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青春校园>战旗依旧>第七十九章 纵横家 乐雎 三

“男儿胸阔可放天下事,天下几人可识君?”

背着个背囊的乐雎,一手提酒,一手振臂高呼。他的整个眼眶深陷,发丝凌乱,脸上愁容初开又是大笑而起,

乐雎行走间不由想起徐州郡主这半月来将他视之为乞丐的事情,养他在府中,赐予几许口粮。

想到这,他又是想起将他赶出,对他说,“大丈夫当志在四方,岂可沉溺于闺账之中”的妻子杨氏。他的心又是一疼,自觉惭愧,今已三十有余,然事无所成。

“鸿鹄展翅高飞,飞而不回;吾辈游四海,寻明主而侍;居高处而望,收天下于眼底”

“哈哈,奈明主不识君,明珠掩尘。”乐雎放言于大街之上苦笑,身子不稳脚步一绊,倒在地上,可他却是不知疼,双手死护酒壶,于地上昂头望着过往之人大笑,伸出手去抓行人的裤管。

行人纷纷避开,脸上露出嫌恶,咧嘴轻啐,“怎般遇到了个醉汉!”

拓跋倩站在项一鸣的身边,目视倒地的男子,抿嘴笑了声,“真是好般狂妄的男子,竟敢自诩明珠,明明是个落魄人。”

项一鸣站在拓跋倩的旁边没有说话,他望着地上的乐雎,双眼微眯。

已到四月,樱花纷纷的日子。今日是徐州的“赏花节”,在徐州不少的情侣会在今天来到徐州街畔携手共行,在春风扬起樱花雨之时,许下“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誓言,定下各自心中的伴侣,发誓生生世世至此爱一人。

项一鸣成日的呆在府邸里练习刀法,看那神秘男人给他的兵书,自是不知这徐州在今日的习俗。

可拓跋倩却是个欢脱的性子,她来徐州这些天没少出来。虞泽今天本也是陪她出来的,只不过被她推辞了。

看了许久,拓跋倩翘了翘嘴,用手去拉项一鸣的手,“走吧,走吧,他一个落魄人有什么好看的,我听说今天晚上有河灯呢,你要陪我一起去,在万千的河灯中许个愿。”

“嗯嗯”

项一鸣推开拓跋倩的手,朝着她点了点头,而后径直朝着乐雎走去,埋头看下,“天下之大,乱世之中明主岂有使明珠掩尘之理。先生何出此言耳?”

乐雎匍匐在地上,狠狠饮了口酒,听到项一鸣的声又是仰头看去,见是个二十不到的青年,他苦笑一句,“天下虽大,然终无伯乐耳,明珠掩尘,岂不可惜乎?”

“今楚,楚王于蓟城招贤,先生若是明珠,何不速投?”湛蓝的眸子闪动,项一鸣看着眼前落魄的男人,不由想起了刚与李子骞相识的日子。

那时的李子骞如此一般,饮酒纵言,终日过得茫茫然。由此他心中对眼前的男人不由产生了一丝的兴趣。

“哈哈”乐雎听完项一鸣的话大笑,“楚王以一国而伐四国,要我何用?”

话落,项一鸣眯了眯眼,出口询问:“先生何意?”

“男儿自由乱世中斩荆棘而起,领四国之力攻一国,建伟业于世。”酒壶被他重重举起,他放声大笑,闭眼想起楚王招贤那年拒他于宫外的事情,他又是重重的饮了口酒。

他乐雎,满腹才华,有神鬼莫测之能,却终是不入楚国之眼。楚王拒绝与他,他尚能忍,现今区区一徐州郡主焉视他为一粪土,他心中自是愤懑。

如是能携四国之军胜楚军,他乐雎此生无憾矣。

“喂,你如此狂言,楚王怎能信你,君子当秉性如水,不骄不躁才是。”拓跋倩双手叉腰,撅起嘴巴俯视乐雎,轻哼一声开口。

“鹤立鸡群,焉能怪鹤性情焦躁呼?吾,乐雎乃当世力挽狂澜之人也,庸人岂可懂呼!”乐雎听闻拓跋倩略带讥讽的话,他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爬起来,醉眼惺忪的看向拓跋倩,酒气乘势吐在拓跋倩的脸上。

拓跋倩掩鼻,朝后退了几步,面带嫌弃的看向乐雎,拉着项一鸣的手臂,“一鸣,一鸣,我们走吧!”

项一鸣在拓跋倩的央求下,低头将拓跋倩系在腰间的玄工玉扯下,朝着乐雎递去,“如先生真有大才,持此玉到徐州商盟而去。”

“项一鸣,你个混蛋,我的玄工玉岂能给这人。”拓跋倩反应过来后,鼓着腮帮,语气中有些不满,伸出手就欲去夺。

项一鸣压低声音在拓跋倩耳侧,“现今正是用人之际,何不试试?”

“就他”拓跋倩听的项一鸣对她的私语,她叫了声,伸出纤纤细手指向乐雎,“他不过一落魄人罢了。”

“就我,今朝落魄,明朝我自如鲲鹏遨游九霄!”有些醉酒的乐雎听的拓跋倩嬉讽的话,他的心又是一紧,接过项一鸣手中的玄工玉。

女子尚可笑他,那他乐雎又是何人?

“你”

拓跋倩见乐雎接过玄工玉,气的跺了跺脚,叫道,“你这落魄的男人快还我玉佩。”

“拓跋倩”

项一鸣叫了声,湛蓝的眸子有着微微的怒色。拓跋倩对上项一鸣的眸子后,心中又是觉得委屈,但又不想背了项一鸣的意思,嘟着嘴,语气一缓,朝着男人说道,“你可别拿着我的玉跑了,这儿是徐州,徐州商盟可不会放过你”

说完,拓跋倩心中又有气,又是重重的哼了声,拉着项一鸣朝着满是樱花的街道而去。

街道之上,有着数不清的恋人相互依偎而走,仰头看那飘过眼的樱花,嘴中柔柔的说着情话。

乐雎望着走远的项一鸣和拓跋倩二人,又是看了看四周有着几道朝他看来的隐晦目光,将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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