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的沈乐君。

“沈乐君,我终于找到你了!”安永辰多日来紧绷的神经这才放松下来,他紧走两步,向沈乐君伸出手想拉她一把。

沈乐君却不动不语也不眨眼的这么瞪着安永辰,任安永辰的手这么空空的伸着。

安永辰叹了口气,蹲下身子来,和沈乐君面对面的蹲着,他带着黑色皮手套的手轻轻的将沈乐君脸上还挂着的泪珠抹掉。

安永辰的手刚放下,沈乐君就一跃而起,接着使劲的推了安永辰一下。

安永辰没有防备,被她推倒坐在了雪地里。

沈乐君起身而上,坐在安永辰的肚子上,粉拳如小雨般落在安永辰的胸膛。

沈乐君一边捶打着安永辰,一边哭骂道,“安永辰你是瞎子是聋子吗?我喊的那么大声你也听不见吗?你知不知道我刚才有多么的绝望?我以为我就要死在这一望无际的雪地里了,安永辰,你怎么才来?你怎么才来?”

安永辰被推倒后爽来躺在了地上,任沈乐君发泄着,等她的哭声小些了,一把抱住了她的腰身,不顾她的挣扎,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颈间。

“嘘,嘘!都过去了,都过去了,乐君,没事了,没事了!”

沈乐君慢慢停止了挣扎,伸手从他敞开的披风处抱住了他的胸膛,只剩下时不时的抽噎声。

初七站在一旁也松了一口气,他可算把沈乐君安全的带出来了。

沈乐君外面罩的白袍已经被她在雪地里打滚弄湿了,安永辰的本意是他把他的披风解下来给沈乐君,但沈乐君不肯,安永辰只好穿着披风,再让沈乐君坐在他的马前,然后用宽大的披风遮住两个人。

清晨的天气还很冷,积雪稍稍融化,这样两个人都暖和了,省的一个人冻得生病了,安永辰没有反对这样的安排,非常时刻,非常措施,离出大漠,就算骑马快的话,至少还有一天一夜的行程呢!

沈乐君窝在安永辰的怀里,只剩下一个小脸露在外面,嗅着熟悉的气味,听着强壮的心跳,没有比此时此刻更让她安心了,有了这个男人,仿佛就有了倚靠。

沈乐君又是一夜没有睡觉,此时放松下来,又是暖呵呵的胸膛熨帖着,很快沉睡过去,一张小脸也窝进了斗篷里,歪头倚靠在安永辰的肩窝。

安永辰腾出一只手,搂着沈乐君的腰身,生怕她在颠簸中掉下马去。

从沈乐君失踪,他几乎就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给大哥去信后,建邺城的听风楼很快运作起来,打听谷城方向的动向,安永泰的旧部下也分批赶到谷城。

再加上方白柳的人暗地里帮着调查,一共三拨人着手出入大华边界的人道贩子,终于在两天前有了消息,安永辰也顺利的摸上了当初在龙门客栈里住店的那三个胡人,很快顺着那三个胡人查出了两次买沈乐君的人。

但大雪封路,掩盖了迹象,所以沈乐君留的碎镯子一入大漠,查了不过几十里就断了线索,这才给后面的搜救带来了困难。

安永辰再见沈乐君也被她的模样吓了一跳,光洁的脸已经皴成了淡红色的,头发杂乱的纠结着,衣服又脏又皱,一双手更是生了不少冻疮,整个人都瘦了很多,看起来竟比那天子脚下建邺城的乞丐还要不如。

但这样的沈乐君更让安永辰心疼,一直隐忍的那份情谊在胸中无限的膨胀着,恨不得将人拥入身体里,融入血液里,再也不让她受一点点伤害。

安永辰的手臂又紧了几分,侧脸隔着狐皮披风摩挲着沈乐君的头顶,看了一眼越来越高的太阳,对后面的两个侍卫和坐在其中一个侍卫身后的初七说道。

“咱们去找找放牧的游民吧,先给他们两个找些衣服,吃些温热的饭,一时半会的也出不了大漠!”

两个侍卫自当是听安永辰的,初七只寻思了一下,就蹦出个好字。

就算初七是个男人,这一路又冷又累的,吃不好,睡不好,身体早就疲惫的很,硬撑着呢,想来沈乐君身为一个弱女子,能坚持走到这里,已经是很不错了,他们确实需要好好的吃一顿,然后睡一觉。

在晌午之前,他们找到了一户牧民,当地的牧民还是很热情善良的,很快将家里的好吃的都拿了出来,又端上一大壶热气喷喷的奶茶。

沈乐君披着安永辰的披风,端起一杯奶茶,小心的吹了吹,就着热乎劲喝了几口。

也许是劫后余生的喜悦,也许是多日雪地长途跋涉的艰辛,喝着奶茶沈乐君的眼泪就毫无预兆的掉了下来。

安永辰的心跟着抽痛着,伸手将她拉入怀中,轻声的安慰着,“没事了,咱们在这睡一觉,明天晌午之前就能出大漠,暗月在照顾你的父母,他们都很挂念你,大哥也来了好几封信了,很是牵挂你,以后我不会让你有事了,我保证!”

沈乐君咬着唇瓣点了点头。

“行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哭鼻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羞不羞?”安永辰抬手将她的泪痕擦干,又宠溺的捏了一下小鼻子,无意外的抹了一手的鼻涕。

安永辰装作很嫌弃的样子,“咦,都是大鼻涕,脏死我了!”

安永辰又哄又逗,夸张的表情终于是让沈乐君的脸上有了些笑意,“那是你自己非要捏人家鼻子的,活该!”

安永辰用另一只手从怀中拿出帕子,给沈乐君脸上的可疑液体都擦干净,又抹了一下自己的手,“快吃吧,你一定饿坏了,吃完了好好睡一觉!”

沈乐君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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