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鸡与蜈蚣本就是一对天敌。哪怕成了精的蜈蚣,在内心深处依旧潜藏着对雄鸡莫大的恐惧。
此刻,猛地看到一只十余丈高的雄鸡站在自己面前,蜈蚣精下意识的就要逃跑。
谁知还没转身,就见雄鸡一个鹞子扑兔朝着自己扑来。
下一刻,蜈蚣精的首尾就被雄鸡的两只具爪死死压住。
“窝……喔……喔。”
眼看雄鸡那巨大的喙朝着自己脑袋啄来,蜈蚣精顿时吓的魂飞九天。
不过在害怕的同时也激起了蜈蚣精的血性,就在鸡喙快要啄到蜈蚣精头部的时候,蜈蚣精头顶那两根长须突然一甩,竟朝着雄鸡的眼部刺来。
见此,雄鸡下意识的一躲,瞅准时机的蜈蚣精竟然猛地抬起头来朝着雄鸡爪子上咬去。
等雄鸡回过神来的时候,蜈蚣精那带着剧毒的血盆大口已经咬到了雄鸡的具爪。
本以为雄鸡被自己咬到会吃痛跳开,结果让蜈蚣精没想到的是,这一咬反而激起了雄鸡的凶性。
那一双刚喙竟是不管不顾得朝着蜈蚣精头部啄来。
没想到这只雄鸡竟会如此凶狠,被自己咬了连躲都不躲。眼看鸡喙再次朝着自己头部啄来,无计可施的蜈蚣精故伎重演。
挥舞着一双长须朝着雄鸡刺去。不料想,这次雄鸡已经有了准备,见到长须朝着刺来,不仅没躲,反而刚喙一转,直冲冲的朝着那对长须啄去。
接着便听到
“噗噗”两声,蜈蚣精那对长须竟然被雄鸡直挺挺的拔了出来。
长须被拔,钻心般的疼痛几乎快让蜈蚣精昏死过去。
但蜈蚣精还没来得及昏死,就看到那双张让蜈蚣精恐惧的刚喙再次啄了过来。
眼看脑袋就要被刚喙啄爆,心如死灰的蜈蚣精双眼突然露出一抹凶光道:“小道士,你今日若是杀我,来日定让师尊将你碎尸万段,将你的元神炼为……。”
话还没说话,就听“嘭”的一声,蜈蚣精的脑袋被雄鸡刚喙猛然击爆。
在蜈蚣精脑袋被击爆的瞬间,一抹光影突然从蜈蚣精身体之中窜出,朝着远处逃遁。
然而,才逃出数米,就被一个三丈余高的巨汉一把抓住,送入口中。
巨汗吞掉蜈蚣精之后,朝着宁采臣猛地一拜道:“雄多谢主公赐食。”
竟是刚刚突破的鬼将阮雄。
这蜈蚣精也是悲剧,本来以其阴神后期的修为,即便是在肉身被杀,纯灵体的元神状态,对付一个小小的鬼将也是绰绰有余。
可问题就在,刚才蜈蚣精与宁采臣对战时元神消耗太大,而阮雄则是以有心算无心,恰好是在埋伏在蜈蚣精逃跑的路上,再加上宁采臣传给阮雄的夜叉噬鬼功对灵体有着克制作用,这才被阮雄一举吞下。
这边宁采臣已经恢复了人形,不过因为刚才与蜈蚣精对战时,被蜈蚣精咬了一口,蜈蚣血毒入体,所以脸色显得十分苍白。
见宁采臣受伤,阮雄顾不得消化腹中的蜈蚣精元神,连忙上问道:“主公可有不适,阮雄这就为您疗伤。”
谁知刚一起身,便被宁采臣喝住:“你不想活了,还不赶紧化掉那蜈蚣精元神,这点伤没什么,我自有办法。”
说完右手一挥,下一刻,张直便出现在两人面前。
“师傅你没事吧。”刚才虽然待在城隍法城当中,但外面的激战,张直看的清清楚楚,所以此刻,张直刚一出来,便赶紧上前将宁采臣扶住。
“我没事,不过是被那小蜈蚣咬了一口,中了蜈蚣毒罢了,不过我已经将那蜈蚣精的尸体收到了乾坤袋,到时候取一点蜈蚣肉吃了就没事了。”宁采臣摆了摆手轻笑道。
虽然宁采臣说的云淡风轻,但张直却知道刚才的激战有多么惊心动魄,在佩服师傅法力高强的同时,也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学好本领,早日为师父分忧。
宁采臣说完,咳嗽了一声又道:“蜈蚣精虽除,但还有一个黄大仙在侧,也不能有所疏忽。你现在就回去,告诉你师妹和师弟,加强戒备。以防那黄大仙趁虚而入。我这两天就先待在二龙山上,等伤好之后我便会回来。”
张直虽然还有些但心宁采臣的伤势,但师命难违。只能先行返回宁府。
张直走后,宁采臣便带着阮雄进入到城隍法城当中。
让宁采臣没想到的是,这阮雄竟然也如妹妹阮元一样,天赋异禀。学习夜叉噬鬼功才堪堪两月,不仅修为一举突破鬼兵,进入到鬼将之境。连噬鬼这一术法,也无师自通。
今天这是阮雄第一次吞并灵体,而且还是一个高了阮雄整整两个境界的阴神后期元神。本以为阮雄会遇到麻烦,谁知竟然没有丝毫阻碍。
看着阮雄节节攀高的气势,宁采臣知道,蜈蚣精的元神已经被阮雄所消化。
从眼神身上收回目光,宁采臣将目光转向了二龙山上空的那群童子鬼兵。
此时那群童子鬼兵还不知蜈蚣精已经被诛杀,还在幻阵当中横冲直撞。见此宁采臣不由微微一叹,这些童子也算是可怜之人。
阳寿未尽,便被自己父母献给蜈蚣精。活着被蜈蚣精食了血肉,死了还要被炼成鬼兵。心中怨煞之气自然不言而喻。
好在,现在蜈蚣精已除,那张奴役这群童子魂魄的白骨幡也已经被自己得到,却是可以还这些童子自由。
想到这儿,宁采臣从乾坤袋中取出刚从蜈蚣精手里缴获的白骨幡。
“好一张白骨幡,看这样子,应该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