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初鸢抬头一看,是岳麓翰。
“岳先生......”
岳麓翰没空应声,双眸冷寒的瞪着对墨初鸢不规矩的男人,手上用力,只听嘎嘣一声,男人嚎了一声,“手,疼疼疼!”
“滚!再不滚让你另一只手报废!”岳麓翰猛地甩开男人。
男人愤恨的瞪着岳麓翰,又不敢上前,疼的咬牙切齿,“你是谁?”
“亿天集团岳麓翰。”岳麓翰一个字一个字从唇齿咬出。
男人一听是亿天集团的总裁,脸色一变,顿觉自己丢了脸,但又不敢得罪,哼了声,攥着脱臼的手,离开。
宴会不少人听到动静往这边看,岳麓翰身体一转,挡住墨初鸢,轻轻揽住她肩膀,往休息区走去。
“岳先生,谢谢。”墨初鸢知道他不想曝光她,也没有挣开。
岳麓翰侧目看着墨初鸢,问道,“嫂子,你怎么来了?”
“暮城让我来参加宴会啊。“
“......”
岳麓翰心里一紧,这次宴会根本没打算让她来,她怎么来的?难道是城城偷偷通知她的?
墨初鸢见岳麓翰不说话,问道,“暮城呢?怎么没看见他?”
“哦,在休息区。”岳麓翰心不在焉说道,不知道等会墨初鸢看到乔菲也在,会不会误会。
两人穿过宴会主厅,走到休息区,四双眼睛四扫,并未看见玺暮城和乔菲的身影。
岳麓翰眼神锐利,一眼锁住刚才城城坐过的雅座,发现他的西装外套搭在沙发上,而座位是空的,也不见乔菲。
“刚才二爷在这里坐着。”岳麓翰松开墨初鸢,指着沙发说道。
墨初鸢走过去,拿起西装外套,果然从里面掏出一个手机,是玺暮城的。
“衣服在这里,人去哪儿了?”墨初鸢看着岳麓翰问道。
此刻的岳麓翰其实并不想墨初鸢见玺暮城,因为怕遇上乔菲,造成她和二爷的矛盾,可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掏出手机,给乔菲拨了一个电话,却是关机。
这下他心里也没底了,正好有侍应生经过,他拉住侍应生,问道,“刚才坐在这里的一男一女呢?”
侍应生摇头,“抱歉,我没印象。”
一男一女?
墨初鸢心头一震,看向岳麓翰,正欲开口,身旁一个侍应生路过,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开口,“我知道。”
“去哪儿了?”岳麓翰问,语气有些急,他已经感觉到墨初鸢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却不敢与她正视,有些心虚。
侍应生款款道,“我看到他们去了客房部,两人亲亲我我的......”
墨初鸢的心冷不丁被人拧了一下似的,紧接着,岳麓翰的声音传来,“估计是二爷喝多了......”
他牵强的圆通,连他自己都觉得此地无银。
“是乔菲吗?”墨初鸢看着岳麓翰问,声音平静的像一潭冰湖。
“是,可能二爷喝多了......”
“我去找他。”墨初鸢打断他,声音又冷了几分,就要朝客房部走去。
岳麓翰上前一步,攥住墨初鸢垂在身侧攥着裙角的小手,不知道是想阻止还是潜意识里已经臆测会发生什么,将她的手裹在掌心,却感觉她的手冰的跟冰棍似的,引得岳麓翰掌心一颤,“嫂子,我跟你一起去。”
墨初鸢木然点头,感觉周围嘈杂的环境瞬间安静了下来,她任着岳麓翰拉着她前行。
此刻的她,也没有去构想等会可能会看到的画面,脑子里乱的像一锅粥,整个人像悬在空中的气球,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刺破,气球飘飘悠悠在气流中窜动,一如此刻她翻动不停的心。
岳麓翰找了几间房,因为宴会并未结束,所以大多数客房都是空着的,走到走廊最后一间房前,听到里面一些声音,岳麓翰心都拎了起来。
墨初鸢瞬间冷静下来,低着头,幽幽道,“岳先生,您说我要不要进去?”
岳麓翰清晰感觉到在他手中的那只手的颤栗,正欲开口时,墨初鸢猛地抬头,一脚将门踢开,之所以没有用手,是因为怕一旦脱离岳麓翰的支撑,自己会站不住。
她曾经经历过被人拿枪顶着脑袋的时刻,也没有像此刻这般软弱,害怕,她想转身,可是却无法移动脚步。
当床上缠着的两个人像刀子似的扔进她眼里时,她觉得,有时候瞎子真好,她特别希望自己耳聋眼盲。
她觉得自己简直逆天的冷静,啪地一声,打开了灯。
惊旋的视线里——
玺暮城压着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女人一双白皙的手臂缠着他脖颈。
他后背数道红痕,他薄唇在女人白皙的脖颈亲吻不休。
灯亮起的一瞬间,床上的两人几乎没有感觉,身下的女人突然看向门口,软软的一声尖叫,一把推开城城,抓起床上的衬衫往自己身上拢。
岳麓翰震在原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城城被乔菲一推,整个人双手撑着床,上身赤着,下身穿着西裤,皮带解开,松散地垂在一侧,裤链半敞,嘴里重重喘息着,脑袋上出的汗已经侵湿了头发,英俊的五官醉红一片,额角的青筋一根一根突起。
许是听到门口的动静,城城掀开沉重的眼皮,看过去。
当眼前一抹纤细的身影映入瞳孔时,他摇了摇脑袋,试图让视线愈加清晰一点,当看清门口的人影是墨初鸢时,猛地睁大了眼睛,急忙站起身,身体却无力的又坐了下去,他一双烟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