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
什么机会?难道是说嫁进永安王府?春水傻傻地看着永安王世子,刚才不是他跟姑娘说别贪心么?如今说这个,又是什么意思?
晏庭钧看着丫环,继续诱供:“你想想,若是京中的人都知道是你家姑娘救了我,那谁还敢欺负你家姑娘呀?而且你家姑娘看着也到说亲的年纪了,若是说起对永安王是有救命之恩的,人家也会高看你们一眼不是?以后嫁了过去,若是有人要欺负你家姑娘,也要顾忌我永安王府的势力?如此说来,对你们可是大有好处的。而且,说不定永安王妃知道我去你们府上坐了,以为我对你们家姑娘有意,还有可能会去提亲,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到时就算我再怎么不愿意,也不敢忤逆父母不是?这你家姑娘可是攀上高枝,飞上枝头当凤凰了,多羡煞这京中的女子?”说着说着他都有些佩服自己了,多会为他人着想呀。
春水:“……”世子,你笑得太像个拐骗人的坏人了,若是让你知道我家姑娘是谁府上的,凭着我们王家和你们永安王府的过结,你不追究就已经是慈悲了,还会知恩图报?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她看着有这么好骗么?
谁知这个举动,竟又让晏庭钧自以为是了,“对了,我还可以抬你做个姨娘,”他说着,更加佩服自己,揣摸女人的心思实在是太到位了,“这京中的女子可是做了梦都想嫁给我呢,你跟着你的姑娘,水涨船高,我一定不会冷落你的,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傻姑娘……哎呀……”他皱起了眉,表情有些痛苦。
春水有些不知所措,听得表情难以描述的难看。
她一边担忧地看着竹林,生怕姑娘回来了,听到这些话,会不会直接就敲死这满嘴胡言的世子?
一边对永安王世子的印象跌到了极点,尤其是这些话不堪入耳,像羞辱似的令她不知所措的难堪,可她毕竟只是个身份卑微的丫环,永安王世子跟她聊天,都是抬举她了,哪怕这些话令她恶心得要吐,她也不敢像姑娘一样拿东西敲他呀。
“世子怎么了?”她想哭的挤出这话来,声音低得像嘴根本没动。
可永安王世子却还是听见了。
“这水里有东西……哎呀……太难受了……你快点下来帮我把绳子解开……”晏庭钧表情夸张,动作浮夸。
演技太差了,春水的表情比哭还难看,虽然明知道这世子就是演戏的,想让她先救他上来,但……她艰难地开口,“世子是说让我救你吗?”
废话!晏庭钧心里咆哮,这水又脏又臭,难道还要让他在这坑里和她聊天长谈不成?
“这水里有虫子,我娇生惯养的,哪里吃过这种苦?“晏庭钧皱着眉,表情可怜兮兮的,”你家姑娘真是没良心,哼!“他转成恶刹的神情:”看我回头怎么修理这些人?竟然暗算我还不够,还人多欺人少?得罪我的人都没有好下场!”他眼里似射出钢刀,令人不寒而颤。
春水听得便是抖了一下,觉得他是在警告自己。
“要是我被这水里的虫子咬伤了,别说是对我有恩了,到时恩也成仇了!永安王府就我一个独子,若是叫王妃知道是谁害我受伤的,可不恨死他?你说世间还有这样的傻瓜?明明可以让我永安王府记着他的恩,却非要结仇?”他十分气愤。
指桑骂槐,春水听出来了,难堪的脸色被一丝不安代替,是有些理亏呢,她们站在这上面也有一盏茶的功夫了,这没什么,可是世子泡在那脏水里,见死不救,好像是有些过份,但是永安王世子这人,实在是有些自找的,是他要跟她们耍嘴皮子,有现在这么被动,等着姑娘回来救他,还不如省下刚才的功夫,这会儿他就已经脱险了不是吗?
“世子再忍耐一会儿,姑娘就快回来了。”她低着头说道。
晏庭钧瞪着她,还真是主仆呢,油盐不进。他心中气恼,却压根儿没想过自己是自找的,这会儿,他还真想马上把这主仆俩扔下坑来,不过识时务者为俊杰,自己那些护卫都被赶走了,没到天黑也不会有人来找他,再把这两人赶走,他不得在这里泡个半天?因此忍着不耐,一肚子火没处发。
“春水,”突然后头有一道声音传过来,柔柔的,“你在那儿干什么?七妹妹呢?”
春水听见声音,身体像是变僵了,三姑娘素来爱针对姑娘,怎么这般巧,又在这儿碰上了?她看了一眼永安王世子,只见他正瞧着她,大概是她的反应太明显了,所以刚才还在气闷的他,现在的表情也被一脸看好戏的表情替代了。
世子不好应付,三姑娘就更是麻烦,尤其三姑娘刚才还是里攀高枝呢,这会儿让她见了坑里的永安王世子,心里怎么想难说,但一定是会对姑娘冷嘲热讽了。
她心里叹了口气,缓慢转回身,行礼,“奴婢见过三姑娘。”
王辰怀疑地看着她,带着丫环走了过来,“你站在这儿干什么呢?”她往那坑里看了一眼,正对上晏庭钧那漂亮的狭长的眼睛里的玩味。
“永安王世子?”她又是惊又是喜,快走了几步,“您怎么会在这坑里?是谁这样大胆敢捉弄世子?”
她是真的惊诧呀,在她的认知里,她听到的永安王世子是京中恶刹呀,怎么会有这么狼狈的时候?
她曾经远远地见过他两次,嫡仙似的容貌和身姿,早已伏获了她的心,而他的那些被人传坏了的名声,她认为那是别人故意恶传的,即便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