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袁绍就算是拍大腿都晚了,因为,现在城内外黑压压的都是张燕的伏兵,大军将袁绍等人围的可叫一个水泄不通,再加上天黑视野不好,袁绍也看不出对方到底有多少人,只是那些个呼喊之声像一把把刀子一样,割在了袁绍的心上,让袁绍后悔不已。
当此之时,还是许攸比较冷静,他对着颜良小声道:“颜将军,现在就看你的了,现在正值夜晚,他们追击起来甚是不便,这里毕竟是咱们的故居,乡间小路你也熟悉,一会你就趁机带着主公杀出一条血路,咱们要去青州,去公路公那里暂避一段时间,咱们决不能投降,一旦投降,整个袁家军就保不住了!”
颜朗把心一横,两眼一瞪,对着许攸道:“先生你就放心吧,主公以及大家的安全就包在我身上了,我就是拼个一死也要杀出一条血路来,我一定会将主公与两位先生安全护送道青州!”
就在张燕等待之际,颜良突然高喊一声:“将士们,到了咱们殊死一搏的时候了,一定要杀出个血路,让主公安全离开,大家随我冲呀!”
随着颜良的呼喊,剩下的那一千名兵士便是一个个像打了鸡血一样,疯狂地跟着颜朗冲向了张燕的伏兵。
张燕也是惊讶不已,暗道,这些人到底是发疯了吗?怎么会这么的疯狂?好似一个个都不怕死一般,同时张燕也是立即下令道:“兄弟们给我上,绝不能放跑了袁本初!”
张燕不知道,最后跟随袁绍来到渤海城的这些人,可都是袁绍的亲兵护卫军,可都是些对袁绍最忠诚且战斗力最强的人,因为,到了最紧要关头,还是亲兵最能让袁绍放心。
颜良不愧为一代名将,只见他手执一柄七尺宝剑,横跨于马上,左右拼杀,杀的刘家军接连退避,就这样,在颜良的带领下,袁绍的亲兵也是拼死拼活地给袁绍拼出了一条血路。
张燕带着兵马立刻追出了城去,同时下令,城内有张燕的心腹代为守护,随后便是带着一队兵马向着袁绍逃跑的方向追去。
颜良带着袁绍、许攸及沮授,尽是挑着小路前行,因为这是渤海的地面,颜良对各处的地形颇为熟悉,所以,逃离起来,也是颇为顺畅,并且,颜良每逃不远,就会留下一小队人马埋伏在左右,以来阻挡张燕的追兵,每隔一段路程,颜良又会留下一小队人马,来阻挡张燕的追兵。
就这样,在袁绍逃离的小路上,本就是蜿蜒崎岖,狭小曲折,再加上每隔不远处,都会出现一小股伏兵阻击张燕,这令张燕十分的头疼,而且,这些伏兵,还都是一些拼死搏杀的死士,作战能力非常的强,所以,张燕一路追来,那可是十分的艰难。
张燕一直从深夜追击道天明,等到晨鸡报晓,日出东方的时候,张燕才一路追杀到了大路,不过此时,眼前的袁绍早已是没有了踪影,张燕站在大路上,遥望着远处,不禁对着部下感慨道:“颜文恒果真是个奇才,他能够充分的利用地形优势,有效地将咱们给拖延下来。
而袁本初的这匹亲兵我早有耳闻,殊不知他们竟然这等的顽强,这一路上咱们拼杀地如此辛苦,斩杀了约有四五百人了吧,可是这四五百人的战斗力足以顶的上数千人马的战斗力,不可谓不强呀!”
张燕嗟叹数声之后,便是带着部下们,继续向前追赶而去,并且派人回冀州城增援更多的追击部队,因为张燕知道,袁绍的人马已经不多了,只要他多做些努力,追到袁绍还是有可能的。
颜良经过一宿的拼杀,终于将袁绍带离了张燕的追击,直到他们来到了一条大河前,颜朗看着这宽有两丈之余的大河,上面孤零零地架着一支摇摇晃晃地木桥,便是对着袁绍欣喜道:“主公,眼前这条河就是个天然的屏障,咱们度过了这条河,然后再将这木桥斩断,那刘家军定然插翅也追不到咱们了!”
许攸欣慰道:“这条大河可真是天赐主公的屏障,只要过了这条河,即便是他们有千军万马,咱们也大可不必担忧了,因为最近的一支桥需要再走二十里路才会有!”
此时,跟着袁绍一同逃离的人除了许攸、沮授以及颜良外,只剩下了不到二十多个人了,这一场景不可谓不凄凉,袁绍望着这条大河,叹息了一声道:“想我袁绍纵横官场十余年,竟落得如此下场,可真是大江东去,成败已成空啊!”
沮授不无失意道:“主公,这次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坚持回渤海城的话,袁家军的损失也不会这么惨重,文将军......文将军也不会......哎!沮授愿意以死谢罪!”
沮授说着便是给袁绍给跪了下去,袁绍虽然失意至极,可是他并非草木,也并非凡人,他立刻伸出双手,一把拖住了将要跪下去的沮授,并安慰道:“任何决定都不是一个人能够左右的了的,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就不要在自责了!”
颜良也是安慰道:“公与公就不要自责了,这件事也并非只是你的意见,当初我与子初也是同意返回渤海的,只是咱们没有想到这刘玄德行动如此之快,竟然早对渤海城下手了,哎!真是太快了!”
袁绍未及伤感太多,便是带着一干人等过了木桥,随后颜良便是亲手将木桥的另一端用他那把利剑给砍断了,修长的大乔咯吱咯吱地落到了滔滔不绝的河水里,滚滚发黄的河水,奔流不息,让人看着就有一种波涛汹涌的感觉。
时间紧迫,因为这条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