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我们回家去吃,三婶,我们走了啊。”
杏儿摆着手,转身就要走,如花一把拉住了她,笑着说她:“你急啥,工钱还没给你们呢。给,这两只兔子是给你和表哥的,这一只黄鼠狼肉是给森堂哥的,明天你们再过来,这黄鼠狼皮子晾好了,你们都拿去卖了,得的钱咱们一人一半。”
东子和志森看了一眼如花,志森没说话,只接过如花递过来的那只剥了皮的黄鼠狼,东子却不赞同地说道:“说了是帮忙的,哪能既要了兔子又拿了钱的,这兔子我和杏儿就收了,皮子明天我们去镇子上卖了,钱拿来全给你们。”
杏儿抱着如花塞给她的那只肥大的兔子,听东子哥这样说了,也立即点头,说道:“嗯,兔子是说好的,超了十五只就给我们一人一只的,咱要说话算话,这兔子我们就拿了,可卖了皮子的钱,咱可没说过,这黄狼儿可都是志勤哥他们抓的,我哥就帮了点小忙,给他一只尝尝肉味就行了,不用给钱的。”
如花也不跟他们争了,反正明天还得要他们来帮忙抓兔子、逮黄鼠狼,三个人都出了力气,这钱可不能少给了他们,到时候把黄鼠狼皮子卖了再说。
杏儿、志森和东子还是回去自家吃饭了,杏儿和东子拿回去的兔子没舍得杀了吃肉,东子学着如花家的,暂时用石头给兔子垒了个窝,跟杏儿说这两只兔子先养着。志森拿回去的黄鼠狼肉一家子吃了,味道不怎么好,可比白水煮土豆的好百倍呢。
晚上,在书屋里点上四支蜡烛,伍立文和志勤三个在炕上盘腿坐着继续读书,柳氏、如梅、如花三个则坐在桌子边上编着袈裟结。
“大哥,我那本《行军记》还剩一些就读完了,到时候换你的那本《大庆国律法》读读行吗?”
志勤点点头,对志学说:“行啊,你读的那么快,仔细看了吗?有不认识的字,不明白的地方记得问问爹和如花,别囫囵吞枣似的,看的不明不白的。”
志学憨憨地笑着,用手摸了摸自个儿的后脑勺,说道:“没明白的地方我都记着呢,等爹和如花闲了,我就向他们求教。嘻嘻,说起来啊,我最佩服睿郡王了,他那么小的从军,从小兵当起,打仗勇猛不说,还会布兵排阵,南蛮那么诡异的地方,都让他打的缴了械升了白旗,我要是能像他一样就好啦,当个将军,多威风。”
伍立文一拍志学的脑袋瓜子,瞪了他一眼,志学一看,手里的毛笔把墨汁给滴到了纸上,晕染了刚刚写好的一个字,模糊了看不清了。
志学苦了脸,嚅嚅地对伍立文说:“爹,我认罚,这篇字我重新写过。”
“专心一点,学不了你大哥的稳重,学学志曦也好呀,你看他年纪比你小,可写起字来用心的很,不像你这么毛躁。”
志学“嗯”了一声,看看志曦,又看看志勤,忙收敛了心神,换了张纸,一笔一划地描着字帖。
一写完一篇字,志学乐呵呵地就收了笔,冲桌子那边的如花问道:“如花,你见过睿郡王没有?他是不是长的高大勇猛?他是不是单手就能拿起三百斤的大刀?”
“啊?”如花张大了嘴,半晌才闭上,想了想,摇着头说:“没见过,不知道。”
前世,她要么在深闺里,要么在王府,要么进了宫,还别说,虽有不少机会,就像是宫宴什么的,她还真的一次都没瞧到过睿郡王,就连小姑姑齐红英的婚礼上,因为睿郡王已病重不曾亲自迎亲拜堂,她也就没见着。
还真不知道他是不是如传闻中说的长的非常英俊,不过,长乐公主她见过,非常美,作为她的儿子,睿郡王应该差不了哪儿去的吧。
志学听了,很是失望,“二妹你也没见过啊,真可惜啊,要是能见见睿郡王就好了,他那么英武,一定能单手拿得起三百斤的大刀的。嗯,一定能的。”
志学这边小声地嘟囔着,大家也没听清楚他说什么,又忙了一阵子,天晚了,柳氏看着蜡烛只一会儿就燃了一截下去,一阵心疼,就说:“这点蜡烛太浪费了,咱还是买桐油点灯吧。”
志勤说:“娘,杂货铺里卖的那个桐油烟大的要命,只一会儿,咱就全部黑了眼睛了,你确定要买那个照亮?”
“这,可这也太费了,要不,以后就你们读书时点蜡,我们几个争取白天多干点,晚上就不费蜡烛了。”
志曦说:“娘,咱在一个屋呢,我们点了蜡你们也不就照亮了嘛。”
柳氏一拍手,说道:“哎呀,可不是,咱一个屋呢,点了蜡照了一间屋,瞅瞅,我这是不是老了,怎么觉得这脑子笨了许多呀。”
几个孩子不客气地都笑了起来,伍立文看柳氏红了脸,忙“咳”了一声,颇是威严地说了几句:“不许取笑你们的娘,你娘勤俭持家,最是贤惠,你们都记住了,志勤、志学、志曦,以后就娶你娘这样的女子,如梅、如花,以后就学你娘这样,勤俭持家,到了婆家才能得公婆喜欢、夫君疼爱。”
伍立文这么一说,几个孩子哄地笑的更厉害了,臊的柳氏一巴掌拍在伍立文伸过来想要搂着她腰上的手上,伍立文“啊”地一声叫,委屈地看着柳氏,把柳氏气的也不管孩子们在不在了,伸手又在伍立文的腰上掐了一把。
孩子们被柳氏都赶回了各自的屋子睡下了,柳氏还在埋怨伍立文让她方才在孩子们面前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