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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叫逃跑,这是撤退。”蔡长志面红耳赤的争辩道:“现在兽群还没有包围卫城,我们从南门出去,还来得及。”
“来得及?你恼残么?”欧楚阳毫不客气的说道:“城里数万人口,全部撤出城去要多长时间?城外不计其数的猛兽就眼睁睁的看着我们出城而不会半路袭击?再说,就算我们顺利撤了出去,兽潮衔尾追击怎么办?我们跑得过猛兽吗?”
“你傻啊!”蔡长志急道:“我几时说要带着全城的人一起走了?我们自带家眷细软,轻车简从,那群野兽怎么会拼命来追?”
欧楚阳怒极反笑,“你的意思是:弃数万人身家性命于不顾,临阵脱逃?”
“识时务者为俊杰!城外成千上万的猛兽随时可能攻进城来,就连四公子的大军也难保周全,何况我们五人?”蔡长志咬牙说道:“几万贱奴的性命算得了什么?能跟我们堂堂剑主相提并论吗?你不要妇人之仁,误人误己。”
“贪生怕死还振振有词!”欧楚阳慨然说道:“都是爹娘生养的,都是人!剑主的命是命,贱奴的命就不是命了?四公子把满城百姓交给我们,你竟然毫不抵抗就想逃跑,你特么的还是不是人?”
“你吗的!”蔡长志恶狠狠的骂了一句,“老子好心好意劝你一起走,你竟然不识好歹反咬一口。你想要陪着贱奴们一起死,那就随便你,老子不奉陪了!”
蔡长志说完,转身便走。
“站住!”欧楚阳大喝一声,拔剑在手,“谁敢临战脱逃,别怪我剑下无情!”
蔡长志嘿然一笑,也拔出剑来,“小小剑徒,还把自己当城主了是吧?你再不让开,老子先送你上路!”
“唰!”一道凌厉的剑罡斩过,蔡长志身首异处,血溅三尺。
“我没有夫君那么好的耐性,抗命者死!”慕婉晴挺剑而立,白纱遮住了她绝美的容颜,只露出一双清冷无情的眼眸,令所有人不寒而栗。
“将蔡长志的首级挑在旗杆上示众,贪生怕死之辈,一律杀无赦!”欧楚阳寒声说道。
蔡长志堂堂一名剑侍高手,瞬间就被秒杀,包汉平和陈师傅两名剑主也是心中悚然,默然不语。上千名仆从跪满一地,个个惴惴不安低着头不敢出声。
“杀得好!”柴铁锋哈哈一笑,朗声说道:“大家的妻儿老小都在城中,堂堂男儿正该保家护城,岂可苟且偷生?况且一旦城池失守,万千猛兽如洪水般席卷大地,逃又能逃到哪里去,最后还不是难道一死?如果今天注定是死,那也要死得像个男人,对不对?”
“对!”柴铁锋身边一名精壮汉子振臂喊道:“横竖不过是个死,还不如拼了!”
“说的对,咱们老婆孩子都在城里,还能往哪儿跑?”
“守住城墙还有一线生机,咱们不能怂!”
附和的人越来越多,渐渐的,众人脸上都流露出慷慨激昂之色,齐声吼道:“保家护城,死战不退!”
“好!”欧楚阳大赞一声,接着又在众人心中种下了一分希望,“请大家放心,四公子的家眷也全都在城中,他一定会火速回援。只要我们坚守到大军回城,那这满城老小便都得救了!”
一众仆从的眼中又纷纷亮起希望的光芒,紧紧的握着手中的钢叉棍棒,齐声说道:“请剑主大人下令吧!”
“好,大家听令!”欧楚阳高声说道:“柴铁锋和我带一千两百人先守住城墙。包汉平和陈师傅各带一百人回到城中,把十六岁以上,六十岁以下的所有男丁全部召集过来。贪生怕死,违令不遵者,格杀勿论!”
“遵命!”众人齐声领命,分头行动起来。
……
“唧!”一道黑影蹿上城墙,欧楚阳手起剑落劈成两段。
这是一种名叫铁指猴的猿猴,体型不大,非常灵活而且善于跳跃。只要有一只铁指猴悄悄扒住墙头,后面的猴群便可拽住它的尾巴借力跳上城墙。这种猿猴虽然没有生长出骨剑,但它们四肢的指甲异常锋利,可以轻易的将人活生生的开肠破肚,十分凶残。
“唧!”“唧!”“唧!”猴群不断的飞跃上来。
欧楚阳双剑如风,舞起一圈夺命的剑光,中者必死,擦着就伤。这一段宽约十米的城墙之上,欧楚阳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已经有数十支铁指猴死在他的剑下。
包汉平和陈师傅召集了数千男丁手持铁锹菜刀等各种兵器匆匆赶了过来,立刻投身到殊死搏斗中去。
“人还不够。”欧楚阳喊道。这一面城墙宽达数千米,平均一人防守一米的宽度,显得稀稀拉拉的,如果有大中型猛兽扑上城墙,很快便会被攻破。
“这是第一批,我再去找人。”陈师傅又掉头跑下城楼。
“啊——”一名仆从先是被身后的铁指猴刺瞎了眼睛,接着又被前面的一只铁指猴划开了肚皮,顿时栽倒在地,肠子腑脏流了一地,惨不忍睹,但一时半刻却又不会死去,惨嚎不已。
“没救了,一路走好!”柴铁锋一剑结束了他的痛苦,接着又像个救火队员一般四处巡查补漏,“把扒在墙头的猴子打下去!”
没有陷入纠缠战斗的仆役壮丁纷纷拿着铁棒铁锹敲打扒在墙头的铁指猴,但铁指猴异常灵活,双爪搭着砖墙不断的腾挪闪躲,半天也打不下几只去。
“拉着我。”慕婉晴把左手交到欧楚阳手里,跃上墙垛,探出身子,长剑连出。十数道剑罡破空而去,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