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周末到来!
卫梵没有睡懒觉,提前了两个小时出门,可到达诊所的时候,已经有十六个人在排队了。
“卫医生!”
有之前看过病认识卫梵的人打招呼,态度谦卑。
“嗯,抱歉,我来晚了!”
卫梵开门:“大家屋子里等吧!”
“不晚,不晚,是我们心急,来得太早了!”
病人们哪敢责怪卫梵,人家医术好、人品棒、关键收钱还少,这种医生去哪找?双手供着害怕来不及呢。
“喏?”
茶茶指着贴在门上的通知,询问卫梵是否撕下来。
“就那么贴着吧!”
上面写的是本诊所只有周日营业,卫梵的原意是只看这一天,完成上周的承诺就算了,可看到这些人大早上就来等着,他突然觉得应该接续下去。
没有寒暄耽搁,卫梵穿上白色的灭疫服,便坐到了里间,开始喊号看病。
茶茶熟门熟路,将一枚枚铁牌发给病人们,这上面有号码,代表着顺序。
“谢谢卫医生!”
一个个病人,感恩戴德的离开了,这让后面等待的那些更加信心满满,觉得不虚此行。
来看病的,大致上有三种人,第一种大多是小毛病,而且住得比较近,开点药便能治好,找这种小诊所,除了安图的口碑不错,便是为了省钱、省心,毕竟跑一趟大医院,太麻烦了。
第二种人,是那种身患顽固或者怪异的久病,找了很多地方都治不好,于是来碰碰运气。
这种人不多,但是最麻烦,因为最考验经验,好在卫梵有女影导师这位大百科全书,这十几年来,他阅读过很多病例,一一对照下来,也能解决一下,实在治疗不好,就采取一个方案,然后登记在册,跟踪观察。
本着私心一点说,卫梵最想看这类病人,因为最能积累经验,看拓眼界,当然,他不会拿人家的生命开玩笑,都是在尽量不让病症进一步恶化的基础上,制定方案。
“我也不敢保证能不能治好,所以药钱只收一半!”
卫梵第一次,耍了小心机,利用病人省钱的心理,来拉拢住他们,让他们继续来这里看病。
自然,这也是一种补贴。
病人们都要感激涕零了,要知道,卫梵是不收门诊费的,这意味着他完全是白打工,而药费,他又不乱开药,所以能赚的也不多。
第三种人,就是那种得了大病,去医院看不起,期望来小诊所治疗的穷人们。
“阿姨,你这个病应该尽早去大医院做手术,然后住院观察治疗,不然再耽搁下去,有生命危险!”
面对这一个感染了重度胃溃疡疫体的病人,卫梵苦口婆心,可人家就是不听。
说实话,这种病人,卫梵也想看,因为可以主刀,亲手斩除疫体,可如果去医院做实习医生,至少要在手术台前担任两年以上的助手,才有机会主刀。
“你能治吗?”
脸上满是皱纹的女人不断重复着询问。
“我能治,但是我这里的设备和环境不行,你很有可能术后感染!”
卫梵说的嘴皮子都要破了。
“能治就行!”
女人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布包,打开,露出了一叠钱,有零有整,一看就是攒了好长时间。
“我去医院问过了,医生说要上万块,才能治好,可我只有这么一千多!”
女人的眼睛有些湿润,满是恳求地看着卫梵:“我不住院,只做手术,你看这些够吗?”
“不住院修养,可能会导致二次感染的!”
卫梵如实相告。
“如果感染,那就是我倒霉!”
女人叹气,她是真没钱了,要不是这病疼的已经不能干活,她还会忍着,继续拖下去。
“你这……”
卫梵无奈。
“唔!”
茶茶扯了扯卫梵的胳膊,眼睛通红,这个大妈好可怜。
“算了,我给你做手术,你回去准备一下吧,后天下午!”
这个病不能再拖,所以卫梵打算请假了,接着他拿走了一百块:“这个是手术费!”
“好的,谢谢您,卫医生!”
女人千恩万谢,原本毫无生气的脸上,第一次绽放出了笑容。
“这种手术费在大医院做下来,至少需要三千块,你收个一百块干什么?还不如不要呢。”
夏本纯站在门口,撇了撇嘴。
“唔?”
看到夏本纯,茶茶很开心。
“你怎么来这儿了?”
卫梵有些意外。
“送餐呀!”
夏本纯拍了拍手中提的袋子,里面有五个盒饭。
“你又在打工了呀?”
梳着马尾辫的少女,身上穿着一件红色的旗袍,半袖,露着洁白的胳膊,光着两条大白腿,穿着一双布鞋。
卫梵忍不住笑了出来,在夏本纯的胸前和背后,有一个个的圆圈,里面写着一个大大的饭字。
“对呀,说过了要看看世界的嘛!”
夏本纯突然啊一声,恍然大悟:“我知道,你收那个女人的钱,是为了不想让她觉得欠了人情,一直心里不安。”
卫梵笑了笑。
“好了,我知道你是个好人,那就快付账吧,我还有其他外卖要送呢!”
夏本纯催促。
“我没订餐呀!”
卫梵愕然。
“喂、喂、你不会是想吃霸王餐吧?”
夏本纯古灵精怪,故作凶狠,模拟着挽袖子要干一架的姿态。
“可能是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