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渊在木叶的街头轻快地穿行着,仿佛弥漫木叶的浓重战争阴霾是不存在的一般。
隐流紧紧地跟随着铭渊,在两人行进的道路上,不论是步履匆匆的平民,亦或是神色冷峻的忍者,统统都将两人视若空气一般,甚至在即将触碰到两人时都会自发绕开!
“这……”
隐流心中越发骇然,就在刚刚,他甚至看到了一位三勾玉的宇智波都自发地避让开两人,那可是号称能反弹一切幻术的三勾玉写轮眼啊!
咕嘟,隐流艰难地咽下了一口唾沫,在他的心中,本就深不可测的铭渊再度被拔高了一个层次。
”这样的幻术,该不会连三代目火影都……都不是老师的对手吧?“
十数分钟后,隐流便已知晓了铭渊的目的地是何处。
是火影岩,刻画着木叶三位火影的山峰!
铭渊在火影岩下微微停顿了一下,抬头看着三位被世人无比敬仰的火影容颜,然后冷笑一声,一个纵跃便来到火影岩之巅,站在了三座巨大岩像之上。
隐流也脚下发力,紧随着铭渊跟了上去。
火焰,火焰在燃烧。
在铭渊的眼眸中,狂野的火焰在燃烧着,一寸寸地燃尽这虚伪的木叶。
”忍族林立,压制着平民的发展,隔绝了平民与高等技术的联系。”
“贵族势大,以政治与经济将各大忍村玩弄于鼓掌之中,并杜绝了查克提炼术的传播,将世界的生产力压制在了如此之低的水准。”
“什么仇恨的锁链,什么战争的泥潭,不过都是忍族与贵族狼狈为奸的产物罢了。”
“饥饿,灾荒,不都是刻意压制生产力的结果么?歧视,不平等,平民忍者除了成为附庸就毫无出头之日,不就是忍族瓜分了忍者最高权力的结果么?”
“查克拉提炼术是属于世界的技术,忍术是属于所有忍者的知识,将它们死死垄断,扼制了社会最优的发展轨道,如此自私的阶层才是一切的根源!”
他的目中露出讥讽。
“偏偏就是属于这样的阶层,还打着什么仁义道德的旗号。什么珍宝啊,什么同伴啊,什么信念啊,什么理想啊……”
“呵,呵呵,呵呵呵……”
“珍宝?日向分家最宝贵的东西,那名为自由的东西,不就是在他们的默许下被夺走的么?”
“同伴?说什么是共同为木叶而战的同伴,呵,那一个个的派系又是谁弄出来的呢?真是笑死人了,说什么同伴情谊高于一切,背后捅刀子拖后腿的时候怎么就不说这种漂亮话了?一个个死盯着最高权力,生怕自家的地位变低了,明明知道如何该让木叶以最快地速度发展却仍要将它掐死在摇篮里,呵,还有脸说什么自己是为木叶的强大繁荣而奋斗。”
“信念?理想?”
“忍族出身的拥有一切,平民出身的步步艰难,一面标榜着理想和信念,一面扼杀着平民孩子们的理想和信念,这不就是他们做出来的事情么?”
看着身下的木叶,铭渊的目中一片冷漠。
“隐流君,你看,这就是木叶。”
“深陷在泥潭中的,日渐腐朽的木叶。”
他伸出手来,用力地残酷地握了起来。
“我要撕碎它,撕碎所有跟它一样的地方。把它腐朽的根从黑暗的地底拔出来,然后把腐烂的部分切掉,让太阳的火光将它灼净,把它化作灰尘,化作新的事物诞生的土壤。”
铭渊轻轻弹指,一道繁复若晨星的术式没入隐流脑海之中。
“这段时间,实在是辛苦你了。”
“今后也希望你能继续努力呢,把协会发展起来吧。好不容易点起来的火苗,要好好呵护呢。“
“稍微再等一等,离我让你看到燎原之火的那一天,不远了。”
铭渊向着隐流笑了笑,倏忽间就消失不见。
“活下来。”
隐流呆呆地立在火影岩上,脑海中的术式璀璨若星辰,无尽的忍术基本单元在他的脑海中以恐怖的速度组合着,查克拉的流动也是从未有过的顺畅。
隐流甚至有种感觉,最多一个月,他就能把握查克拉的性质变化,借而踏入上忍的层次!
”铭渊老师……”
“这究竟……”
……
数日后。
纲手沉默着饮下一盅烧酒,心中的烦闷却没有丝毫的减弱。
有什么事情要发生,绝对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莫名的感觉在心中疯狂地提醒着她。
她的感觉一向很准,在弟弟和爱人去世前,她同样有这样好像心脏都被紧紧抓住的烦闷感。
“是……冥么?”
纲手手中微微发力,将杯子捏得粉碎。
冥是她的弟子,从十余年前开始便是如此。不,与其说是弟子,倒不如说是纲手最亲近的最如同家人一般的存在,在这一点上,哪怕是大蛇丸和自来也也无法与冥相比。
十余年的时间,每天超过十五个小时的相处,已经足够将另一个人的点点滴滴烂熟于心了。
冥知道纲手所有的癖好,最喜欢哪家的烧酒,最喜欢什么样的天气,最喜欢什么事物,他甚至知道纲手在猜拳时最喜欢出什么手势。
而同样,纲手也知道冥的所有,除了两件事。
第一件,冥喜欢的女孩子,第二件,冥最渴求的愿望。
这两件事,纲手都不曾问过。
冥不会对她撒谎,纲手明白这一点,但她知道自己的软弱。她无法同时面对冥与死去的断,也无法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