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饿吗?想吃什么,我拿给你?”言柏文问,他在这里,完全很随意,就像个主人似的。
商忆傅越看,眉头锁的越紧,脸直接拉了下来:“医生说,果宝需要静养!”
话里送客的意思,异常明显。
鱼果有些淡漠,她的睫毛动了动,五官的神色都淡淡的。
床单下,她的手轻抚着肚子,静静的,不出声醢。
她不知道言柏文和商忆傅之前曾发生过什么事,感觉的到他们之间气氛怒张,商忆傅对言柏文的厌恶,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来。
商忆傅的话很不客气,做为主人,她是该开口化解这个尴尬的。
可一想到宋雨桐平安产下了一个宝宝,她的心就冷了下来,原本这个宝宝的到来,是应该让人开心的,然而,那个送她来医院,及时救了她的人,又是沈宴之缇。
火场上,沈宴之救她时的表情,她还记得。没想到,这次落水,无可避免的,又再度上演了那一幕。她虽然看不到沈宴之当时的表情,但是,她想,他还是担心宋雨桐的,就算他们两个人各自已嫁已娶,他的心底还是无法忘怀那个人的。
她提到离婚,自己不堪的曾经是一个原因,可更重要的,她没跟沈宴之提起。
她介意,她很介意宋雨桐。
言柏辉不介意,可她无法那么心胸开阔的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说她小气也好,说她小女人不识大体也好,跟沈宴之扔下她,救了前女友时,那刻带给她的痛楚比,这什么也不算。
沈宴之待她很好,她爱他,可她不能接受,他的心底还有别的女人的影子……
如今,她的肚子里,还多了宝宝,那刻被丢下带给她的伤害,就更重了。
她无法原谅……
言柏文放在花篮上的手一顿,不自觉的僵了僵,最后,鼻息间带着点恍惚的笑,收回了手:“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两兄弟走后,室内又安静下来。
商忆傅站在窗前,鱼果躺在床上。
“医生说,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了吗?”鱼果张口问。
商忆傅回过头,“再留院观察两天,孩子没事的话,就可以出院了。”
“他不知道孩子的事……是吗?”
“他?”商忆傅冷笑着坐到窗前的椅子上:“你说沈宴之?”
鱼果静默。
从amy照顾她,到沈宴之来,他们都没提过孩子,连她提离婚时,沈宴之都没说孩子。说明,他也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她是商忆傅送到医院来的,商忆傅肯定是做了什么,医生才没有提起这个。
若不是她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他怕是也不打算跟她讲这个。
看她若有所思的样子,商忆傅直接说:“除了你和我,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了。怎么,你想告诉他?知道你有了他的孩子,你就打算原谅他了?”
商忆傅语气不好,连连冷笑,“你就这么爱他?这么伟大?为了孩子,不跟他计较了?鱼果,你脑子里装的是草吗?”从小被他欺负,她忍着,在外被欺负,她又忍着,现在就连沈宴之欺负了她,她也要忍着,就算了!商忆傅实在是满肚子的火,被她气的无处发。
瞅向他,火大的样子,鱼果现在居然一点都没有怕的感觉了。
是因为这个男人,从小看着她长大,她也从小看他长大,了解他的原因吗?
他明明可以更惨的报复她,可每一次到最后,他都止步了。
他在心软,他无法下手。
深呼了口气,鱼果默默的开了口:“你刚才说的话,还算数吗?”她不想回滨河湾,不想回沈家,整个花都,她能去哪里?为了孩子,她没有别的选择了,只有眼前这个男人……
她的思维跳跃,商忆傅差点跟不上她的节奏,硬是楞了一下。
那双眼,紧紧的盯着他,许久,商忆傅的瞳孔猛地放大,眼底有光芒在波动,:“当然。”
……
沈宴之倒下的消息,徐谦没有传播,怕沈家担心,这夫人才出了事还没过去呢,老板又出事了,家里知道了还不得担心死?
贺斯锦和官宋书赶来医院的时候,就看到的是一直昏睡,说着胡话的沈宴之。
官宋书哪看过病病恹恹的沈宴之,一向爱玩闹的性子都变了,异常严肃的看着贺斯锦又帮沈宴之检查了一遍身体。
“三哥,怎么样?二哥还好吗?”一看到贺斯锦放下听诊器,官宋书遍急急忙忙的问。
贺斯锦眉头深锁,“先想办法退烧吧!五六个小时高烧不退,怕引起炎症!”
“这高烧不退,会不会烧成傻子?”官宋书才张嘴,就被贺斯锦眼神瞪了过来。
他伸手就抽了自己一下:“当我放屁!当我放屁!”
昏睡中的沈宴之睡的既不安稳,他的眼皮一直在跳,被烫到发红的嘴唇,一直在喃喃的叫着:“老婆……”
官宋书立即跳了起来:“我二嫂呢?”
徐谦不知道怎么开口,笑了笑,有些僵硬。
贺斯锦再度横了官宋书一眼,来的路上,他已经听医院的同事说了昨晚是个什么情况。
二嫂再怎么爱他,也毕竟是个女人。是女人,总会受伤害。
就在这时,徐谦的电话响了,他看了眼,是公司来电,“不好意思,我出去接个电话。”
说完,就出了病房。
没别人了,官宋书看了眼沈宴之,问到:“三哥,你说二哥这生着病,都心心念念的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