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你跟我真的很像,你就像是曾经的我。”
“卡卡西,你已经说过一遍了。”
“是吗,看来我真的老了啊,在我还没察觉到的时候,我已经学会了唠叨了吗?
耐心点,佐助!你真的跟我很像啊!”
佐助像是将卡卡西之前说的话听了进去,这次没有嫌弃他烦。
“一样的孤独,一样的冷漠,一样的无助,等等,不管从哪个方面看,你跟我真的很像。
一样的孤独。那是因为我们都将自己的内心给封锁了起来,看不到周围的人,事,看不清未来的方向。”
“不,卡卡西,我能看到自己的未来!”
“那你到是说说,你的未来是几个人?只有你?”
佐助不说话了,沉默了下来,因为他看到的自己的未来确实只有他自己而已,甚至就连鼬都没有!
“一样的冷漠。那时候,我看什么都是一样的颜色,只有黑白,没有其他的色彩,如果硬要说有那么一种颜色的话,我想应该是血色吧!甚至我能闻到那浓烈而刺鼻的血腥味!佐助你有这样的感觉吗?”
佐助的肩膀抖了抖,但是很快这异样的情绪就被他压制下去了。
“一样的无助。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我已经失去了前进的方向,也找不到复仇的方向了,甚至我洗不掉手上的血迹,那是我自己造的孽啊!可能这就是我跟你唯一不一样的地方吧,但是我们的心情却是一样的,一样的彷徨,像是行尸走肉一样地生存在这个世界上。
或许现在的你还有目标,但是复仇之后呢?难道你准备抱着这样的仇恨过一辈子吗?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所以你说你看得到自己的未来,那也只是虚幻的,因为你看到的‘未来’都是你心中虚假的幻象!是不可能达成的!”
“我当年啊,跟你一样。每天都重复着做着相同的事情,我想让自己忘了那些伤痛,可是越是想要那样做,越是不可自拔地陷了进去,越挣扎越无法逃脱那样的泥沼,只能越陷越深。
身边的人,身后的人,他们都注视着我,为我惋惜,可惜那个时候的我根本无法注意到他们的存在,因为我的世界只有黑白两色,外带一个血色!
他们在暗中照顾着我,我根本就感受不到,或者说我自己压根就不想感受那样的温暖,我在主动排斥这份情谊,这个村子,甚至是这个世界。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连自杀的勇气都没有!真是个懦夫啊!”
“现在想来,我甚至不知道我究竟是如何长大的,如何变成了现在这样,硬要说的话,可能就是那年碰到了他吧!
树茂他像老师一样阳光啊,鸣人更是继承了老师的那份乐观。
佐助啊,你要记住,你身后的那些人,可能他们的目光不全在你的身后,但是你身前追赶着的人,他们的目光基本上都在你的身后!不要让他们失望啊!”
“卡卡西,我只想自己一个人完成复仇,这究竟有什么错?为什么你们连这样的心愿都不让我去完成?”
“错了,佐助,我们都同意你去完成这样的心愿,甚至我们都会帮你去完成,帮你收集资料,但是你最不好的地方在哪你知道吗?
你不相信大家,不相信大家能帮助你,甚至你都不愿意跟大家交流你的想法,不,应该说你压根就没有跟大家交流的想法。你只是一厢情愿地背负着自己的‘使命’,但是你这样做,伤害的可不只是你自己,还有那些关注着你的人们,你以为他们的心情真的好过?真的舒服?
有句话,我觉得很对,敌人是没有背叛的机会的,只有朋友才有背叛的资格。你这样做分明是不把他们当成你的朋友,而把你当成朋友的他们却感受到的只有你的背叛啊,你懂吗?
最重要的还有一个原因,你知道为什么大家会阻止你单独复仇吗?因为现在的你真的很弱啊!你连这个村子里的大部分人都打不过,何谈那个能在忍界里搅弄风云的家伙呢?大家只是不愿意你去送死罢了!因为你死了,或许你解脱了,可是那些关注你的人呢?他们会何其之伤心啊!”
“包括你吗?”佐助颤颤巍巍地问道,他一直都不知道这些,正如卡卡西所说的那样,他一直在有意无意地回避着他们的目光,无视他们的注视,他的心里只有自己。但是当卡卡西跟他说完这些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自己以前可能真的做错了什么,他不知道能不能得到他们的原谅,甚至,他已经不敢去面对这些小伙伴了。
“包括我!”卡卡西坚定地回答到。
“也包括我们!”小强们异口同声地回答到。
不知道什么时候,黄金一代的小强们都聚集到了这个房间这里,小樱跟鸣人的手里还拿着饭盒,其他的人手里也有些吃的,大家都想来安慰他,只是他们到了这里的时候才发现,卡卡西已经在这里了。
“我……”佐助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的身边居然还有这么多的伙伴,这是他第一次将众人放在心上。
远处的控制室里面,树茂看到佐助眼里泛着泪花,开心滴说:“感受到就好,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是啊,哥哥,当他开始放弃了他的骄傲,融入到这个集体里面的时候,他孤独的生活将就此离他而去了,他的命运就此改变。”
“不,应该说大家的命运就此改变了,你没发现,现在他们的命运已经交织在一起了吗?再也不分彼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