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葫芦随着老爷子回到了客栈,天色已经隐隐发亮,周围鸡鸣狗叫,已然到了天明时刻。然而,她并无睡意,看到廖伊中毒,她比谁都急!
臭爷爷,坏爷爷都怪你,也不知小伊儿怎么样了!周葫芦埋怨着老葫芦,若非他阻挠自己必会循着那黑衣女子的踪迹前去救助廖伊。
唉!周葫芦抓狂,可她又不知廖伊在哪,左思右想间,想起廖伊毕竟是跟着知州大人一同前去缉拿疯狂书生的,当下一拍手掌:“对,去知州府看看不就知道了?”
周葫芦想到这里立刻打开窗户就跳了出去,四下虽然还显昏暗,街道冷清,但是卖早点的商贩和菜贩却已经早起占位准备营生。
周葫芦一路疾步向知州府赶去,却半路又撞见了冤家!
也是周葫芦做贼习惯了,喜欢使用轻功翻别人家院墙做捷径,便在一小巷里撞见了负伤寻找避难处的梅思乐。
只见梅思乐倚在一处墙角对着那木门有规则的拍了几下,半响那门才打开。一个看起来有些文弱的书生打开了门,上下打量了下她:“你是何人?”
梅思乐本就受了伤,失血不少,她从袖中取出一枚玉佩,那人一见玉佩立刻躬身行礼,随后便将梅思乐扶了进去!
周葫芦看得清清楚楚,嘴里嘟囔道:“哼哼,不是冤家不聚头,恶婆娘今个儿小爷我便来找你场子来了!”
要说周葫芦,虽并不是坏人,却速来记仇,尤其是记恨此女对自己的“踩胸”受辱事件!这该死的臭女人简直让自己颜面扫地了!
周葫芦想着就一跃扒住院墙翻了上去,刚准备落地却眼睛一睁猛地抱住墙头不让自己摔下去!
待稳住身形,周葫芦才在院墙上坐着擦了擦汗,还好还好差点就踩到陷阱了!周家乃是神偷世家,酷爱已偷盗绝品宝物为荣,对那些玄门机关之术也多有研究。就刚才那一下,周葫芦差点碰触隐藏在墙边的机关,若不是她眼力过人,这一脚下去怕是就废了一条腿。
“没想到这里居然如此凶险,看来那恶婆娘身份真的不一般!”周葫芦不由想起自家老爷子的话:“这女子还是不惹为妙,她背后的势力很难缠!”
周葫芦心里打鼓:“若是真难缠,要不就算了?”刚想完她又摇头:“既然来了,岂能空手而回,不若偷它个物件再走?”
神偷一门,多有癖好,尤其是这顺手牵羊的毛病,那是难改。周葫芦觉得既然你不能招惹,我就去偷点家当方能对得起我自己!
行动!周葫芦一个蛙跳,找准安全地方就落地,随后迅速一个闪跃来到走廊里,倒勾如蝙蝠迅速贴着走廊雕栏爬了上去。
四下无人,只有两间屋子一前一后点着烛火,隐隐透着光。
白日偷东西可比半夜三更要难,周葫芦小心翼翼地向一处屋子的屋顶爬去,随后双腿紧紧勾住屋檐倒挂在意窗户边上。
指尖舔了舔,对着一纸窗就戳了进去,周葫芦的眼睛立刻随着那小口探看其中。
只见一个老婆婆拿着一小包药粉对着一个碗里撒了些,然后搅了搅:“送去吧!”
那书生端着碗说道:“这......”
“呵,事成之后,你就是圣门未来的右护法了!”
书生看了看那碗中的药,最后什么话也没说便打开了屋门向外走去,这目的地分明就是后面的那间屋子。
奇怪,他们不是一伙的么,怎地还要再里面下药?周葫芦一脸狐疑,到底怎么回事:“不会是春/药吧?”她暗道。也难怪她能这样想,毕竟她八岁就逛过青楼,常年去那种地方多少听过些伤风败俗之事!
“这恶婆娘虽然可恶,但我周葫芦却是堂堂义士,绝不能看这种事就发生在自己眼前,哼,仇可以晚一点报,但姑娘家的名节却是不能毁在这些卑鄙之人的手中!”周葫芦本就以侠盗自诩,如今看了这种事,自然是侠义之心作祟,起了惩强扶弱的心思。
周葫芦想到这,翻下屋檐跟着那书生后面,看他进那屋中。
“圣女,这是药,快喝了好好睡一觉吧!”
“知道了,放在这里吧,你可以出去了!”梅思乐的声音有些冷清道。
“是,圣女可还有其他吩咐?”
“我要运功疗伤,你们去准备些水就是了,然后给圣门总坛发个急件!”
“遵命!”那男子看了看桌上的汤药然后告退。
周葫芦瞧得清楚,那男子出了门,却是没有离开,而是走了几步便轻手轻脚躲在了门外。
屋中什么光景不知道,但是周葫芦却在考虑要不要告诉那恶婆娘不要喝药!就在她犹犹豫豫之间,里面便传来了汤碗打碎的声音。
那书生明显跟着激动,立刻推开屋门走了进去:“圣女,圣女,可有事,可有事?”
“该死的,假惺惺!”周葫芦哪还犹豫,立刻冲了进去,根本不给那男子反应的机会,对着对方就是点穴!
梅思乐的衣衫有些凌乱,隐隐露出包扎好的伤口,那包扎明显是个人所为,技术实在差,打个结都丑丑的。
她倒在地上,外衫脱落,露出光滑的香肩,甚至你还能看见肚兜的系绳露在外面,更让周葫芦意外的是,这恶婆娘没有带面纱,因为没有带面纱,她便将姑娘的面容瞧得清清楚楚。
“这恶婆娘长得到真是漂亮,不过她那臭脾气却是对不起她那人的!”周葫芦心里嘀咕完,一抬头便瞧见那书生也正望着梅思乐娇艳的身体,立刻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