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尔福感受到了些许的紧张,他要去上课了。
即使是麦格教授的课他也时常表现得游刃有余,但今天的课程,不见得有自己预想的那般轻松。
西比尔·特里劳妮,马尔福今天占卜课的老师,一个疯疯癫癫的女巫,戴着一副能把她眼睛放大很多倍的眼镜,脖子上挂满了许多珠子和项链,双臂双手也戴满了手环手镯。
常人们都认为她的预言毫无道理,几乎没有中过。这也是事实,比方说她在给格兰芬多上课的时候做出的些诅咒似的预言,什么流感会来导致暂时停课和自己失声之类的话。但是实际上她的预言精准无比,一句“十三个人一起吃饭,饭后第一个站起来的人就会第一个死。”,咒死了邓布利多,咒死了小天狼星,咒死了卢平,称之为最强因果律武器也不为过。其他的大事件预言也没有落空。
她是希腊女祭司卡珊德拉·特里劳妮的玄孙女,而那位女祭司的命运同样多舛,预言百发百中,而从未有人相信。
或许上天眷顾之人,都会有无法言说之痛吧,东方的济公和尚似乎也是如此,天赋异禀,付出的代价就是癫狂之下度过余生。
马尔福只能希望她一直处于迷糊的状态,千万别看见自己之后就清醒了,然后再来几句乌鸦嘴,那可就不好玩了。
依靠在一楼楼梯口的栏杆上,马尔福等待着潘西,她今天请了一早上的假,到中午才醒来,马尔福去病房看望了她,发现她气色红润起来之后才彻底放心了,于是他们约好下午一起去上占卜课。
“看来男生的神经的确比较大条,我们的救世主仅仅只是稍微缓了一会儿就能参加晚会了。”马尔福开始东想西想起来,思考着男女间思想上的差异性和对恐惧的接受能力。
“等很久了吗?”潘西步伐轻快的走了过来,将马尔福从思考中拉回了现实,这倒是出乎了马尔福的意料,因为原来的她可不会问出这句话。
“当然不,我也刚到。”他望了一眼时钟说道。“第一次课我想我们还是有必要早点去的,据说这条路不是很好走。”
潘西点了点头,她的态度也端正起来了,她不仅不想当拖油瓶了,她还想能够力所能及的的帮助她喜欢的人,那第一步就应该是端正对待课业的态度。
他们沿着楼梯一路向上走去,直到第八层,这是一处陌生的平台,什么也没有,只在石墙上挂有一幅大画,画面上是一片草原。
马尔福看上去倒是轻车熟路,带着潘西没绕什么弯子就到了一个狭窄的螺旋型楼梯,楼上应当就是他们占卜课的教室了,很安静,现在离上课还有些时间的样子。
他们两人爬上了最后几级阶梯,登上了一处小平台,但却一扇门也没有。
“德拉科,你看。”潘西扯了扯马尔福的衣袖说道,另外一只手指向天花板,上面有一个圆形的活板门,门上有一块铜牌,上面写着“西比尔特里劳妮,占卜教师。”当潘西还在思考怎么进去的时候,那扇活板门突然打开了,一道银色的梯子正放在他们两人面前,潘西后退了一步,被小小的吓了一跳。
倒是马尔福早有心理准备,“走吧。”他回头对潘西说道,“有点害怕就跟在我后面。”
说来也怪,这把梯子在他们两人用完以后,又自动缩回去了,等待着下一波学生的到来。
潘西向周围打量着,感觉这里根本不算是一个教室,顶多是阁楼和老式茶馆的混合物。至少有二十张圆形的小桌子挤在这间教室里。每张桌子周围都有印度印花布的扶手椅和鼓鼓囊囊的小坐垫。每样东西都由一道暗淡的猩红色光线照亮着;窗帘都拉拢了,许多灯都披有深红的灯罩。教室里暖和得令人感到郁闷,壁炉里塞得满满的,火上烧着一个大铜壶,于是火焰就发出一种沉闷、发腻的香味,这让本就睡饱了的她又打了个呵欠,本不大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尤为引人注意,马尔福看了她一眼,说道:“累就休息吧,她的课也没什么好听的。”
潘西脸上为自己的这个呵欠染上了一层酡红。
随后潘西和马尔福都找了一个靠后的位置坐下,放眼望去,教室里只有寥寥几个人,其他学生应该还在路上,教授也并没有出现。
又过了一会儿,其他学生才满头大汗的从下面的活板门鱼贯而入,从时间上说,他们应该都迟到了,马尔福打量了一番,并没有发现熟人。不知道他那两个跟班是到底没选这门课程还是直接就彻底迷失在霍格沃茨城堡里的某条小道了。
阴影里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是那种轻柔模糊的嗓音。
“欢迎,”那声音说道,“最后能在有形世界看到你们,真好。”
这是特里劳妮教授的声音,随后她从阴影中走了出来,较为阴暗的周围环境和发着亮光的她产生了极大的对比,晃得斯莱特林的学生们头晕眼花。
之后便是老生常谈的话题,她先强调了一番天赋对于占卜课的重要性,又点了些许个不幸的倒霉蛋作出预言,即使是她的疯癫状态,她作出的预言也是经常实现的,至于偶尔出现的清醒时候,则是百发百中。
“你,明天有血光之灾,我想这个手镯能帮你逃过一劫,你可以下次课再还给我。”她慷慨的向一个学生主动借出了她的一个手镯。
那个学生有些纠结的接受了,他的表情有些嫌弃而又恐惧,对于一个男生而言,这个手镯还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