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先生和江蓝萍赶着大车来到灶王庙时石心已经躺在草堆上睡着了,发出均匀的鼾声。其余三人则关切的围着他,不时的量量体温、试试呼吸。
“你看,现在是三个了。”江蓝萍揶揄地对着老王说。
“这个叛徒,死了都不太平!”王先生笑了笑。说着,他走到石心身边,把起了脉。他脸上的表情一直很轻松,所以大家也并不紧张。反正有一个医生、一个护士在这里,怕什么?
“什么?他自己一个人缝合了伤口?!”等王先生听说是石心自己缝合了伤口时,简直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就像他不相信石心是个叛徒一样。
“是的!”齐冰、钟心桐和穆玉露异口同声地回答。
“高人,真是个高人!”王先生一个劲地点着头。
“大家先换下湿衣服烤烤干吧!”旁边的江蓝萍错开了话题。
“烤干了衣服我们就出发!”说着,王先生很识趣地退到隔壁去了。
“我们一起围着火堆烤衣服吧。”齐冰提议。
“可是……他……”钟心桐有些难为情地指了指睡在草堆上的石心。
“他……”齐冰撇了撇嘴,“睡着了,像个死猪,还打着呼噜……你们怕他偷看?”她笑盈盈地说。
“谁说他打呼噜像个死猪?!”穆玉露一听有人如此“恶毒”的形容自己的心上人,马上不干了。
“哟、哟、哟,心痛了不是?”齐冰继续笑着,“你说他不像个死猪倒像个个什么?”
穆玉露还真的歪着脑袋想了想:“我看他……打着小呼噜……像只可爱的小花猫!”
“小花猫?!肉麻,真肉麻!”齐冰一脸的鄙视,“那你快去抱抱你的小花猫吧!”
“你坏……”穆玉露作势就要去哈齐冰的痒痒,齐冰连忙逃到了江蓝萍的身后:“萍姐,救命……有人重色轻友要杀害好姐妹!”
江蓝萍笑着拦住了穆玉露:“好了好了,不要闹了。你们先烤衣服吧!我身上没湿,就坐在石心身前帮你们挡住他。”她在几个女子里年纪最长、处事也最老成,其余三人自然唯她马首是瞻。众女不再打闹,褪下外套、内衣、擦干身子、换上干净衣裳。
“哟,冰姐,你mī_mī真大!老实交代,生过几个啦?”穆玉露一有机会就去招惹齐冰,报复刚才她对石心的“死猪攻击”。
“是呀是呀,我妈说生过孩子的女人mī_mī就会变大。”钟心桐也不失时机的插话进来,一起攻击齐冰。
“哎哟,你们两个算什么意思?妻和妾一起上场?”齐冰的脸马上就红了,但她也不是吃素的,立刻抓住钟心桐和穆玉露的心病下手,试图分化她们。
“钟心桐、穆玉露,你们又来了是不是?”江蓝萍拿出大姐的腔调开始镇压她们了,“小小年纪说话怎么这么轻薄!”
这二人吐了吐舌头,不响了。心里头却都在研究谁是妻、谁是妾的问题。房间里一时静了下来,大家这才发现石心的鼾声消失了。
四个女子连忙一起回头,只见石心满脸通红地躺在那里……呼吸急促……最最要命的是他居然已经醒了!更要命的是,他的眼睛居然睁得老大!
除了江蓝萍没换衣服,其余三个女子无不衣难遮体、似穿非穿、似露非露。
这是真正的国色天香!简直是活生生、水灵灵的超级诱惑!石心正值血气方刚的壮年,哪抵抗得了?立刻变得血脉贲张、想闭上眼睛不看她们曼妙的身体都难。
三女发一声喊,伸手掩住关键部位,都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偏殿里无遮无拦,又能躲到哪去?三人又羞又窘,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还是江蓝萍反应敏捷,一伸手捂住了石心的眼睛,一边回头说:“你们快穿衣服!我来对付他!”一边怒斥石心:“看你这人文质彬彬的,怎么竟干出偷看人家小姑娘换衣服的勾当来?”
石心满脸的无辜:“我在睡觉,是你们自己很大声音把我吵醒,我一睁眼睛就看到了。你们没经过我同意就在我身边换衣服,还故意弄醒我,不是存心想陷害我?”
这四人被石心看似义正严辞又振振有词的一番话说得都愣住了。那三人更是无地自容,闷声不响地穿着衣服。钟心桐第一个醒悟过来:“萍姐,不是说好你负责挡住他,不让他看到我们换衣裳的吗?”
这回轮到江蓝萍脸红了:“我不是在……那个……劝架嘛!”说到这里她仿佛找到理由了:“你们三个不是在讨论冰妹的……”她停住话头,眼光在齐冰的胸口一晃。齐冰连忙在身后狂拉她的衣角,脸涨得像块红布。
“这事就到此为止,”到底是在娱乐界混过的,江蓝萍就是会捣糨糊:“大家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石心也只当什么也没看见。你们看如何?”
其余四人一齐点头。
见怪不怪的石心却在心里说:“想必曼诗的身体一定比她们更美吧?”
天亮了。
雨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晴气将军从梦中醒来。
在梦里,他又和他的滨崎步子同眠,醒来孤枕边却佳人不再。
他披起被子,点燃一支烟,呆呆地望着窗外秋雨飘摇中的梧桐树,心里忽然冒出一首俳句来:
秋雨亭台旁,梧桐立在水一方,惊鸿成绝响。
一向自诩为文武全才的他,也泛起秋愁来。他的“小鸟”,此刻已是在水一方,曾经给他精神和ròu_tǐ双重慰藉的“小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