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看清来人,顿时眼睛一亮。.l
“如花,快,你先回去,这里有娘,要是有人追问起来,就说是娘吩咐侍卫赶人的,也是娘叫侍卫要捆他的。”
对于宇文辙,柳氏已是愤怒多过对他权势和身份的害怕了,能那样对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儿说混帐话的人,怎么还能叫自己害怕他会对家人不利,为了如花的名声,她这个当娘的都该站出来,替如花担下这教训宇文辙的责任。
“娘,咱们往后点,看陶大人收拾他。”如花笑着跟柳氏说了一声,扶着柳氏就往正门的方向走了几步,巧夏、巧秋打着的伞上已落满了雪花,巧冬不知道何时也来到了如花跟前,给张嬷嬷打了把伞遮着雪。
如花和柳氏都穿着贴身的羊毛衫、羊毛裤,还在棉锦衣裙下穿着件羽绒衣裤,身上各披了件毛大氅,在外面站了这会儿功夫,还没觉得有多冷。
那位此刻狼狈地躲在侍卫身后的宇文辙就不一样了,酒醒之后,这浑身的热劲就散了去,被陶威一吓,这冷汗就浸透了后背,遇上这北风那么一吹,他是缩着根本就没有的脖子,直打冷颤。
如花瞧着,宇文辙身边的这四个侍卫还真不是一般的侍卫,应该都是功夫一流的高手,也是啊,宇文辙是安东王唯一的儿子,安东王想法设法地惦记着庆宣帝的宝座,可不就是要好好地保护好宇文辙,以后也能在荣登大宝后传位给自己的儿子。
陶威的功势和功夫都不弱,打斗起来有着一股子狼一样的狠劲,这四个侍卫呢,也只分出两人去夹击陶威,另外的两人则依旧护在宇文辙的身边,贴身保护着宇文辙的安危。
“陶大人,我们世子是何身份,您有误会之处,还请先停了手与我家世子好好说才是。”守文辙的侍卫很聪明,宇文辙胡闹后,还得有人给他去收拾烂滩子,此次陶威这个煞神突然出现,上来就要手擒宇文辙,他们这些跟着的人,不能像世子一样不多想一层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陶……陶威,你发什么疯,本世子哪里惹了你了,快快住手,阿嚏!”
宇文辙虽是蠢了些,但也知道陶威是庆宣帝手里的一把刀,神武卫出动,轻则是发配流放,重则就是砍头剐刑,宇文辙这想了半天了,他可不认为自己在京城里憋屈地呆着没惹什么事出来,能叫皇帝派了神武卫的陶大人来捉自己。自己没犯事,他还怕这个陶威干啥。
陶威冷冷地瞥了一眼肥头大耳缩着身子的安东王世子宇文辙,手下不停,一记狠招就直冲其中一个侍卫的面门,根本不管自己的门户大开,这是一种不怕死的打法,也是一种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置至死地而后生的冒险。对手太强,陶威自知自己一对一都不是他们任何一个人的对手,可他从来都不怕死,也不怕自己对自己不狠,自己都不怕了,还怕对方吗?
这样的举动,一等一的高手是不乐意见到的,两人对一人,优势立刻处于了劣势;行动有掣肘,心有顾虑,劲使不到一处去,两人又怎比一个人强呢?
“陶大人。”
无奈的两名侍卫飞快地对视了一眼后,立刻向后退出几步,就算其中一人身手迅捷,但还是下巴挨了陶威的一下,感觉下颌骨似乎“咔嚓”地一声响,疼得他牙齿发酸,舌头都有些木了,也难为他能和另一人同时说出“陶大人”三个字来,主动叫停了这场打斗。
“你你你,别过来。”宇文辙只一个眼花的功夫,他的侍卫就闪身在几步开外,一脸阴狠的陶威如地狱里的魔鬼一般,正向自己走来,宇文辙说话的舌头都不利索了。
“安东王世子,本座是否曾警告过你,离她远一些。”
陶威停下来,冷冷地看着努力地把自己肥胖的身子藏在两个侍卫身后的宇文辙,一字一字地说着。
“什……什么?谁?”宇文辙一个激灵,下意识地往这里唯一的女眷那边望去,首先看到的是亭亭玉立人比花娇的颖惠乡君伍如花,小眯眯眼一转,恍然记起上次被陶威恐吓的那次,并不是为了这位颖惠乡君,而是吴杏儿那个小辣椒和一个大肚子的年轻妇人。
“本世子……可是规规矩矩上门提亲的,哪里需要你来警告,大庆朝哪一条律法规定,本世子不能向心仪的姑娘求亲。陶威,你可别拿着鸡毛当令剑,仗着皇上对你的皇宠,就做出无法无天目中无人欺压皇亲贵族的勾当来,知法犯法,本世子也能上了金銮殿去告你,制你的罪。”
陶威的目光全是蔑视。
宇文辙被陶威的目光激怒了,正要再呼喝着手下去收拾陶威,却听到几声哀嚎声,一溜目光望过去,这才发现自己带来的随从,除了身边这四个贴身侍卫,其余的人都被反剪着双手,跪在雪地上,一个个狼狈不堪地正目视着自己,眼神里全是求救的渴望。
“哎,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你,你,还不把人给本世子救起来,一个个跪在这儿给谁行大礼呢?”
被宇文辙点到的两个侍卫眼神一闪,立刻出手。
葛元收到如花的暗示,率先领着侍卫里功夫最好的四个人就围住了出手的两个侍卫。
“大胆,这里是颖惠乡君的府邸,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这里撕泼,我们已向京兆尹报了案,放下手中的兵刃,等候衙门来人,否则尔等皆视为凶徒强盗之辈,杀了也是我等正当防卫锄奸惩恶了。”
葛元喊着话,注意被围住的两个侍卫的同时,还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