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我已经打探到了,是王淑莞那个贱人!”
皇后一脸愤怒的从外面进殿,把身上的披风递给宫女,咬牙切齿的对太后开口。
“那个贱人把今天前来参加宴会的闺秀夫人,全部软禁在钟粹宫!”
难怪,难怪!
太后怒火中烧,恭亲王和镇国大将军面面相觑,晓得了中间的关键。
“以额娘看,那妖妇可是已经掌握了禁卫军和御林军?”
恭亲王皱眉,已皇上平日里的表现来看,虽然他对那个妖妇是有几分宠爱,但是绝不至于把这两个京都命喉交到一届妇人手上。就算真的要交,也是交给刘黎这个太子,怎么也轮不到那个妖妇。
太后仔细回忆,发现那些禁卫军和带刀侍卫其实只是从某种程度来说,执行的还是他儿子的命令。
“禁卫军和带刀侍卫都是直接听从皇上的令牌行事,既然皇上现在中风,不能言语,那么他们应该是直接听从令牌的调遣。”
镇国将军府大公子沉吟一番,缓缓开口,太后脸色一亮。
“对对对,那贱人说话行事,好像其实都是旧历,认真想想,其实都是皇上之前一惯的安排,而真正想要阻拦哀家的并不是带刀侍卫和禁卫军那帮人,而是那些阉人和宫女。”
镇国大将军和恭亲王松了一口气,这就好,看来那妖妇只是虚张声势,想来本身也是心虚的很。
而那一厢,皇帝现在已经被移到了坤宁宫。王淑莞恨铁不成钢的指着刘黎,不住的数落。
“你,你说说你,你到底跟你父王说了什么把他气成这个样子,现在外面乱成一团,禁卫军,和带刀侍卫的牌子又不在我们手上,你父皇口不能言,如果被那些人发现,你头上有了不孝这顶帽子。就算我们用武力登上那个位置,也要遭天下诟病的。”
王风一嘴角含笑,并不理睬她。
“今时今日,他都已经躺在床上这番狼狈的样子,难道你还是只惦记那个位置吗?”
床榻上宣武帝仿佛在沉睡,但是从王风一的角度,可以看到他的睫毛朴实的扑朔。
王淑莞闻言脸上有点不自然,看了看床上眼睛紧闭的宣武帝,喉咙微动,随即脸上带着几分冷冽。
“皇儿,你现在就是太子。既然你父皇已经不能理事,你就是储君,只等你父皇撒手人寰,你就是皇上。”
斩钉截铁,王淑婉的脸上带了几分狰狞。
“母妃一早就告诉过你,皇家是没有亲情,没有爱情的,那个位置现在近在咫尺,你把父皇气晕这件事,母妃会想办法给你掩过去,你只要振作起来。抬头挺胸的走出去告诉那帮大臣,你是储君,你要理政,他们绝不敢二话。”
见王风一看过来,淑妃有温和的看着他。
“现在皇宫里面,西三所我已经吩咐人围了起来,外面是下的,就是宫里面的刘祯,还有进不来皇宫的那些皇子,你只要出去,你只要出去,那个位置就是我们的了,到时候你想干什么干什么你想娶谁就娶谁!”
声音中带着蛊惑的意味,王风一的眸子深了深。
“是吗母妃?那你怎么就知道外面的皇子进不来呢?”
淑妃脸上带着得意,踱步到床榻前摸了摸宣武帝老态龙钟的脸。
“母妃说过,天家无情,你父皇更是个中翘楚。明面上的你父皇好像对我很是宠爱,但是实际呢,这么些年,后宫的大权他从来不让我沾手,前朝我们王家也是一个人脉都没有,偏偏他还要把隶属在风头浪口,你说说这些年你受到的刺杀,诬陷,陷阱,数不胜数。”
白皙滑嫩的小手轻轻地放在了宣武帝的脖子上。
“我知道他其实有所察觉,可是那又怎么样呢?这张脸他舍不得,他也不敢。”
回头看向王风一,淑妃嘴角含笑。
“你别看我这些年没有打理后宫,没有实权在握,可是暗地里,整个皇宫一半的奴婢都在我的手上,宫外面,我也有上千的人手!”
“奥?宫外有上千的人手,是上次袭击子衿的那伙人吗?”
漫不经心,王风一轻飘飘的语气仿佛只是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仔细看了看自己儿子的脸色,王淑莞脸上露出慰贴。
看来自己的话他已经听进去了,不然在知道那些人是自己派出去的后,竟然没有前来质问。
果然还是那个儿子啊,王淑莞点点头,讽刺的看了一眼床上的宣武帝,然后才开口。
“是的,就是那帮人。”
大踏步向前,王风一脸上笑得邪魅。
走到宫门口,王风一捂着肚子,笑得上气不接下去。
“哈哈哈,哈哈哈,母妃?你以为推开门,就将是你的天下?”
王淑莞尔看着王风一的笑,有点毛骨悚然,张张嘴想要说话,就看到王风一把门打开,隔绝了许久的爆炸声和惊叫声扑面而来,王淑莞猛的起身,脸上一片惊恐。
“怎么回事,外面怎么回事!难道是那些人攻进来了?”
宫里派人跟大臣们传旨的消息她知道肯定瞒不住,但是她的人不是已经埋伏在宫门么?
禁卫军和带刀侍卫谁的命令都不会听,除非……
王淑莞只觉得背后发凉,转头正好对上一双漆黑冰冷的眸子。
怎么会!
怎么会!!
忍不住后退一步,再回头看向自己的儿子,王淑莞脸上抽搐。
门口那个男子背后是仿佛烟火般绚烂的夜空,还有地狱般的哭嚎,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