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这年头还有人写信啊?我纳闷儿地从它嘴里结果一个信封,里面只有一张纸,上面的字竟然都是用毛笔写的蝇头小楷,一看就是个有文化的人。“我家主人想要和你见一面,地址和时间就在上面。”
“什么?”我大吃一惊,“杨戬也下来了?”
哮天犬脸一红,“不是,是秦广王。”
“你这认主子的速度倒是挺快啊。”二胖在旁边插嘴说道。
“行了,你先回去吧,跟他说一声我会准时去的。”看着哮天犬走出大门,我急忙朝九尾阴猫使了个眼色,这家伙才懒洋洋地爬起来,远远地跟上去了。
“会不会有诈啊?”王老五担心地看了一眼纸条,“上面说只让你一个人去,这你可得考虑清楚了。”
“你的意思是我不用去了呗。”我一听这话顿时放心了,谁爱去谁去,老子才不去送人头呢。
“你可想好了,这次不去的话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再得到他的消息呢,到时候就算你抓住他估计你们市里面也没几个正常人了,那魔都的名头估计得转到你们南安的头上了。”王老五一听我退缩了,连忙劝道。
“不如咱们今天晚上就去那个听风茶楼埋伏下来,等明天他一来直接抓个现行,反正他不是没法力了吗?”二胖小心翼翼地说。
这倒是个好办法。听风茶楼就在南郊的大学城,是一等一的热闹地方,可现在临近年关,学生大部分都放假了,街上的店铺大部分都关门了,只剩下了几个饭馆依然在营业。宽阔的街道上也没几个行人,看起来冷冷清清的。
“对不起各位,这间茶楼我们已经包下来了,不对外营业。”刚准备进去,门口几个穿黑西装的的墨镜男一伸手把我拦住了。
我一看就乐了,这几个家伙看着挺威风,可脚底下的帆布鞋完全出卖了他们。“哎,我怎么看你有点儿眼熟?”那个拦住我的人摘下墨镜问道。是啊,我看着他也很面熟。
“你是不是在四小上过学?”我试探着问道。
“是啊。”他盯着我仔细看了一阵,“你是阿伟吧?我是刘帅啊!”
我一下子想起来,这是我们小学同学,当年跟我一起往学校茅坑里扔麻雷子的死党啊,只不过上到六年级下学期就转学了。“真没想到啊,这么多年了咱们还能遇上。”刘帅感慨道。
“对了,你在这儿干嘛呢?什么时候参加黑社会了啊?”我疑惑地问。
刘帅赶紧把我拉到一旁,“什么黑社会啊,我们都是在劳务市场给人打短工的,这不是有雇主让我们帮忙撑个场面嘛。”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两包芙蓉王塞给我,“这是雇主给的,可别说出去啊。对了,往南走个一百米还有一家茶楼,你要喝茶到那儿去吧,这两天这家店都不营业。”
“你这雇主挺有钱的啊,又是包场子又是发好烟的,你见过他没有?”我一边把芙蓉王揣好一边试探着问道。
“那种大老板我哪儿见得着啊。”二胖嘟囔了一句,“不过雇我们的你应该也认识,这两天一直在这茶楼忙上忙下的。”
“谁啊?帅胡还是三炮?”这些可都是我们当年一起“打天下”的兄弟啊。
“哪儿啊,田鸡。”二胖撇了撇嘴,“这小子现在发达了,一身的名牌,跟我说起话来也动不动指指点点的,真想抽他两下。”
田鸡姓田,是我们隔壁班的,一直就跟我们几个不怎么对付,没想到他竟然跟了秦广王。不过怎么说也是同学一场,能拉他一把还是拉他一把吧。“帅子,你看方便我上去看看不?说实话我倒不是想喝茶,关键是哥们自己也准备开个茶楼呢,这不是想着考察一下人家的装修和价位嘛。”
刘帅看了我一眼,压低了声音,“这样吧,等下你跟我上去,就说是我找来帮忙的,不过劳务费我可不给你啊。”这小子可真抠。
跟着刘帅进了茶楼,里面的布置倒是相当不错,上下两层小楼,实木的桌椅,随处可见的字画,到了这儿你都不好意思拿大杯子,反正就给人一个感觉,雅。“这地方不错啊。”上了二楼,我坐在靠窗户的位置看了看,视野不错,整条街一览无遗,想要偷袭难度很大啊。
正发愁呢,楼梯上传来一阵“咚咚咚”的脚步声。一个戴着眼镜,头发上打着发蜡,油的能让苍蝇崴了腿的小子走了上来。“帅子,你不在楼下守着跑上面干什么?”来人不满意地哼了两声。
“田哥,楼下都安排好了。”刘帅满脸带笑地解释。
“少扯犊子,我可跟你说,明天来的家伙那是相当狡猾阴险的,千万不能大意。”眼睛一边说一边瞟了我一眼,“这是谁啊,我怎么没见过?”
“田哥,这是我刚找来帮忙的,也是咱四小的同学,刘伟啊。”刘帅连忙介绍道。
“哟,是伟哥啊,这么些年没见风采依旧啊。”说着,眼睛伸出手笑嘻嘻地朝我跨了一步走过来。我算是听明白了,这货就是田鸡啊,十几年没见说起话来怎么还是这么一副不招人待见的样子啊。
我伸出双手跟他握了一下,“不敢当,不敢当,田哥才是不减当年风范啊。”这小子手里湿漉漉的,一看就知道肾不好。
“我怎么敢在伟哥面前当哥呢?当年你那一板砖打得我一个礼拜没缓过劲儿来。”田鸡阴笑着说。
“那不都是当年不懂事儿嘛。田哥,晚上有空没有?我想给您赔个酒。”这小子可是个关键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