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夫人挑明了这事,四夫人便惊觉糟了,虽然想着扶正的事情,可在夫人没有坏事之前被挑出来,肯定会惹老爷不快的。
自己明明是计算好的,赏梅宴的后半段大家都沉沁在夫人出墙的事情中,哪里有人还记得自己衣服不和规矩的事情,要是事后被人捅破给老爷,自己顶多装装可怜罢了,说不得老爷还高兴自己扫了夫人面子呢,毕竟前妻是给他戴了绿帽的人。
这会,还是想想怎么让老爷不要在意这件事情,或者是赶紧挑破夫人的事,转移老爷的视线。
四夫人刚刚想要说话,夫人便开口了。
“让他说话”夫人看着四夫人说道。
虽然夫人的视线在四夫人身上,可这会儿,下人自然知道夫人的意思是让人拿掉堵着这男人嘴的臭袜子。
虽然不是自己引导,但事情按照设想的走,四夫人便闭上了嘴,悠闲的等待着给夫人定上罪名。
已经被拿掉臭袜子的男人却闭紧了嘴巴,事情已经败露了,他只能努力不供出主谋,只是可怜了自己的妻子。
这男人本是京城里一个靠抄书为生的书生,本来家里的日子过的还好,可妻子却突然得了重病,他各方借钱,努力的维持着妻子的生命,但药钱就像是无底洞,卖了房子当了家具,仍然没有坚持多久。
在他束手无策时,有人找上他,来人给他妻子抓药续命,并承诺会找好大夫看好妻子的病,又为他们赎回了被卖掉的房子,只要他配合演这么一场戏。
他同意了,恩情太大了。
若是侥幸保住性命自是万事大吉,若不幸丢了命,那些人也自是答应了照顾自己妻子,他豁出一条命就是了。
保护妻子自然是好的,可这人也不想想,他此刻做的事情,若是成了,会祸害掉多少人命,大夫人的,这满院子看到这事情的下人们,一个都活不成的。
静悄悄的院子,无人说话,意料之外的,四夫人猛然看向地上的男人,是不是还活着,不会已经被夫人灭口了吧!
男人剧烈起伏的胸腔明明白白的告诉别人,他还活着。
“怎么回事,说话。”四夫人压重声音说道。
只是地上的男人依旧一言不发的沉默着。
“陈嬷嬷,你去问。”夫人吩咐陈嬷嬷,至于四夫人,待会在算总账。
“是”陈嬷嬷躬身行礼之后,走到犯人跟前。
“说,是谁让你陷害我们府上夫人的?”
听着陈嬷嬷的问话,四夫人懵了,陈嬷嬷这话什么意思?这个时候不是问通奸的人姓名和经过的吗
为什么陈嬷嬷一口咬定这人冤枉夫人,四夫人再次小心的瞅了瞅夫人,很明显的,夫人脖子上有掐痕,应该是被老爷抓奸了呀!
眼神扫到夫人身边的通婉,四夫人想通了,是了,陈嬷嬷是通婉的人,通婉又和夫人是一伙的。
四夫人敛神一想,便决定先干掉偏心于夫人的陈嬷嬷,之后随便上个人审问都成。
四夫人刚想身前一步,便看到夫人眼神黑沉沉的看着自己,被吓的心里一颤的四夫人略微犹豫,陈嬷嬷却再次发问了。
“你是京城人吧?不要以为你沉默就拿你没有办法。夫人与你无怨无仇的,你却要置夫人于死地,想来是替她人办事,而替她人办事情,无非是被许以重利或者被人拿捏了你在乎的人的性命,你是哪一种?”
看着地上的人身子颤了颤,陈嬷嬷接着道:“看来你是第二种,你可要考虑清楚了,今天你若是说出来,最多罪责在你,不牵连她人,可你若是不说。”
陈嬷嬷顿了顿,给男人想象的空间,才接着道:“便别怪我们牵连你家里人了,在京城,找个把人对我们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等我们找到了人,你说,是将你在乎的人卖去山西的矿山当苦力呢,还是卖给蛮人做奴隶呢?要是个女的,你说是将她买到楼子里呢,还是送给军队当军妓呢?要不你替她/他选一个?”
“老爷,此人的身份已经查清了。”一个小厮满脸大汗的跑了进来。
“不要,这事情是我一人做的,跟她没有关系。”男人害怕的大喊道
“呵,你莫非不知道连坐?”陈嬷嬷讽刺的说道,“要么说实话,要么在那四个去处里,替她选一个。”
“我说了,你们就会放过她吗?”男人小心翼翼的问道。
陈嬷嬷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有老爷和夫人可以给出承诺。
“你若说了,这帐便只算在你一个人的身上。”夫人承诺道
“好,我说,七天前,两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找上了我,他们给我重病的妻子看病买药,还给了我们不少钱,我便答应了做这事情。从始至终出面的就这么两个人,我曾经悄悄的跟踪过他们,发现他们扰了几个圈子之后,去了西井胡同,怕被察觉到,进了西井胡同后我没敢再跟。我知道的就这些了,只求你们说话算话,有什么冲着我来,不要牵连到我家人身上。”
“西井胡同这地方怎么这么熟悉呢?依稀好像听说过。”二夫人皱着眉头回忆道
四夫人这会已经全身冰凉了,藏在袖子里的手无法控制的发着抖,心里只有两个字“完了”。
果然三夫人道:“四夫人娘家不就在西井胡同吗?”
四夫人可以感觉的到,常保素的眼神就像尖刀,一寸寸的刮过自己的皮肤。
不,不能就这么认输,四夫人下定决心。
“西井胡同里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