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化及知道若一击不中,敌人定然立马扬帆远去,因此只是一击便出尽了全力。
随着玄冰劲袭来,四周气味温骤然降低,冷得空气结冰,冻得双龙牙齿打架,忍不住四处寒意,东倒西歪蜷缩起来。
即使陆远也忍不住打起寒颤,他现在一点内力也没有,根本没办法驱寒,表现得比双龙好不了多少,念力也成了只能用来装逼的角色,眼下实在起不了啥用处!
傅君绰衣袂飘飞,眼神凝重,再也没有之前轻松自如,全身力量在这时仿佛凝聚在了剑中,只听“锵”的一声,长剑蓦然出鞘,仿佛闪出千万道强芒,冲天而起。
宇文化及大吃一惊,没想到两个小混混身边还有如此高手,连忙使出暗藏的力量。
只是随着时间,那剑的凌厉气势仿佛在积累,每接近他身体一分,气机便暴涨一寸,无休无止,仿佛不存在上限似得。
实在是恐怖如斯!
宇文化及倒吸一口凉气,连忙约束发散的力量,舟上寒气消减大半,纷纷集中在他手中,化为凌厉坚韧,迎击傅君绰!
“轰!”
掌剑相交,陆远连忙抬头看去,只见不过电光火石之间,傅君绰已经刺出十二剑,宇文化及亦掌影重重,回了十二掌。
两人这一合一分,宇文化及蓦地一声力啸,仿佛吃了什么亏,借力飞去岸边泥埠。
傅君绰落回船上,长剑冷然遥指宇文化及。
陆远眼色凝重的看着两人,他实在没想到一流高手就如此厉害,要是宗师级高手出马,那还不风云变色,直接碾压过来!
与此同时,受了宇文化及的掌力,小渔舟猛的漂移起来,逆流而上,看得后面追兵望洋兴叹,不甘心的止步在了江岸边。
随着方向越飘越远,小舟渐渐失控,双龙齐声怪叫,连忙跑向船舵处,手忙脚乱地拿起划桨,拼命的稳住乱晃的小舟。
待小舟忽然回复平衡,适巧一阵强风吹来,小舟斜横飘过江面,往对岸驶了过去。
双龙总算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看向已经化为得意洋洋至极。
“姑娘,你的剑术实在举世无双,不知道你与奕剑大宗师傅采林究竟是什么关系?”陆远问出了本是宇文化及的话,回想起在那个惊人的剑势下,自己用来保护自身的念力屏障,竟然像纸糊的一样溃散,心下当真是大骇不已。他实在是没想到这个世界武者的精神竟然如此的坚韧,念力到了这个世界,现在也就欺负一下普通人,要不就只能离远了攻击。
不過,陆远期望不大。毕竟仅仅是一流高手,精神意境就辐射得如此厉害,要是宗师高手出手,一接近还不是直接崩溃。
傅君绰冷眼看了下陆远,静静的立船头处,衣袂飞扬,冷漠无比,浑身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就像广寒宫的仙女。
双龙看着傅君绰,目不转睛,心仿佛离开身体,对她敬若神明,就差下跪膜拜了。
“重色轻师!”
陆远不满的撇了撇嘴,双龙连忙收起表情,准备解释,却听咔嚓一声,傅君绰头上的竹笠突然裂开,露出苍白的秀容。
“哇!”
陆远还没来得及关心,就看到她突然娇吟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跌坐在了船板上。
“姑娘,姑娘,你没事吧?!”陆远轻声的问了问,他知道硬挨一记玄冰劲,傅君绰也定然受伤不轻,尤其是之前为了威慑宇文化及,强忍着伤势不调息自救。
傅君绰回头看了陆远一眼,仿佛把安全托付给他,自己盘膝坐起,闭目调息起来。
双龙看了看陆远,露出求助的哀求,陆远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就是有内力在身,与傅君绰比起来,也不过是九牛一毛,根本救不了她分毫不差,何况现在他还是个白板,自然是更加无能为力了。
双龙得到这个讯息,呆呆的看着傅君绰,面对这个受了重伤的救命恩人,也只能感激的看着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就这样,船上一阵沉默,他们一路乘风而上,不知不觉之间,离扬州城愈来愈远了。
丹阳城,这是扬州上游最大的城市,靠着是贯通南北的大运河,成为了内陆往扬州再出海的必经之道,重要性仅次于扬州。
城内景色别致,河道纵横,以百计的石拱桥架设河道上,人家依水而居,高低错落的民居鳞次栉比,因水成街,因水成市,因水成路,水、路、桥、屋浑然成一,一派恬静、纯朴的水城风光,柔情似水。
次日清晨,傅君绰伤势大好,便跟着陆远与双龙上了岸,混在赶集的农人间进了城。
双龙意兴索然地看着大街,虽然与扬州好不了多少,但是一股有别于扬州的新鲜,却吸引着他们的目光,让他们乐不思蜀。
而傅君绰是高句丽的人,自然也是首次来到这里,因而看着别具一格的中原大街,也放下心中沉重,兴致盎然的看着摆满货物的店铺,亦或者精美的工艺品。
即使是陆远也被吸引住了,让他有种在影视基地,古街闲逛的感觉,只是没有那么兴旺罢了,来来往往的人也不及现实。
“师父!”
寇仲和徐子陵突然喊道,昨日在海上飘了半天,滴水未进,现在虽然心情欢呼雀跃,忘记了忧与愁,但是肚子空虚得像火烧一样,手脚虚浮无力,转眼间又把他们拉回了现实,眼馋的看着过往酒楼。
“师父也没钱啊!如果你们身上那点钱够的话,就去吧,如果不行,就去街边买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