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奇怪了啊,你真的就不好奇,为什么一天之内,消息会传的这么广?“薛晓晓讲完了自己的故事后,也没有那种希望花令仪同情她的心思,反而问了这么个问题。
“这不是很简单么?师兄入魔的时候,满天异象,之后又有天道的降言。太清宗早点把所谓的真相告知众人才比较合理吧。“花令仪笑了,笑的十分的讽刺。
“你是说,太清宗给众人的并不是真的事实?“薛晓晓看着花令仪,挑了挑秀气的眉毛,用了疑惑的口气。
“各个宗门里面会给对方的情报,什么时候是真的了。更别说这种如同家丑的东西,他们怎么可能会说出真话。无非是,把脏水都泼在我师父和师兄头上罢了。“花令仪冷笑,因为这是最有效的方法。
“你说的也是,各个宗门之间本来就是面和心不和。“薛晓晓看着花令仪,她似乎也不是个笨的。
在她母亲死后,她就轻易不会和别人交心,这一个,或许可以当作朋友。
朋友么?似乎是很美好的字眼,薛晓晓弯了弯眉眼,然后说:“你到是实诚,今天别想那么多的事情啦,与其现在想这么多,不如好好强大自己吧。“
听到了这话,花令仪点了点头,薛晓晓说的,确实也是她现在的打算。
只有强大起来,她才有资格为自己的师父伸冤,那些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这个时候,应该是要去议事堂了,我要先去了,你也早点去吧。“薛晓晓抛下了这么一句话,然后又把花令仪从树上扔了下去,自己就走了。
议事堂?花令仪在自己的心里默念着,她总觉得,这个议事堂并不是一个好地方。
有的时候,直觉真的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当花令仪跟着前来找她的小弟子进入议事堂的时候,她就听到了周围人的议论。
“那个玉和真人说不定也是魔界之人吧。“明明是问句,却用了肯定的语气,就像是自己说的话,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一样。
“肯定是!要不然她为什么在明知道当温怀玉师父必死的情况下,还要收这个徒弟。“这是另一个人。
“说不定,看上了温怀玉的好颜色,也说不定啊。“说话的是一个神情猥琐的修士,他是这几人中修为最低的,可是,那人也是元婴。
听着这些污秽的话语,花令仪是真的一点都不想在这个议事堂再呆下去,真的让她很厌烦。厌烦这些什么都不了解的人随意的评判自己的师父,师兄。还厌烦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她真的无能为力,这一刻,她真正的认识到了自己的无用。
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在这些人周围待下去的,她只是照着大家希望的,说了太清宗给的真相。
当然,对师父和师兄污蔑的话,她一个字都没有说。
在那些人说的时候,花令仪静静地,她悄悄地记下这些人的脸。等她有了实力,这些人,她要他们尝尝什么叫做失言之罪!
到了最后,这件事总算是被议论完了,等大家都走了之后,花令仪还站在原来的位置。
她怔怔的,她看着自己,笑了。
她的师父的结果,居然是被千万人诟病的存在!
她的师兄,无论是多么惊才绝艳的人,都是一个谋杀师父的人!
而她,她什么都做不了!因为她没有实力!因为她弱!因为她没有人脉!
在议事堂站了一会,花令仪仔仔细细地把这里的每一处都记下来了。她在心里发誓,今日有多少人折辱她的师父,她的师兄,来日,她定让他们生不如死。
定了定心神,这个时候,花令仪才出了议事堂,屋子外面也没有什么人。
周围是一些花草,长得秀美可爱,可是,此时的花令仪,却没什么心思去看卡它们。
就算是在心里立了誓,花令仪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究竟应该干什么。
一面想是事情,一面脚下不停,突然,花令仪停下了脚步。如果,她还没有得癔症的话,那么这个声音,应该是半面!
一时之间,花令仪的心里就剩了一个念头。她要见半面,那怕只是一面,都可以抚慰自己这两日的伤痛。
可是,随着离半面的声音越来越近,花令仪的脚步也越来越慢,见了面说什么呢?
半面离开她的时候,就什么都没有说,她过去,巴巴的,又说什么好呢?
终究是抵不过自己心里想见见半面的想法,花令仪走到了假山后,伸出了一颗小脑袋,看着外面的人。
“门主,属下有事要报。“一个灰衣男子,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然后说了这番话。
“我说了,这些事情,我不管,去找副门主。“被称为门主的男子看也不看灰衣男子,就扔下了这么一句话。
灰衣男子似乎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一边叹息,一边离开。
接着,男子转身面对假山,修剪这里的花草,花令仪看着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过,半面的容貌称的上是一等一的好了。只是,花令仪总觉得,这容貌,有些让她心痛。
摸着身边的假山,花令仪在想,自己的下一步要怎么办。说是为自己的大师兄和师父复仇,可是,她现在还没有一个计划。
究竟,要从哪里下手呢?
花令仪的双手握成了拳头,看向修剪花草的半面,她现在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
“嘿,你怎么在这里?“熟悉的声音,再一次从身后传来,花令仪一脸愕然地看向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