哭了。”
伍立文脚步轻快地一路小跑着进来,看到柳氏正揽着志学,志勤、东子在一边上,族长和其他人都不在,伍立文收了笑,奇怪地问:“你们母子这是咋了?志勤,族长和你爷爷、二伯他们人呢?”
“爹,志学跟娘道歉呢,没啥事。族长陪着爷爷回屋了,村长伯伯和二伯、小叔他们陪着过去了。”
柳氏休息了一夜,早上起来想到昨天打了志学,有些后悔,便急急地来跟志学道歉。再怎么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儿子女儿都是她身上掉下的一块肉,为了如梅打了志学,也是她一时气糊涂牵怒志学了,所以,此时志学不怪她的话一说,柳氏的心情也好了些。
看到丈夫进来,便拉了志学的手走过去,“我们娘儿俩没事了。你这是从哪里来?一早就没看到你的人影。”
伍立文忙看了两个儿子和东子一眼,使了个眼色,三个孩子倒也乖觉,心领神会地眨了眨眼,表示今早的事他们是不会告诉柳氏的,伍立文放下心,想到成季礼带的话,高兴地拿着那一小截紫檀木给柳氏几个看。
“如花叫人带了话来,后日这案子就能结了,叫咱们不用担心。”
柳氏、志学他们听了,顿时高兴起来。
“真的?”
“真的?”
志勤问:“她还说了什么?派谁来的?”
东子喜道:“这就好。”
伍立文这边正在和妻子儿子说着话,为如花派来的人带来的好消息而高兴。府衙后堂这边,一道身影在一处小院的屋檐上趴伏着,一双眼睛一直注意着其中两间的屋子。
四儿怀掏着一些银子,小心翼翼地向后看了看,这才来到衙门后堂拘着伍和贵一家的院子。跟守门的衙役说了要进去,到小仓库为她家小姐找点东西,守门的衙役立刻就放了四儿进去。
一直盯着的小院的那人,立刻趴起来,几个跳跃,便到了伍和贵夫妻的屋顶之上,轻轻地揭开一块瓦片,往下看去。
伍小雨从门缝里看到那个小丫头出了院子后,微拢了下头发,回头瞧了一眼在床上昏睡着的王树,打开门,就往她爹娘住着的那间屋子去了。伍小雨没有看到,等她刚一出门,床上本该昏睡着的人,却是马上睁开了眼睛,注视着她离开的背影,眼神晦暗不明。
“娘,是我,给我开门。”
伍小雨拍着门,听到屋里有了动静,过了好一会儿,她娘邹氏才给她打开了门。
伍小雨笑着看向她娘后,立刻飞快地把屋里打量了一番,这才笑着说:“娘,咋这久才开门啊,爹,王树睡了,我过来瞧瞧你和娘。”
伍和贵“嗯”了一声,继续坐在椅子上没动,神情恹恹的,似是有许多的心事。
伍小雨没再看伍和贵,转身就拉了邹氏到一边上去说话。
王树口渴了,盯着桌上的茶壶,再看看半掩着的门,使力爬了一下,身上挨了板子的地方又疼了起来。
王树气得拍了下床,又看了看门口,正准备张嘴喊伍小雨来给他倒水喝,忽地眼前一黑,床前多了一个人站着,而自己的脖子上多了一把瘆着冰冷寒气的匕首。王树心里一个哆嗦,慌忙中扯住了床上的铺盖,抬眼看向那人。
半个时辰后,又是那道身影闪进了旁边的另一个小院子,那个小院子里住着的,便是从伍家村来作证的伍和善、伍立原、林大江夫妻几人。
时间飞快,很快就到了成季礼跟伍立文说的后日定出结果的日子。
一早起来,伍立文一家跟族长、吴和邦等人一起用了早饭,都在堂屋的大厅里坐着,焦急地等着应该会来的衙役。
“立文,如花真派人说今天案子就能审结了?”吴和邦等着等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