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观由明月道长出资建于四十五年前,据说这位明月道长出家修道前也是京城一家旺族的子弟,因心爱的女子病逝,便看破了红尘,家人苦劝之下没去当和尚,却在心爱女子的家乡修建了这座明月观,走了修道这条路。
明月观占地约有二十多亩,道观后面,有一座只需两刻钟就能爬上去的山,此时,满山都是树木,葱翠一片。
如花信步穿梭在山间小道,边走边观赏路边的景色。一阵风吹来,带着花的香味,如花通体舒畅,不由地哼唱起她最喜欢的一首歌。
“遥远的夜空,有一个弯弯的月亮,弯弯的月亮下面,是那弯弯的小桥。小桥的旁边……你我摇着船,唱着那古老的歌谣,歌声随风飘扬,飘到我的脸上。脸上淌着泪,像那条弯弯的河水,弯弯的河水流呀,流进我的心上。呜……只为那今天的村庄,还唱着过去的歌谣。喔……故乡的月亮,你那弯弯的忧伤,穿透了我的胸膛。呜……小桥的旁边,有一条弯弯的小船,弯弯的小船悠悠,是那童年的阿娇。”
路过一座木制小桥时,如花不由自主地走到小桥下面,坐在潺潺流过的小溪边,捧了一把溪水在脸上,好凉快呀!
“扑哧。”
如花被这声笑惊的立刻抬头,只见离自己不过十米远的一块大石头上,坐着一个十七、八的年轻人,长发披肩,一双墨眼如黑曜石般晶亮;身材硬朗健硕,五官俊美却不失英气,可恨的是他身上的白色里衣松松垮垮的,而且他的一双脚还泡在水里,一看就知道他方才是在干什么。
年轻人见如花傻傻地看着他,眉眼一挑:“小丫头,小小年纪就盯着男人看,走不动路了,长大了有谁敢娶你为妻?”
如花一想到他刚才在那个水潭里洗澡,又见他的双脚还泡在水里,而她刚才捧来洗脸的水岂不是……再听到他污辱自己的话,就算她心理年龄大了这个混小子十来岁了,还是被他气的羞愤不已。
恨恨瞪着那人,猛地想到他居然叫自己“小丫头”,心思一转就想明白过来,方才这一洗脸,露出了真容不说,还被这人一眼就看出了女儿身,此人真是又可恨又可恶。
“怎么?生气了?别气呀,小小年纪的,哪有那么大气性。来,把你方才唱的歌再唱一遍。”
那个家伙看着如花气呼呼的样子,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瞪得如牛眼般,顿时觉得她有趣,就开始逗着她玩。
如花突地咧了下嘴,笑眯眯地看着他,脚下一踢,一颗石子准确地向那人疾射而去,那人眉心一皱,很容易地躲开来时,如花已向前几步,那人只觉腿上一麻,瞥见如花伸了舌头冲他做了个鬼脸,而她手里一闪而过的一个竹筒已被她藏在了袖笼中。
如花转身就跑,身后传来“扑通”的落水声,转头一瞧,那家伙趴在水面上,一动不动了。如花接着又跑了几步,回头看,心下一惊,心想他不会溺水了吧。
如花吓得赶紧转回去,踏进水里,扶了那家伙的一只胳膊用力地将他拉转过来,将他的头放平在溪边的草丛上,伸手向他的鼻子探去,呼吸微弱的似有似无。如花紧张地也没有多想,按压着他已衣衫敞开的胸部。
“小丫头还真是好色,这就上手摸胸了。”
如花被这突然出声的家伙再次吓着了,条件反射之下就要起身就跑,脚下却被湿滑的石子一绊,整个人反道扑到了他的身上,嘴巴正好碰上了嘴巴,整个来了一出投怀送抱,外加摸胸强吻。
如花愣了一下,立刻手脚并用的想要从那家伙的身上爬起来,那家伙却突然将她搂得紧紧的,不肯放她起来。如花想去摸匕首,胳膊却动弹不得,狠下心咬着牙用脑袋撞去。
“嘭”的一声,如花眼冒金星之时感觉那家伙松了手,立刻忍着疼一个后滚翻出去,连头也不敢回的跑了。
不过片刻功夫,一个蓝衣的少年从木桥上下来,瞧到溪边的人,惊叫道:“少爷,你怎么躺在地上?”
“看到那丫头跑去哪里了吗?”抬手摸了摸嘴巴,唇上还有丝丝那软软香香的感觉。
“丫头?什么丫头?我没看到人呀。呀,少爷,你中暗器了?”
“没事,针上没毒,别嚷嚷了,为我穿衣束发,我这耳朵根烧烧的,怕是明月道长在念叨我呢。”此时说话的人,哪里还能看到方才捉弄如花时的嘻笑模样。
道观的修练室内,两名道童侍立在一位长须道长的身侧,此人便是明月观的明月道长,只见他右手拇指来回地在其他四指上点算,左手的拂尘轻轻地晃着。
“命中煞星出现,一切皆是缘法,我辈凡尘俗人,终是逃也逃不了啊。清风、清灵,去查查今天观里都来了哪些人。”
“是,师傅。”
终于袱的地方换好衣服,把包袱背在身上,狠狠地用衣袖又擦了擦嘴巴,不停地咒骂着那个长得人模人样却是一副变态心理的混小子,调戏她这么小的女孩,真是个死变态、臭流氓。
到了后山脚下找到她雇来的马车,如花催促着车夫快马加鞭地往城里去,到了和志勤约好的书店,进去一找,志勤果真还沉静在书海之中。
“大哥,可有挑中的书要买?”如花一出声,这才打断了看书入了迷的志勤。
“二妹,你来了,什么时辰了?我是不是让你等了好久?这里的书好是好,可我问了几本,都有些贵。”志勤小声地给如花说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