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殿之上,虞泽一个人背着手看着远方。直到雪雁二人的到来,他才收回自己的目光,“他们很安全,你们也走吧。”
两人在大殿中环视一遍,看着刚被收拾好的大殿,他们二人没有急着走,而是袖口中露出了利刃。
“若是你们二人在这出了差错,我那四弟杀来,我的大臣们一定会抓住这个机会的。”虞泽像是察觉到了二人的杀机,他仍然是看着远处,语气平淡中带着点讽刺。
雪雁脸色有惊疑,在听到虞泽的话后。她盯着对方的背影看了许久,片刻带着流离从宫殿中匆匆离去。
此时,一处亭子中,静轩眉间有着犹豫。她前面有着一盘散乱的棋,细指之中的棋子随意的落在棋局之上。
“拓跋姐姐,人终是会变的;你不会怪我吧,大王的决意我知,可....”她小声的念着又是用手揉了揉,用指节敲着棋局。
片刻,一个侍女打扮的人靠近,贴着她的耳畔说了句。她立刻变得患得患失起来,眉间的犹豫一扫而逝。
“楚斯个没用的东西。”她站起,掀翻整个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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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南城大开,一行人以商客的装扮浩浩汤汤的出了城门。华雀和乐雎两人混在行队之中,看着前方蜿蜒曲折的道路一时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南城城头上,虞泽望着渐渐离开的众人,“姬将军和楚大人很失望,是吧?”
站在虞泽背后的两人没有开口,只是站在墙头上盯着没走多远的商队。
“聪明的人是不会让自己的对手有成长的可能。”虞泽叹了口气,闭着眼,“楚大人和姬将军有通天之材,而寡人远非运筹帷幄之主。”
两人相视一眼,楚斯抬头看着虞泽,犹豫了片刻,“若是此,汉成武帝亦非英主,然两分天下终属汉。”
虞泽知道楚斯说的何事,四百年前,汉成武帝大胜其兄白毅后,念其旧情划界分属两界同治中州,可在约十年后,中州还是走向了完整,当初释放其兄的汉成武帝还是成了无冕的帝王。
这是命运,规则角逐下各自的走向。不接受规则就意味着放下,成为一个什么都未曾拥有的人,而后再被同样具备野心的人榨取。
谁都不想被踩着,可每个人的骨子中都妄想踩着别人一步一步上去。
“那将来的几年就有劳楚大人和姬将军了。”虞泽回头看着两人,唇间露出笑意。
“愿为大王效犬马之劳。”两人在虞泽的目光之下,他二人立刻下跪说道。
“呵,两分天下终属汉!”虞泽在城池之上愿望,在小道的前方有一线黑影,蜿蜒朝前。
“风来了。”拓跋倩站在马车敞篷之上,城池渐渐化作一个小点,可她知道虞泽一定还站在墙头看着,直到他们彻底的消失在对方的眼皮底下。
长风起,她站在马车敞篷上,逆着风在碎金色的发丝被狠狠的刮起的时候。她张开双臂,整个人在上面翩跹而舞,大吼着,“一鸣,起风了。”
“嗯,起风了。”项一鸣坐在马车上,脸色苍白的透不出一点血色。他抬头看着翩跹舞动的拓跋倩,跟着喃喃了句。两鬓的发丝胡乱的打在脸上,他用手去拨开,忽然想起在越国时的屋顶。
那时有月光,有晚风,整个人路,满城的灯火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一盏盏的熄灭。他记得拓跋倩的歌声和舞蹈只在悲伤的时候才有,一到抑制不住的悲伤时候拓跋倩就用这样的方式诉说。
她会笑,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强颜欢笑。
“一鸣,我们要回越国了。”拓跋倩正面对着项一鸣,她轻轻的鞠着腰,有泪水的脸蛋上缓缓绽放处让人生怜的笑容。
“嗯,回越国了。”项一鸣点了点头,他想一把将拓跋倩搂在怀中,在凝视中,项一鸣忽地站了起来,在马车上配合着拓跋倩的舞姿舞动起来,欢悦而爽朗的发出大笑的声音。
商队中时不时有人抬起头,看着在车顶上跳舞的两人。他们也是愉快的笑出声来,笑容显得极为稚嫩,就像幼儿的笑一样。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四弟和五妹跳舞的样子。”在队伍的前方,李子骞骑着大马,脸上的疲惫在笑容中被冲散了不少。
“我也是。”边上的雪雁点了点头,回应着李子骞的话,“也就那丫头可以让我这不苟言笑的弟弟笑出声来,像是个温暖的人。”
“呵呵,这样不好吗?”李子骞大笑了声,骑马忽地绝尘前行而去。
在队伍的后边,乐雎和华雀拉开帘子,眸子深邃。
“哇,好漂亮的姐姐。”马车内再次探出个男孩的头颅,他仰着头看着马车顶上的拓跋倩两人,露出有点痴迷的眼神。
“你小子给老子进去。”华雀听到男孩的感叹,他整张脸都是垮了下去,一手按在男孩的脸蛋上,“老实安分点。”
“老师...!”男孩惨叫声在队伍中传开,伴随着是汉子们或女眷们平淡的谈话。
一行人沿着小路越行越运,城池上的虞泽收回自己的目光,走下城头。他看不到队伍了,能看到也只有自己脑海中的记忆。
四日后,一则谣言在邯郸城中传开。百姓们口口相传中大虞的李将军和项将军预图谋反,被虞王抓入了大牢中秘密的处死了。
这则谣言也在短时间中从邯郸城内传出,各个组织安插在大虞的影子迅速将这则谣言提交上去,等待着组织的下一个号令。
王殿上,虞泽用手压着椅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