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事都安排妥当了,如花怀揣着几张昨晚她画的图样,问了小伙计秦单城里的打铁铺子都在哪里后,和伍立文夫妻说了一声,如花就和志学带着喜娃,赶着牛车去找铁匠打东西,驴车留在铺子里。
“姐,今晚咱们睡铺子里吗?”
“嗯,咱不是都退了大车店的客房了吗?当然要住铺子里了,后院有四间房呢,有两间能住人。”
“那要和秦单他们兄弟一起住吗?”
“他们兄弟一直住店里的那间小耳房里,不在后院住。”
喜娃“噢”了一声,这才不再问了,继续向两边好奇地看着。
志学在伍家村时给王财主放了好久的牛,一直羡慕有牛的人家,下地干活可以省许多力气。
现在,他家都有牛车、驴车了,还有那么大的一个铺子,志学简直觉得自己太幸福了。
“二哥,别一直笑,牙龈都露出来了,不好看。”
志学慌忙闭上嘴巴,看到如花和喜娃都瞅着他笑,不由地咧着嘴巴,又笑了起来。
“二妹,我高兴,我觉得现在很幸福。就像你说的,幸福就是高兴,幸福就是笑。”
如花的眼睛眨了眨,想起来,这话还是上一世看电视时,一个三岁的小朋友说的,说笑就是幸福,妈妈笑了,妈妈就幸福,大家笑了,所有人都幸福。
“嗯,你觉得幸福就好。”
喜娃拉住如花的胳膊,对如花说:“姐,我也觉得幸福,因为姐今早说,我们兄妹五个。姐,你把我当亲弟弟,把我当一家人,我很幸福。”
如花一时感动地抱了下喜娃,摸着他的头说:“你本来就是我们的弟弟,本来和我们就是一家人。”
志学挥了下鞭子,冲喜娃说道:“就是,喜娃,我们可一直把你当弟弟的,再说了,你也只能是弟弟,不可能变成我们的哥哥。”
如花撇了撇嘴,对志学说:“二哥,你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哈哈哈,是噢,好像是差一些,没事,没事,我自己乐就行。”
一阵笑闹着,志学忽然指着前面,说:“看,前面的是不是铁匠铺打铁的地方。”
如花看了,“嗯,是的,咱们过去。”
到铁匠铺子,如花给铁匠看了她画的图,说了尺寸大小,铁匠就说能打制出来,如花高兴地问:“今天就能打出来吗?要多少银子。”
铁匠略一思索,说道:“可以,明早来取。给八两银子,今天先付二两,明早取时再付六两。”
如花也不讲价,掏了二两银子交给铁匠。
“二妹,你图上画的是啥?”
“是好东西。”
“也能赚钱吗?”
“嗯,可以。”
志学点头,“那就好,要不然就没钱买地了。”
回到店铺,成掌柜和他儿子成季礼还在,如花和他们又对了一下明天他们一家走后成家父子要跟进的事,看他们都记住并能说个清楚时,这才放心地让他们回家去了。
秦单和秦双是一对孤儿,六年前家乡遭灾逃难来到了这里,被成老爷救了,就招进这铺子里晚上守夜看店,后来就一直待在这里,白日里还做着伙计的活。
哥哥秦单只比秦双大一岁,今年十六了,哥俩儿长的不太像,据他们自己说,一个长的像爹,一个长的像娘。
另一个伙计刘小四家在城里住,听说是一个大杂院里住着十几户的那种屋子,刘小四今年也十六了,家里有父母和两个哥哥、一个妹妹,父亲是打更的更夫,母亲给人洗衣裳挣两个钱,两个哥哥和他一样,都是干伙计这个活计的,妹妹还小,才七岁。
这三个伙计,据如花观察,秦单沉稳,秦双单纯,刘小四机灵,三人都手脚勤快,也没瞧出什么不好的,所以,如花晚上叫了他们一起吃饭,饭菜是从王掌柜的一品酒楼买来的。
饭桌上,秦单沉默不语,秦双有些腼腆,刘小四倒是给伍立文他们一人敬了一杯酒,机灵地向他们保证,他以后会更加卖力地干活,表了一番他的忠心。
柳氏经过一天,终于适应了些这几个伙计的称呼,一听刘小四叫了一声“东家”,柳氏立马“哦”了一声,却听得一阵哄堂大笑,仔细一瞧,刘小四这孩子把自己给喝醉了。
喝醉了还不老实,不停地喊着“东家,我,我好好干。”“东家,人好,不辞我。”“东家,别不要我,我哥要娶媳妇了,没房子住。”
柳氏叹了口气,说道:“都是苦命的好孩子。”
伍立文问了秦单和秦双刘小四的家在哪里,就赶着牛车,让秦单和秦双陪着,把刘小四送回了他住的大杂院。
伍立文回来后就对如花说,刘小四一家人挤在两间小屋子里,刘小四的大哥和二哥要说媳妇的话,不另外找房子,没个住的房间,人家姑娘根本不可能嫁过来。
于是,如花晚是做了梦,梦见自己上大学时,住在上铺,那床铺不宽,有一次她一个翻身,就从床上掉了下去,下铺的姑娘正蹲在地上洗衣服,于是,她把人家砸进了医院,好不容易兼了几份零工赚来的钱就全给人家赔了。
如花被如梅推醒过来,迷迷糊糊地睁开还朦胧着的眼睛,问如梅:“姐,干嘛推我?”
如梅捏了捏如花的小鼻子,装着恶狠狠地样子对如花说:“那你干嘛翻到我身上压着我,还揪着我的头发,说‘我的钱,我的钱’。我什么时候拿你的钱了?你差点没压死我。”
如花一下子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