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永庆是个非常健谈的人,尽管我很不愿意在这个时间和他闲聊,但他仍然能自言自语的把仙养市从古至今发生过的传奇故事传奇人物给我都讲了一遍,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他已经从原始人给我讲到了改革开放。
“大老总,就是这个村子了,再朝里开五分钟朝右一拐,就是停车的位置了。”
他给我指了指前面,我四下打量了一番,发现这个村子很普通,现在差不多正好是午饭后,虽然已经是深秋了,但村里很热闹。
三五成群的妇女们聚成一堆互相聊着天,看到我们开车路过,纷纷指指点点,估计这村里很少来外人,果然,这个时候,罗永庆就给我开始讲起了这个村子的民风民俗。
“大老总,你知道这个村子为什么叫三合村吗?”
我没说话,他也不在意,仍然在自言自语的给我讲述着三合村的历史背景。
“这个村子啊,以前是没有的,听说啊,在清朝快灭亡的时候,一大帮逃难的难民定居在这里了,他们很多人都是从各个省份来的,所以这个村子几乎没有说我们陕西话的,而且不知道从哪定的规矩,不准村里人娶陕/西的姑娘,对我们本地人也很不友好,你一会下车可得注意点啊。”
“对本地人不友好?”
“是啊,我一开车的朋友上次带客人进村,就是因为油门轰的大点,车被村民给砸了,你说冤不冤!哎,到地方了,这个水渠看到没,那姑娘下车就站在水渠边上。”
下车后,罗永庆又嘱咐了我两句,我站在水渠边,四下眺望了一下。
这后、左、右都是民居,只有前方是一大片开阔的田野,田野刚浇过水,上面的土层还没干,如果人踩进去,肯定得留下深深的脚印,但现在的田野并没有脚印,也就是说,董青婷并没有朝天野里走。
既然如此的话,那只有一个解释,她,进村了!
我在水渠边转了转,看不到任何有用的线索,现在唯一可以依靠的,也只有先问问这里的村民了。
在我不远的一处人家门口,就有三个妇女正聚在一起做针线活。
“阿姨,我打听个事可以吗?”
我态度恭敬的朝其中一个胖胖的中年妇女问了一句,为了隐藏我本地人的身份,我还专门说了一句标准的普通话。
结果尴尬的是,这三个人好像就没看到我一样,仍然在互相拉着家常。
“阿姨,我打听个事可以吗?”
我又重复了一句,而且还提高的嗓音。
结果还是这样,这三人好像聋子,根本没有任何反应,我有些火了,这下几乎把吃奶的力气都喊出来了。
“阿姨!我……”
我话还没说完,那胖女人腾的一声站了起来,好家伙,这身高再配合这身材,跟个大母熊似的,站在我跟前,足足比我高了一头,指着我的鼻子就喊。
“叫什么叫!你哪地方人啊?”
我估摸着会问,所以早就有了应付,干笑了一声回答。
“阿姨好,我是北京人,在宝星xx职业学院上大三。”
“北京人?身份证拿出来看看!”
我擦,这到底是什么村,打听个事还要查身份证?还好,这个时候另外一个看起来比较好说话的阿姨替我打圆场。
“好了胖丫,人家小伙子问个事还要查人家身份证啊,说吧,小伙子,你要打听啥事啊?”
这些人说的虽然是陕/西话,但十分不标准,基本有些类似于陕/西话和普通话再加印度音调的结合体,不过根据话里的几个重要词语,我还是能听出她每句话的大概意思。
“阿姨您好,我想问问,中午吃饭的时候,这里有没有一个姑娘,和我差不多年龄,穿黄色运动服的。”
这三人互相看了看,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正当我感到失望的时候,一个扛着锄头的壮汉从田野里走了过来。
“二牛,过来过来。”
妇女朝壮汉招了招手。
“二牛,你中午在地里干活,有没有看到一个姑娘,二十岁左右,穿黄色衣服的。”
壮汉挠了挠头,想了一会说。
“看到了,跟吴老狗的小媳妇走了。”
我求助似的看着好说话的妇人,她给我指了一个方向说。
“朝前直走,门口拴着一条狗的那家就是,找不到了你再问问。”
“谢谢阿姨。”
我朝妇人道了句谢谢,沿着水渠朝村里走,果然,十多分钟后,一家人的门口还真栓着一条大黑狗,这狗得有半人大,看我过来,黑狗瞪着黑溜溜的眼珠看着我。
看这表情可不太友善啊,我蹑手蹑脚的朝旁边的小门走去。
轻轻的敲了敲门,没人回应,接着我加大了力度,顿时,此起彼伏的狗吠声从屋里传了出来。
我下意识的就要朝后退,接着一扭头,那个大黑狗不知道什么时候挣脱了狗链子,正昂头挺胸的看着我。
“卧……槽……”
我刚做了一个跑的动作,大黑狗已经朝我扑过来了!而此时,院子里的一群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低矮的院墙上翻了过来,十多条颜色不一的狗,呲牙咧嘴的围成一群,把我一个人围在正中间。
此刻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旁边虽然有三四个村民,不过看他们坏笑的神情,别说帮忙了,估计恨不得和这些狗一起上来弄死我。
我从储物戒指里摸出一把长刀,在手里捏了捏,手心已经见汗了!
黑狗凌空扑来,我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