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
郊区的一家废弃工厂门前,黑色的宝马停了下来。
坐在车上的人好半天都没动静偿。
停了一会儿后,后座车窗被缓缓降下来一道缝撄。
鱼果趴在窗前,等看清楚身处的地方后,一双眼睛瞪的老大,一边惊呼一边不可思议的伸手捂住嘴巴:“他在里面?你们居然把他关在这种地方?”
她的脸瞬间僵硬,美丽的双瞳近乎诧异的瞧了眼沈宴之。
薄唇微抿,沈宴之也转过头,看了眼地方,尽管也是第一次来,可他不像鱼果,黑眸里并没有多大的波动。敢碰他老婆的任何男人,他都不想放过。
沈宴之丝毫还没有下车的准备,鱼果却呆不住了,直接推开车门,下车。这种地方她知道是干什么的,发生了那件事后,学长被关在这里,她闭着眼睛都能猜到里面可能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现在学长什么情况了?沈宴之能亲自带她来这里,应该他还没对学长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吧!
鱼果心底抱着一丝期望。
一见她下了车,沈宴之也跟着起身,绕过车身,走到她那边,手里拿着条被她仍在座位上的围巾。双手把围巾,直接圈在了鱼果的脖子上,阻拦了她的去路。
脖子被包住,鱼果才感觉到外面刺骨的寒意,身子哆嗦了下,目光对上了沈宴之。
“我既然带你来这里,就没想拦着你见他。”
沈宴之的话,让鱼果站定。
“这里没空调,没暖气的,荒废了很久,里面四处透风。进去不能久呆,就给你十分钟时间,十分钟一到,我们立刻出来。最近你没休息好,抵抗力差,我不想明天看到你感冒。”他细心的将围巾把她的脖子和下巴围住,顺便捋了捋她的发丝,见她只剩下个鼻子嘴巴露在外面后,才满意的点了点她的鼻头。
他的指尖是暖的,被他一碰,鱼果的鼻子好像都暖了,眸光闪烁,倒影着他专注的模样,鱼果心脏忍不住强烈的跳动,连忙点点头:“知道了。”小手主动的牵住他的,与他十指相握。
十分钟就十分钟嘛!那她就用这十分钟的时间,说服沈宴之放了学长!看沈宴之的样子,都已经不气了,鱼果觉得他不生气的时候,还是很好说话的。凝视着他,鱼果的双眼亮晶晶的,充满了信心。
她那点小心思,让沈宴之勾起了唇。小手在握,沈宴之用指尖摩擦着她光滑的肌肤,感觉到她掌心还是暖暖的,不太冷,他心情还不错,直接道:“带路。”
“是!”徐谦站在一旁好久了,安慰的看着老板和夫人关系缓和了不少,心底的压力顿时减轻了不少。那提心吊胆,每天绷紧神经工作的状态,终于可以松一松了。一听到沈宴之说的,他立即走在前面,往里走去。
里面的环境不是很好,穿过板房,立即有人迎了上来。
“徐助理!”那人一见徐谦,立即打着招呼,随后便看到徐谦身后的两人,那人立即恭敬的喊道:“老板!”
沈宴之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人呢?”徐谦问道。
“在里面,大力哥和我们几个兄弟这几天一直轮流看管着。”那人边说边带着路,走到一间房时,他打开了小铁门。
一行人顺着铁门走了进去。
光线不是很好,长期不见光,加上天气冷的缘故,鱼果觉得那阴森森的冷意直接迎面而来。那股冷气,穿着羽绒服都隔不住寒意,忍不住,她握着沈宴之的力道,紧了紧。
沈宴之也察觉到了,皱眉。
又到了一间小隔间门前时,就听到里面有人说话,好像在打牌的样子。
几个人在门前矗足,停下。
就是这里了,鱼果的呼吸微紧,莫名的紧张。
门被敲开,里面四五个人,开着个电暖气,围在桌前。一见来人,顿时站了起来,正打的牌被乱七八糟的丢在了桌上,一脸紧张兮兮的望着突然造访的沈宴之,喊道:“沈总。”
里面走出来个高大威武的男人,鱼果认得他,是上次冲进商家的人,她记得沈宴之叫他大力的。
“老板!”大力剑眉扬起,朝着沈宴之和鱼果微微颔首。他有些诧异,没想到不止老板来了,老板还把夫人也带来了。
“嗯。”沈宴之环顾四周一圈,眼底的探究写在脸上。
大力收到徐谦的眼神,立即明白,指了指自己刚刚出来的里屋:“人在里面。”
想了想,他又补充了一句:“还活着。”
“还活着是什么意思?”鱼果一听,立即松开了沈宴之的手,脸色微变,大跨步的朝大力指的方向跑了过去。
门里,入目的便是那个被粗麻绳绑着,半掉在空中的男人。他的头垂着,脸上青青紫紫,身上的白色西装已经被血渍染成了一块儿一块儿。像是被抽打过,那白色的布料成了碎的,有些血渍已经干涸。他气若游丝,眼睛紧闭。若不是身上那看着还有些眼熟的衣服,鱼果打死都不能把眼前的人和那个阳光灿烂的男孩联系在一起。
只是一眼,鱼果被惊的差点跌倒。
好在沈宴之迅速的接住了她,把她搂在了怀里。
鱼果全身瘫软,脑子一片眩晕,她面色惨白,力气都像是被抽干了一样。
“老婆?”沈宴之扶住她,尽是担忧。
徐谦连忙朝大力递了个眼神,大力迅速上前,快速的解开了吊着黎梓铭的绳子。
黎梓铭已经完全进入了昏迷状态,整个人都失去意识的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