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丘处机质问的时候,杨康心情复杂的奔向包惜弱,喊道:“娘,我可找到你啦!”
陆远注意到这点不禁偷笑,没想到杨康竟还会抱有幻想,包惜弱能够十年如一日的待在那木屋,拒不接受完颜洪烈的好意,就像心魔一样,怎么可能转眼改变?
如果是他的话,绝对会佯装大度,放任他们离去,至少不会走上绝路,还有盼头。
果不其然,听到杨康的问候,包惜弱哪里看不来杨康的心意,转眼便凛然的拒绝道:“康儿,你如果要我回王府,就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万万不能抛弃你爹的!”
“什么?惜弱你……”完颜洪烈情绪激动的看着包惜弱,但想到杨铁心又渐渐说不出话来。身为十八年的夫妻,即使心灵不能互相敞开,但包惜弱那份单纯却又执着的想法,他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眼睛自己父亲气急攻心,杨康连忙扶住完颜洪烈,回头给予自己母亲一个哀求的眼神。
“康儿,你……”包惜弱不由眼睛躲闪一下,露出一丝歉意,旋即满心坚定的指着杨铁心道:“这才是我丈夫,就是到了天涯海角,地狱天堂,我要也随他而去。”
“惜弱……”
完颜洪烈心中闪过一丝撕心裂肺的痛处,不过身为一名枭雄,即使再怎么喜欢包惜弱,也不可能像失败者一样跪下来,求包惜弱不要这么绝情,挽回这段感情。
只见他看着杨铁心眼中闪过一道惊人的恨意,趁着他人不注意时,突然不动声色的看向梁子翁,嘴唇微微往外一努。
不过因为站在粱子翁后面,以陆远与彭连虎等人的敏锐视力,自然是看得清清楚楚。
“这下可好玩儿了!”
黄蓉唯恐天下不乱的笑到,陆远不禁狠狠瞪了她一眼,就来因为黄药师的关系,对她爱屋及乌的梅超风也不觉有些温怒。
黄蓉撇撇嘴无言的闭上了嘴巴,而注意到王爷态度的彭连虎,也默默收起了手中的解药。
毕竟眼见变故将起,彭连虎哪里还不知道,在完颜洪烈心中最要紧的还是王妃,这时候给丘处机解药资敌,岂不是给自己平添麻烦,搞得里外都不是人吗?
至于丘处机与马钰,他们现在正专注逼毒,哪里注意这些。不过,陆远倒是注意到,在他们的通力合作下,毒素不但被在手臂之上,反而还有渐渐下退的势头。
另一边,眼睛王爷盯向自己,梁子翁立时心领神会,甩出三枚子午透骨钉,射向挨着包惜弱的杨铁心,直取其要害而去。
“咻”的破空声惊醒了丘处机,只是此时早已经为时已晚,他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暗器如飞,来不及抢不远处的杨铁心。
倒是陆远灵机一动,早有注意到这点的他,随手抢过王府侍卫的外衣,刺啦一声撕下来,向梁子翁与杨铁心之间掷去。
只听“碰碰”几声大叫,那三枚铁钉就像打在墙壁上一样,全部都被衣布反弹开了。
“这怎么可能?”
梁子翁难以置信的看着散开,正慢慢洒落的破衣,他这手透骨钉可不是什么普通暗器,作为他生平最为得意的绝技之一,怎么可能连一件破衣服也打不穿呢?
陆远神秘的一笑,粱子翁蓦地惊醒,突然回想起了之前的招数,他想如此诡异的能力,肯定又是陆远施展了异术出来。
想到此处,粱子翁当下一急,猛然窜向包惜弱。他可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无论是伤害杨铁心也好,与丘处机他们作对也好,都不过是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
因而犯不着拿命来硬碰硬,而且他也看得出来,完颜洪烈一番怒气都不是因为即将失去王妃,所以只要抓回包惜弱不就好了。
说不定失利的时候,这女人还能作为人质保命,如此一举两得,他又何乐而不为呢?
只是这一次不同上一次,丘处机对粱子翁早有防备,一见他出手,就飕飕两剑刺了出来,一者刺彭连虎,一者刺向梁子翁。
眼见丘处机剑势凌厉,彭连虎哪里还敢硬这招,只得连连倒退。丘处机也不回头,穿过彭连虎跟前,直杀向下一目标。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粱子翁刚刚接近包惜弱,丘处机的剑就已划到,逼得他不由扭身一转,忍痛退开了差点得手的目标。
“师傅……”
如此惊心动魄之下,杨康惊得叫出了声。
丘处机立时调转方向,剑刃逼向了杨康。
“你这孽徒,到了这时你还助纣为虐。今日你亲父就在眼前,你怎么还能无动于衷??”
听见丘处机的话,陆远知道他显然是把粱子翁的动作,看成了实在袭杀杨铁心。
听师父义正言辞的呵斥,杨康不禁心惊肉跳,但在这恐惧之下,又不禁多了一份愤怒。
他凭什么来决定我的未来,就因为他是我师傅,就因为那人是我亲生的父亲吗?
杨康看向杨铁心,只见他衣衫破旧,满脸风尘,旋即又看看自己,一声锦衣着身,丰度俊雅,浑身一股难言高贵的气质,如此天差地别,心里面更是抗拒至极。
如果不是母亲亲口所言,在如此的天渊之别之下,谁会相信我与他有什么关系?
杨康心中嘲讽的想了想,个中的想法立时一定,朗诵说道:“师父,你这是在说什么啊!不要听那人鬼话,母亲已经被他迷的神魂颠倒,有些话实在当不得真。”
“畜生,你还执迷不悟!”
丘处机当即大怒,手一抬,一剑刺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