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墨初鸢缠上了他。
……
乔菲接连喊,“萧瑾彦!萧瑾彦!”
可是,玺暮城此刻脑子里的记忆定格在那场事故中,不受乔菲唤醒萧瑾彦的心理暗示的控制。
乔菲关了音乐,玺暮城依然挣扎着,痛苦的流着眼泪。
她开始紧张了,难道现在还是玺暮城?
于是,她喊道:“玺暮城!玺暮城!”
可是,玺暮城紧闭双目,没有醒来的迹象。
她慌了,现在怎么办?
她没有想到萧瑾彦对念念的死执念这么深,这道心理创伤,应该在他是萧瑾彦的时候就有,现在被她彻底引发出来。
乔菲抓住他的双手,不让他挣扎弄伤自己。
突然,她想起什么,惊恐的瞪大了眼睛,拿起桌子上的一个玻璃瓶,往地上一摔。
玺暮城停止了挣扎,没过一会儿又开始躁动。
乔菲急忙从医疗器具里找到针管,攥住他的手指,针管扎进他的指腹,立即有血自指尖渗出。
玺暮城动了动手指,皱着眉毛,喊了声疼。
乔菲扔了针管,不可置信的望着玺暮城。
深度催眠下,被催眠者是没有痛感的,甚至可以做外科手术。
曾经在二战期间,就有医疗者用这个办法充当麻醉剂,对士兵做简单的外科手术。
现在,玺暮城居然有疼痛反应,那么只有一种解释,现在躺在躺椅上的人改变了她催眠的对象,也不受她的心理暗示。
现在躺在躺椅上不是玺暮城也不是萧瑾彦,是……
乔菲轻喊:“城城……”
玺暮城有反应,但没醒。
乔菲又道,“念念等你去救她……”
玺暮城睁开了眼睛。
乔菲失魂落魄的颓坐地上,眼角滑下一滴眼泪。
她终于知道城城这个人格是怎么被创造出来的。
萧瑾彦内心深处那道无法跨过的创伤,以及对萧念的执念和愧疚,创造了少年性格的城城。
少年性格的城城是少年萧瑾彦一段记忆的替代品。
城城为念念而生。
城城这个人格的思维,记忆,只和念念有深深的羁绊。
这两年,她控制了玺暮城的病情,城城再没有出现过。
直到婚礼上遇上墨初鸢才出现……
那么……
乔菲浑身发寒,直打哆嗦,“不会的……不会的……”
“乔大婶,你……你没把我怎么样吧?”
城城站了起来,急忙查看自己的衣服,他的记忆还停在那次宴会上,自己和她在床上的一幕,“对了,鸢鸢呢?”
乔菲晃着身体站起来,攥住城城的手,“城城,告诉我,为什么你第一次见墨初鸢,你就喜欢她?”
城城不耐烦的挥开她,“什么第一次?我很早就喜欢鸢鸢,她说过要做我的新娘,念念不忘,我也没忘啊!”
乔菲惊恐万状,浑身发抖,突然又哭又笑,“念念?哈哈……怎么可能……”
“姐姐,救救念念。”
这句话像一万根针一样扎进她脑海里,她蹲下身子,抱着脑袋,面部狰狞到扭曲。
她哭着笑,笑着哭。
城城皱着眉头,拿起外套穿上,看了一眼时间,凌晨四点半。
他看了一眼乔菲,眉头皱的更紧了,然后出门。
城城出了公寓,拦了一辆出租车,准备回别墅。
他掏出手机,拨了墨初鸢的手机号码,无人接听。
他准备收起手机时,发现手机里有一条未读短信。
他点开一看,是莫言发的。
他想了下,是公司的助理。
内容是:总裁,这是明天中午飞往海城的机票,夫人那边的酒店也安排好了。
城城蹙眉,海城?夫人?
莫不是鸢鸢在海城?
他点开手机上的历史信息,看了两人的一些信息记录,知道墨初鸢在海城特训。
城城急忙对司机说:“去机场。”
城城抵达机场已是早晨五点多。
他买了最早一班七点飞往海城的机票。
看了腕表,还有一些时间,他四处闲逛,看到休闲娱乐厅,走进去玩电玩游戏,直到快要登机,他才出来。
他并未独自坐过飞机,靠刷一张俊脸,询问机场地勤小姐,最后,机场地勤小姐帮忙全程办理的登机手续。
头等舱,环境舒适,城城坐在位置上,渐渐地,困意上来,最后靠在按摩沙发背上睡着。
两个小时之后。
一位空乘小姐见他身上的毛毯掉落在地,捡起毛毯给他重新盖上。
手刚到他胸口时,空乘小姐的手腕猛地被扣住。
一道低沉冷肃的声音响起:“你干什么?”
空乘小姐望着眼前这位俊美不凡的男人,吓了一跳,脸却红了,“先生,我只是帮您盖毛毯……”
他皱着眉头,松了手,眼睛锐利的观察周围环境,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所处的位置,脸色一变,“我在飞机上……”
空乘小姐:“……”
“飞往哪里的?”他问。
空乘小姐脸上的笑容有些僵:“那个……先生,本航班直达海城,您没事吧?”
海城……
此刻的他,已不是城城,而是萧瑾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