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10.168.58.178//poid=343282736 我并不为他的言语所动,冷笑道:“你是谁?”
那船夫闻言一怔道:“啥意思啊?”
我目光咄咄的直视他那双略嫌呆滞的眼睛,仿佛要射入他的内心深处:“我再问一遍,你到底是谁?”
那雌蛇起先一怔,可渐渐的也有些省悟过来,来到那船夫身侧,将脑袋幻化成一颗巨蛇头颅,张开血盆大口,吐出猩红的蛇信,冷冷道:“你若不说实话,就准备进我的肚子吧。”
那船夫似是吓坏了,哭丧着脸道:“我真不知道你在讲什么呀!”
我右手微一加力,法剑在他脖子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白色印迹。那船夫只觉得脖子上一凉,似乎是怕我当真要宰了自己,叫得更大声了。
“得了吧!”我皱眉道:“你装船夫根本不像,若再装下去,别怪我手下不留情面了。”
那船夫闻言,脸上的惊惧之色在刹那间一扫而空,转而换上另外一幅表情,问道:“你都看出来了?啥时候看出来的?”
我道:“就在我上船之后。”
那人奇道:“怎么瞧出来的?”
我道:“我不知道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可瞧模样根本不像有人时常路过,更何况要渡河的人。你在那木盒里放的铜板太多了。”
那船夫道:“你不知道,前面的镇魂洞又闹魂尸啦!这些东西占了镇魂洞,什么都吃,连刚死的魂魄都不放过。所以附近的居民都抢着渡河,所以我赚多了点呗。”
我一听“镇魂洞”三个字,心中闪过一丝警兆,可又不知为何想不起来了,继续说道:“也许吧。不过你的破绽还远不止这一点。”
船夫双手一摊,问道:“还有啥破绽呀?说来听听。”
我道:“你身上的衣服也太新了,你的手脚虽然长大,可皮肤并不粗糙,而且掌心处连老茧都没有,试问一个常年在河上讨生活的船夫会是这般模样么?”
船夫略一沉吟,说道:“这几点是我疏忽了,下次我会改进。没想到你区区一个凡人,连分析问题都是那么细致入微,我真是小看你了。不过,你也犯了不该犯的错误。”
我听他满口承认了,不禁心中得意,问道:“你现在在我手中,到底是谁犯了错误?”
那船夫嘿嘿一笑道:“既然你知道我身份可疑,就不该跟我来到这里。”话音未落,他的脸上浮现出某种难以言喻的诡异神情。
就在我不明白他为何发笑时,忽然一股巨力从河底下传来,撞得整艘船剧烈地摇晃起来。
我一个踉跄,那“船夫”跃入了河面。
我扶着船舷四下张望,可这河面和快就恢复了平静,仿佛根本不曾有人闯入过一般。我头皮开始发麻,生怕那人会在船底搞什么小动作,万一船底被凿了个窟窿可就完了。
河面寂静如死,小船孤零零地躺在水面上。
雌蛇道:“这船夫不是我们蛇人,也非凡人,更非魂魄,不知是何物种?”
既然连她都不知道,我就更不清楚了。
一滴又一滴的冷汗从我的额头上缓缓滑落,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中升起。
船身微一倾斜,随后缓缓向前漂流而去。船身越飘越快,放眼望去,雌蛇蓦地喝道:“不妙!前方是瀑布!”
巨大的水量经由瀑布落入下方河道的声音隐约传来,我一听之下顿觉不妙,此时不用看也知道是来到了瀑布前。
落水声清晰传至耳边,前面的河道断层已经清晰可见。我暗呼一声“老天爷保佑”后便随着船只顺势落下了瀑布。
先前不知道这瀑布的落差有多大,只能从落水声中判断出瀑布的高度不会小于三十丈,可此时放眼望去至少有百丈高。
半空中,雌蛇猛的抱着我一起跃离了船只。
只见那船只落在一块巨岩上被撞得粉身碎骨,而我们则安然落在河面,沉入水底。
虽然没有受伤,可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也震得我七荤八素的,连吐都吐不出来了。想要游出河面,可此间水流太浑浊,视野一片模糊。
朦胧间,前方隐约透来一丝光亮。
雌蛇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跟在她身后游去。
说来也是奇怪,那光源似乎处在于水流相反的方向,可我游起来毫不费力,仿佛从那里传来某种吸力。越接近光源,那股吸力就越强。
游了没多久,我惊讶发现那里是一个水下洞穴,而光源正是从洞穴的入口发出来的。游到洞穴入口前时,那股吸力已经强大到难以抵挡了。
纵然以雌蛇的水性,也难以抽离其间。
慌乱间,容不得我俩反抗,一股无可抵御的巨力毫不留情地将我俩扯入洞******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将我折腾的几乎快要昏死过去。
清醒过来的时候,原本在水下那种透不过气来的憋闷感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过的清新。
我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周遭的新鲜空气,等身体稍微舒服些了,方才观察起四周的情形来。
两人正置身于一个约莫六丈见方的广阔空间。
在这空间的四周挂满了明晃晃的火把。每一支火把都燃烧着熊熊的火焰,将整个洞穴照得光亮如昼,想必方才在河里看到的那个光源就是眼前这些火把造成的。
借着火光,我发现这里是一个天然形成大致轮廓,然后由后人开凿而成的水下洞穴。洞穴的四周以及洞顶洞底摸起来都十分干燥,似乎不曾受到过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