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九平用兵工铲铲开石门下方的泥土观察,借助手电光线,我看到,石门下方开有深槽,石门咬入槽内,而两侧也有深槽,这就意味着石门四边都被深槽咬住,石门无法往里或者往外推动一丝一毫,这也正好验证了“下外羡门”这个说法。
“取工具。”章九平对我们说,而我却不知道他要什么工具。
然后他自己从巨大的背包里取出数截铁棍与空心钢管,章九平拿了一根铁钎在石门下方的石槽边缘上猛撬,再坚硬的石头也经不起数下猛砸,一点点崩裂,不一会儿被穿山甲砸出一个坑来,却不见石门边缘。
“你来,继续,直到露出石门边缘为止。”章九平把铁钎交到了老k手上,老k也果断接过,权当锻炼身体。
老k又猛撬了半天,终于可以见到石门边缘,穿山甲在一旁叫唤继续,直到铁钎可以挺进石门下许多为止。
我大概明白了,穿山甲是想利用杠杆原理把石门往上抬起来。
上官亚雄拿出一个千斤顶,穿山甲把铁芊铁棍利用空心钢管一一拼接起来,一时之间拼成了一根特长的铁钎。
“大家一起来。”穿山甲指挥着我们一起上,“准备,压。”
第一次,四个男子齐用力,石门居然纹丝不动,或许是年代久远,尘封数千载,不容易动弹,又或许石门太厚太沉重。
“齐用力,随着我的口号用力。”穿山甲与大家说,于是喊道:“一、二、三,用力。”
“动了,动了一点,继续。”拿着千斤顶就绪在石门下的上官亚雄告诉大家。
于是利用穿山甲的办法,再次试了一次,这一次石门动弹了,而且传出阵阵巨石摩擦的声音。
“小心,石门一开势必触动机关。”穿山甲提醒离石门最近的上官亚雄,同时提醒着我们。
“没问题。”上官亚雄自信告诉穿山甲。
据史料记载,这座帝王墓中最多的机会应该是暗弩,暗弩历经数千载还能不能发挥作用,谁都不知道,但愿它们早已经腐朽失效。
“墓道里应该没有暗弩。”我说,因为据记载与我的判断,现在我们开的石门才是外羡门,里面才是真正的墓道,里面有许多工匠被活埋,如若有暗弩,那在两千多年前就已经被他们触动击发了。
我把我的分析告诉大家。
“真的吗?”上官亚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问我,我果断点头。
“既然这样,我们就尽快打开这该死的石门。”穿山甲不想浪费时间。
于是我们四人合力,同声喝了一声齐发力,石门缓缓被撬了起来,个个因用力过大,脸到脖子都胀得红通通的,趁此机会,上官亚雄一推,千斤顶到位。
我们才松了口气,把石门放了下来,丢掉了铁钎。石门极厚,非常重,如果不是加长的撬棍和四人合力,根本无法撬起。
我一屁股坐下休息,拾起手电为上官亚雄照亮,她开始摇千斤顶,千斤顶缓缓升起,石门也被抬得缓缓升起,发出阵阵摩擦声。
其他人的手电光线已经照进了墓道,果然里面横七竖八倒着尸骨,这是之前就有资料表明了,所以大家都不惊讶,更不会为此而受惊吓。
“到顶了!”千斤顶到了最高行程,上官亚雄直起了身。
即便有千斤顶顶着,但石门下的空间也不大,只能趴下匍匐前进,五人鱼贯而入。
“这里气派多了,才够墓主人身份。”我特意观察了一下墓道的四壁,都是用细土夯制而成的,至今还很结实,壁上甚至还有绘制的图案,呈黑色。
我拿着手电看墓道墙壁上的图案,我越看越着迷,就像看从前的口袋图书一样,配着廖廖数字,且都是秦篆。
“这些图案有什么好看的,又不能搬出去卖钱。”老k凑到我面前问道。
“它们就像连环画,你一个个看去,加上配文,它们在讲述一个故事,一个残忍至极的故事。”我轻声告诉老k。
“对,而且这绘制图案的并不是矿物颜料,而是鲜血。”穿山甲也在聚精会神地看着壁画。
“鲜血?”我听后一惊,直起身来问穿山甲。
穿山甲点头,看了一眼地上横七竖八,甚至重叠在一起的尸骨,说:“你看看故事内容。”
我重新回到壁画故事中,发现壁画作者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壁画讲述他们从全国各地被征招来修筑始皇陵,在工地做了许多年的工匠,生活过得很艰辛,在地宫竣工时,被活活堵在墓道作殉葬,然后他们用鲜血在墓道中绘制了一副图,要这段历史让后来人记住。
“秦二世够残暴的。”我说道,地宫竣工在秦始皇入葬地宫后,而那时诺大的秦朝帝国是由秦二世掌权的,也就是说,这些工匠其实是秦二世下令活埋地下的,为了不让地宫内的秘密泄露出去。
这段墓道长有十余米,两面墙壁上都用鲜血绘制了工匠们在这里的经历,秦篆中记录了一些事情,而他们的名字却少见,仅有一个人的名字出现在秦篆中,他叫“质”。工匠质说他十七岁开始来骊山修筑皇陵,在工地上干了三十年,其间从没有回过家。
我看着这样的故事,不禁为他们感到可惜,从修筑皇陵开始,他们的命运就注定,必须葬身于地下,带着秘密永远消失在人间。
手电照在地上的一具具白骨上,他们为我们记录下了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我拿起相机,拍了几张相片,还嫌不够,又进行了摄